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素管过三年家,自然知道这种刑罚的厉害,便是官府刑讯犯人,也只吊一个时辰。
“要是被舅舅知道恐怕又得生气,况且男女授受不亲……”吕煜有些犹豫。
李素素道:“父亲那里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自有奴家来担待。我一直把小汞当成妹妹,她是要随我一起陪嫁的,到时候就是通房丫头,也是你的妾,将来若是我每个月身子不便,还要她来陪你,现在抱抱也不算什么。”
吕煜本就是旷达之人,听了只是脸色微红,也不再啰嗦就走上前去。
他个子很高,根本不用爬树,抬起手就够到了绳索,将小汞解下来抱在怀中。
这小丫鬟一脸泪痕,刚也才听到李素素的话,这时羞得满脸通红,低垂着头,长发蓬乱嘤嘤哭泣。
吕煜将她放到草地上,李素素坐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把梳子替她梳头。
小汞哭得更厉害了,泣道:“小娘子,我对不起你……”
素素将她拉到怀中,二人搂抱在一起,想起母亲死后自己遇到这许多艰难,也哭了出来,说道:“也许是前世宿孽,要我二人受这一遭,往后你我共侍一夫,凡事要先问过夫君,他是蓬莱弟子、仙家嫡传,必会护得彼此周全!”
小汞从素素肩膀上偷看了吕煜一眼,霞飞双颊,急忙将头埋下去。
吕煜也有些怜惜,但当着素素不好说什么,就只能在一旁盘膝坐下等候。
二女哭了一会,素素整理好情绪,又替小汞将头发梳了绾起来,然后拉着她回了自己的院落,临走前吩咐仆人:“这事如果父亲大人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这些仆人是李远从长安带过来的,往日都在李素素手下做事,虽然她病了几个月,但积威犹存,自然不敢违命。
又过了一天,李远请众人过去,见了面就说道:“今日捉到释承业,请钟离仙师帮李某问话。”
一会有人带上一个五花大绑的年轻和尚,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眉清目秀,一开口声音有些细,就像是没变声的男孩,只听他说道:“各位檀越是不是弄错了,为何要如此对待小僧?”
郭弘点点头,这人果然好相貌,声音也好听,怪不得会在寺院中做知客僧,轻易取得小汞的信任。
李远哼了一声,说道:“本官是谁你想必也知道,胆子不小,竟敢在我家中搞鬼!还不从实招来!”
释承业吃了一惊,目光有些游移,但还是坚持说道:“阿弥陀佛,李刺史冤枉小僧了,今日我只是来看望堂妹,出家人慈悲为怀,从不曾做过什么坏事!”
无论李远如何恐吓,释承业就是矢口否认,说根本不知道什么木雕的事。
小汞上来与他对质,但这和尚一直装糊涂,气得小汞扑上去抓他,将那张清秀的脸挠出几道口子,算是破了相。
李远让仆人将他拖到堂下按在地上,脱去衣裤重打二十杖!
和尚被打的鬼哭狼嚎,拖上来又叫道:“你们屈打成招,就算现在认了,到了公堂上我还是要翻供的!”
李远被气得够呛,胡子突突乱颤,李素素本来躲在屏风后面,这时忍不住走了出来,替父亲敲背顺气。
“这是个不良烂脊之徒(青皮无赖),还是先关起来再作道理。”她小声对父亲耳语道。
李远点点头,让人将和尚带去前衙牢狱关押。
郭弘见状悄悄与吕煜耳语。
这时李远问道:“不知钟离炼师有何高见?
郭弘一拍大肚皮说道:“某家前日听小汞说,她和这释承业都是宦官陈弘志的后人,想这人本来出自宫中,说不定见过皇帝,自然不怕李太守的官威。”
李远听了连连点头,心中那口气有些平复了。
郭弘又道:“这人知道如果招供就难逃一死,所以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如今有两个方法可以让他开口,容易一些的就是答应他,只要供出幕后指使就不予追究,他如此年轻,想必也是个跑腿的,身后那个开光的老和尚才是主谋!”
李远一皱眉,说道:“不妥不妥,释承业不同于小汞,他是故意要害我家,岂能轻易放过?”
他连小汞都不想饶,何况罪行更重的。
“也可以先假意答应他,等抓到老和尚再一起处置。”红豆跟着何琼出来,小声说道。
几个女子刚才都躲在屏风后面,等释承业被押走才出来。
“大丈夫言出必践,怎可出尔反尔?”郭弘面带不豫说道。
李远听了郭弘的话,抚掌说道:“钟离炼师说的不错,我堂堂一州刺史,怎么可以失信于一个小小僧人,还请炼师说说第二个方法。”
钟离权道:“这个方法有些费事,需要如此如此……”
释承业被关在牢房里,他因为一直在大喊大叫,狱卒嫌烦,就用布堵住这和尚的嘴。
铁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不久看到星光闪烁。
他想起今日的遭遇,越来越害怕,估计这次小命要交代在这里,心中暗暗咒骂师父,如果不是他让自己前来打探,也不会陷入这样的绝境!
就在他睡得恍恍惚惚之间,隐约听到开门声,迷迷蒙蒙睁开眼,就见两只五尺半(一米七)的青面獠牙怪物,提着灯笼走进来。
他一眼就认出这两个怪物跟那木雕十分相似,应该是传说中的夜叉!
释承业吓得牙关打颤,被两个夜叉用一根铁链栓了双腿,从牢房中倒拖到外面。
临睡前记得铁窗外有星光,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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