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柳墨尘手中端着碗,正巧他刚到门外就听见了阿米的喊声,能有这样的反应估摸着是小咪醒了,进了屋果真见床上人儿捂着耳朵紧皱眉头的模样,开口斥道:“莫要大声喧哗。”
阿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我太激动了,老大你没事吧!”
“挫狐狸没事,你哥哥我是有事了!”小菊花爬起身子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它差点给摔成脑震荡。
没工夫管两个活宝,柳墨尘把碗搁在桌上,见温九挣扎着要起身,忙伸手扶她,又贴心的在身下垫块枕头这才将她扶着坐起来,“先把药喝了。”
身子可以活动自如,温九有些惊讶,虽说以往受伤恢复速度也不慢,可这次未免也太快了些,正垂眸想着,盛着药汤的勺子就凑到了嘴边,“来,张嘴。”
脑子没来得及思考,温九条件反射将药汤喝了下去,入口温温的,不是很苦。
“刚刚再想什么?”将空了的碗放回桌上,那双大手附上温九的脑袋轻揉了几下,顺滑的触感让他想起那只毛茸茸的小团子。
察觉到气氛不对,阿米小菊花对视一眼,分外默契的悄身出了屋,顺手将门关上。
然而屋内的两人并没有察觉到如此“贴心”的举动,嘴里含着糖豆的温九心绪正混乱,变的比以往还要迟钝,“有些不对劲。”说着还晃了晃胳膊,“奇怪,明明之前动一下都疼到不行。”
迟疑片刻,柳墨尘还是说了出来,这是小咪的身体,她有权利知道实情。
“啊?我的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温九吃惊,傅春秋八阶的实力怎么也不可能搞错,他那么正经的人也不会幼稚到编瞎话骗他们,可她哪有什么奇怪的力量,若真有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弱鸡。
眼下情况却是实实在在的告诉她,这力量恐怕还真的存在,脑中猛然忆起梦里的白裙少女,相似的容貌...还有那句你不能留在这,仿佛那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的意识在与她对话,这一切又有什么联系呢?
“又在想什么?”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那双手还停歇在她脑袋上轻揉着,闻言温九抬起了头,带动柳墨尘的手往后侧了侧,刚想将白裙少女的事说出来,抬眸就瞧见衣摆下若隐若现的绷带,瞳孔一缩,温九抓住那支胳膊。
柳墨尘不解,就见小咪轻轻将他手臂上的衣袖掀开,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就想将胳膊抽回来,哪曾想这瘦弱身体的主人抓的死紧,怕将床上人带下来,他不敢太过用力。
那伤口划的很长,绷带一直延伸到胳膊肘,还带着点点血色。
“我没事。”
“...怎么伤的。”她总觉得先生有事瞒着自己。
“不小心划的。”柳墨尘神色不自然,撒谎他是真的不擅长。
“骗人。”温九声音低落,抬头望向柳墨尘,“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我就信。”
柳墨尘这下没辙了,他确实有意不告诉她,知道瞒不住这小机灵,从身侧将竹笛拿出来轻叹了声:“获得这古怪力量的前提,就是你们所说的灵力,需要给它吸食我的血液。”顿了一下又听他说道,“之前太过着急,不小心划的长了些。”
了解完实情,温九心中五味杂陈,连柳墨尘竟然也会着急这个信息也顾不得好奇,“以后不许有事瞒着我。”话落又轻抚上去,“还疼吗?”
“不疼。”柳墨尘无奈,这小家伙似乎忘了自己才是伤者,这话应该他问才是。
事已至此,她改变不了什么,温九将紧抓的手松开,望向先生手中的笛子,看上去不过是寻常竹子所制,为何会释放如此强大的灵力,需要吸食血液,还能将灵力转移到人的体内,见小咪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物件。
一向不离身的竹笛就这么被温九拿进了手中,细细打量着,许是经常擦拭的原因,笛身分外光滑,一尘不染,几乎是瞬间,温九将手指放入口中,闭眼猛咬了下去,疼的她一抽一抽的。
柳墨尘一怔,就见她将手指流出的血液滴在竹笛上,心下无奈,可这咬都咬了,又不能让时间倒退回去,只得起身去寻绷带。
温九一动不动的盯着竹笛,鲜血还在缓慢的滴下去,一秒,两秒,五秒,一分钟过去了,那物件一点反应都没有,奇怪?难道是血液不够。
还想给自己来一下子,猛然间胳膊被人夺了去,“没用的。”指尖有些温润,就见柳墨尘将其上的血液清理干净,涂了药裹上了绷带,“下次别这样了。”
温九点点头应了声,这竹笛还认血的吗?垂着脑袋她有些出神,总不能一出什么事就让先生放血来救她,他是人又不是血罐子,心中正思量,就听见那人轻声唤道:“小咪。”
“嗯?”回过神温九抬头望去,撞进那双平淡到毫无波澜的眸子,不论什么时候都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心安,算下来,先生已经救了她三次。
心中犹豫再三,柳墨尘还是问了出来,“抓你的那些人有什么目的,跟屠杀白狸谷的是不是同一批?”
不自觉抓紧身下的床单,温九避开紧盯她的眼眸,狼族首领玄辰就是屠了白狸谷的仇人,那些人要的东西是那本圣书,可这些事她不能说出来,否则就会连累到先生他们,她必须要做出决定了。
温九稳定心神,转回脑袋望向那双眼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看起来,她似乎比先生更适合撒谎,温九脸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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