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有关过去她全然忘了,实在难以共情,只是一想到赵元祈这个大骗子,她心里始终难以完全释怀。
她作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没事,有些人本就不值得让人记住。”
“……”
阿萌姐姐,是吗?
你当真准备将哥哥完完全全忘记了吗?
可是我知道……
哥哥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这样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的,因为如果换作是她,她也无法原谅。
……
早上还是晴天,到了下午天就阴沉下来。
暮色四合时,有雪花飘落,越下越大,晚时鹅毛大雪更是像漫天扯开的棉絮,给大地笼罩上一层洁白新装。
街上有喜庆的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映着漫天飞舞的雪,倒也有几份宁静的意境。
这一回相见,姜辞反倒轻松了许多,只是悠闲的沿着街边走着,也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沈献也沉默着,牵着马跟在她后面走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看的眉眼轻轻皱着。
这就样,两个人静静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身后落下长长的足印,终于沈献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转头看向她:“阿辞,我知道那个冒充我的人是谁了?”
姜辞若无其事的朝前走着,淡淡道:“我也知道了。”
沈献明显的愣了一下,继续唇角牵出一丝苦笑:“原来你已经知道了,瞧你的样子,似乎并不多在意,难道你还想着要与他在一起吗,所以才收留了赵元沅?”
姜辞这才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这与你有关吗?”
“怎么能没有关系,阿辞……”他的眼神变得凝重,“我才是你真真正正的未婚夫君。”
姜辞轻轻笑了一声:“成了婚都可以和离,更不用说我们还没成婚了。”
“阿辞——”他上前一步,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绝情?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女子,从来都没有变过。”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忽然一把挣开手,“你何必跟我说这么多,我问你,我为什么会是……”她突然压低了声音,“江州王义姐?”
“……”
江州王义姐?
他怔了一下,忽然想起那个小小玩笑,没想到竟让赵元祈误以为阿辞是江州王义姐,还设下了这阴谋诡计。
也罢,有些事,既然忘了,最好能忘一辈子,再也记不起来才好。
想着,他回转过来似的“哦”了一声道,“你本就是江州军一员,我也是。”
“怎么会,我怎么会和江州军有关系?”
“阿辞,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在梅龙县郊外有一处茅庐,很是清静。”他伸手朝着西边方向黑黢黢的山上一指,“梅龙县离洛河镇并不算远,不如你随我去那里,到时候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
姜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她已经丧失了记忆,可是某些感觉没有变,她直觉这时候的沈献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况且她身上备了毒粉,这沈献若真敢对她做什么,保管让他尝尝她自制毒药的厉害。
他根本不知道姜辞在想什么,只是没想到一直对他心怀戒备的姜辞会轻易的答应了,眼睛里顿时闪过明显的喜悦的光芒,连忙解下身上大氅要为她罩上,她冷冷的拒绝道:“不用,我还没那么娇弱。”
他握住大氅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随之无可奈何的笑笑:“也罢,随你吧!”
说完,他一下子跃到马上,然后倾身朝着姜辞伸过手来,姜辞没再犹豫,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随着他翻身一跃,稳稳坐到他前面。
“驾——”
沈献沉声一喝,那马撒开蹄子飞奔而去。
大风裹着雪粒子无情的拍打在脸上,姜辞倒并不觉得怎么冷,因为他身上熟悉的温暖包裹着她,她虽然并不甚喜欢这种温暖,但也不十分抗拒,仿佛在从前这是最寻常不过的事。
难道她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先是喜欢沈献,后来又受赵元祈欺骗喜欢了上的赵元祈?
娘的!
她忽然骂了一句,好好的,她怎么又想起赵元祈那个混帐王八蛋了。
她就是她,和沈献,和赵元祈都不再有什么关系,她只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她究竟是什么人。
很快,她就发现沈献带她走的路越来越熟悉,直至她翻身下马,望着那片在夜色中开得正烂漫的大片梅林,望着一灯如豆的茅庐,她才惊然发现,原来这座茅庐的主人竟是沈献。
她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你就是秋伯?”
“怎么,你想起秋伯了?”
姜辞摇摇头:“没有。”她慢慢解释道,“是上一次来梅龙县时,偶然看到他有一处铺子要租,便一路打听寻了过来,不想他根本不在。”
“原来如此,秋伯他是个古怪的性子,必要破了棋局才能租他铺子。”
“那这里的主人究竟是你,还是秋伯?”
沈献想了想道:“更准确的说,这里的主人原应该是你。”
姜辞伸手指向自己,满脸的疑问:“我?”
“嗯。”他点点头,“外面冷,进屋再说吧。”
她随他进了屋,这屋子外面虽看得甚是简朴粗糙,里面布置的却很是清雅,姜辞倒没心思欣赏这份清雅,她一进屋子便直奔主题:“这下你可以说了吧,我过去到底是谁,又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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