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却不为所动,依旧笑得很开心:“你该不会到了现在还在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吧?你难道想借叶白吟,或者迟霄的手杀了我哈哈哈……”
“你好好想想,迟霄要是会动手杀我,他早就动手了。”
“白沁,你还不了解迟霄的真面目吧。说起来,他才是真正能从蛇柩逃出生天的呢。”白薇笑得很大声,甚至有点疯。
她摸着自己的头发,姿态很妖娆:“报警你也别想了。圣蛇村的事,你觉得外人会相信吗?他们只会觉得你疯了。”
“奶奶呢?奶奶身上的蛇是不是你干的?”我手里不停地摩挲着那枚戒指,怒气几乎已经提到了喉咙口,但还是努力压抑。
“蛇柩在找你,我得听蛇柩的话。那我想让你听话,总得留点什么东西。不然我能怎么办呢?”
“况且圣蛇村的人,一个也别想跑掉!我还想慢慢留着你,看戏看到最后呢。我一个人,也太无趣了。”白薇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她整张脸慢慢贴近了屏幕:“这魔鬼蛇也好,阵前灵也罢,他们都不能离开蛇柩太远的范围,不然就都会消失……你要是不信,问问迟霄。”
“假如你一意孤行,非要带奶奶离开圣蛇村,离开镇子,那奶奶体内的魔鬼蛇一定能感觉到痛苦,它觉得痛苦就会挣扎,一旦挣扎起来,它身上的鳞片万一勾断了奶奶的经络,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选择了。你奶奶年纪也不小了,没几年盼头了。你扔下她,自己逃命也没人会怪你。反正圣蛇村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你做的丑事也没人会说出去。”白薇说完又笑了起来,她伸手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无力地垂下,握着手里的戒指转了转。
迟霄现了身,他开口道:“蛇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心里更是绝望,转头望向迟霄道:“白薇说你才是真正从蛇柩出世的,你是吗?”
迟霄眼里眸光暗了暗,似寒潭底下暗藏汹涌,他追忆道:“我是个已死之人,我现在之所以还能跟你讲话,一是因为黑纹玉镯,再者就是蛇柩。”
“蛇柩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人起死回生?”我看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想到白薇,她原本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是死后掉进了蛇柩,出世之后几乎已经能独当一面。
假设我跳进蛇柩,之后出来……
我回忆起小堂叔的话,他们好像对蛇柩有一些了解。
比方说蛇柩拒绝去世的白家族女,白家族女必须自愿献祭,蛇柩也不会将已经死去的献祭吐出来。
可白薇能从蛇柩出世,那么是不是只要我找到一个方法,保证我能从蛇柩活着出来……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薛神婆和迟霄。
薛神婆听完之后,嗤笑道:“白沁,我真是没看错你。整个村的人死光了,你还不知道害怕,事情发展成这样,你还在盘算利用蛇柩,借助蛇柩的力量变得强大。果然是圣蛇村出来的人。”
“但凡是个普通人,现在这种情况,只会想着有多远跑多远。”薛神婆语气里的嘲讽很是刺耳。
“圣蛇村那么多条性命,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看着他们死在了白薇手里。你有后悔过叫来白薇吗?你奶奶这一条命算什么,你在犹豫什么?要我说,这一切都得怪罪于你们白家先祖。要不是他们发现了蛇柩,贪心不足和蛇柩达成协议,今天的一切悲剧就都不用发生。”
薛神婆的态度很明显是对我们家非常不满,甚至可以说到了仇视的地步。
我转头看向迟霄,询问道:“你和白薇一样都从蛇柩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出来?”
迟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他摸了摸我的头道:“白沁,你变了。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你依旧是你,我会在你身边。如果你问我,我只能说,一旦你进了蛇柩就不会再出来了。”
迟霄话音一落,人就原地消失不见了。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做“一旦你进了蛇柩就不会再出来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是被选中的祭品?
我看着手上的蛇戒,又看着奶奶沉睡昏迷的脸,心里更加迷茫和惶然。
想了想,我又拿出手机给周雯静发了个消息,将白薇身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叮嘱她一定要离白薇远远的,千万不要靠近她。
周雯静待在自己家里,她爸在她身旁,听说了白薇成了蛇女,片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让我自己小心,不用担心雯静,说了没两句就挂断了。
虽然他们父女一直受了我的连累,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我心里更觉得难受和愧疚。
但同时也觉得庆幸,心里的大石头轻了一点。
我在薛神婆家里找到了纸和笔,把有关于蛇柩的事情一一记录了下来。即便我不能和白薇一样进入蛇柩,可是把这些事情记下来,心里有点数也是好的。
等我做完这一切,又坚持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仍然是忙音。
小堂叔的死不是我能控制的,但他死了,我也就不知道我爸妈的下落,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是真是假。
我爸妈扔下我一个人去了外面打工,到底是因为他们知道蛇柩的献祭条件呢,还是他们抛弃了我?
这个想法一蹿出来,我立刻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赶出去。
我将奶奶的脑袋移向了另一侧,拨开她的头发又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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