突然,胳膊被一只手轻轻拿住又放下了。“你说得对,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文佳松开拿住唐易胳膊的手,脸上诡异一笑,“见机行事。”
此时,河野治已经带着贴目高倍放大镜在细细观察几片莲瓣。
文佳随即紧紧盯住了河野治,嘴唇似乎在轻轻地碰撞。
河野治最终将笔洗侧放到了桌面上,而后轻轻摘下了放大镜,另一只手则放到了腰间。
“沒有任何问題。”河野治突然冲着现场大声喊道,“但是唐先生为什么要说这是高仿。”
话音未落,河野治猛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精致的钢锤,一下子放到了紧贴桌面的那一处莲瓣上方。
这一处莲瓣的的开片上,自然带有“火圣”二字。
河野治贴近瞄准。锤子落下之后,此处莲瓣必然被砸得粉粹,“火圣”二字自然也就无从寻找。
手起锤落。
“咄。”文佳口中突然低喝一声。
河野治的手却突然间不由自主地扭曲。锤子不是垂直落下,而是横着划了出去。
沒有砸中预想中的莲瓣,而是砸中了笔洗内侧中间。
啪。
哗啦。
笔洗斜着飞出了桌面,摔到地上变成了几块。
现场所有人都被这个戏剧化的变故给惊呆了。全场一片寂静。
河野治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上的锤子,心想刚才自己的手怎么就突然不听使唤了呢。。
“不许动。现在我们怀疑这件笔洗是从华夏出來的走私文物。”曾士银双手举枪,冲上前去,身边还有几个华夏警员,而外围则是來配合的天使城警局的警员。
“你们耍什么样。”河野治此时再也压抑不住,突然咆哮起來。
不过,咆哮归咆哮,面对枪口,虽然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不敢乱动的。
风吕疏桐转动手上的七彩鹤天,按了按胸口,定了定心神,走到曾士银面前,“曾局,我们这件笔洗有來源有合同,完全合法,而且发布会已经举行了一段时间了,你不在一开始的时候怀疑是走私文物,现在却突然行动,我想,应该是您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曾士银根本沒有回答风吕疏桐的问題,指挥警员,让河野治离开了桌子。随后小心从地上拿起了几块碎片,看了看上面的几个莲瓣基本完整,松了一口气。
河野治恨恨将小钢锤扔在了地上,和风吕疏桐在一边并排站立,大口喘气。
这时候,曾士银才站在桌边对河野治和风吕疏桐说道:“正是因为你们有合同,我们才沒有一开始就行动。不过,合同警方沒看,而且卖家如何得到这件笔洗我们也需要调查,所以你们还是有嫌疑的。“
风吕疏桐刚要开口,曾士银一摆手制止了她,接着说道:“虽然有一定嫌疑,但毕竟我们沒有证据,而且我们警方办案,当然也得充分考虑当事人的合法权利,正常的新闻发布会我们怎么能当众搅局。但是,刚才河野先生要敲碎笔洗。我们还能无动于衷吗。万一证物被毁灭怎么办。”
曾士银说得合情合理合法,风吕疏桐只得把要说的话咽到肚子里。
河野治逐渐平息下來,脑子却在急速地转动。刚才他已经看到了“火圣”开片。也就是说基本可以推断是被在仓库调了包。
只是,自己的手怎么会突然扭曲。难道是那个文佳。借着和自己握手,玩了什么鬼样。
还有,曾士银为什么还要指着一件高仿说是走私文物。自己大不了就是买到件假货,完全不必负法律责任,曾士银岂不是自讨沒趣。
这是怎么回事儿。曾士银是疯了吗。
“曾局长。你好像把我给忘了。”唐易看了文佳一眼,悄悄举了举大拇指,而后走上前去。
这时候河野治才意识到。尼玛。原來两个人是在唱双簧。他们当然沒掌握当年从山海省博物馆调包的证据,今天这出戏,是为了要折东京史料馆的面子。
就像他自己的说的,谁赌输了,输的就是脸面。
现场的记者们专业素养都不差,现在都沒有发声,这种精彩的场面,不需要提问任何问題,只要记好关键细节,捕捉关键画面就足够了。
“噢。唐先生,有何高见。”曾士银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唐易刚才已经要指出疑点了,自己还问这个问題,实在是太假了,不过他接的还算快,“噢。太专注破案了,我倒忘了,唐先生说这是一件高仿。”
“正是。不过我还沒來得及说出证据,河野先生却一边喊着沒有任何问題,一边要敲碎这个笔洗了。”唐易把“沒有任何问題”咬得特别重。因为,河野治如果当时说是自己打眼,从而怒砸高仿,那还不算输的太惨,这毕竟还是个嫉“假”如仇的正面形象。
“唐先生,华夏古玩圈把你传得神乎其神,说什么唐眼,这都摔成几块了,难不成你还能指出问題來。你不会是和河野先生串通好了,为走私文物开脱吧。”曾士银说的时候有点儿摇头晃脑。
唐易心下暗笑,心想曾士银的演技真不大行,还不如群演一条街上的那哥们儿呢。不过,唐易的表情还是很严肃的,“曾局长,你身为警务人员,说话要小心,熟归熟,乱说话一样告你诽谤。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一向对事不对人,就是我好兄弟的东西,是假的我也要指出來。”
曾士银心里暗骂了一句,妈的,这小子连诽谤都出來了。脸上却微微一笑:“那好,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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