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一大早就去了书院,根本不知道她生病的事儿。陈母见她没来请安,很是生气,让女儿过去叫她。陈容板着脸去了,见她脸色发红躺在床上,一脸病容,有些吃惊。
“你怎么了?”
叶锦芝这个模样不像是装的,她上前探了探对方的额头,立即就收了回来。想了想,还是去告诉了母亲。
陈母皱眉,“新婚第二日就病了?真是晦气。”
口中不满,但她还是张罗着给叶锦芝请了大夫。
陈容道:“娘,这看病的钱得她自己出,咱们可不做这个冤大头。”
家里的钱可是要给她做嫁妆的,多给叶锦芝花一分,她的嫁妆就少一分,她可不乐意。
“胡说什么?”陈母瞪女儿一眼,“她到了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连看个病都舍不得花钱,传出去还不得说咱们家刻薄?你哥将来还得考举人考秀才,若是给人泼了脏水,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你给我清醒点,别整天就知道计较这些蝇头小利。在家看好她,我去去就回。”
陈容红唇抿得很紧。
自打哥哥上了学堂,爹娘就围着哥哥转,什么事都以哥哥为先,她在这个家的地位越来越低。
现在娘居然还让她去照顾一个小妾!
陈容越想越气,这气她不敢对着父母和哥哥发,只能全部撒在叶锦芝身上。于是她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指着叶锦芝就是一顿唾骂。
“你这个丧门星,狐媚子。要不是你勾得我哥哥迷了心窍,他会纳你做妾?”如果没有叶锦芝,陈叶两家没有姻亲,她就能嫁给叶鸿远,如今她却要低嫁给一个连童生都没考中的秀才孙子,想到这里陈容越发火大,直接将被子一掀,恶狠狠道:“一进门就生病,一看就是个短命的,病死了你也活该,还省得在你身上花钱。”
叶锦芝知道陈容和她面和心不和,但未料到陈容一朝翻脸嘴脸如此可恶,她惊愕的瞪大眼睛,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
她本就在病中,被子一掀冷风吹进来,更是冷得哆嗦,话也说不利索。
陈容越发得意,“我怎么?你以为我哥还喜欢你?呸,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我哥早看穿你的真面目,依言纳你进门,不过就是看在叶家宗族看在鸿远哥的面子上,要不然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实话告诉你,我娘早就打算好了。等我哥考中进士,直接在京城娶一门亲,怎么着也是个出身清白的闺秀,比你强千万倍。你,永远都只是个见不得人的妾!”
叶锦芝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这副样子取悦了陈容。
“怎么,不相信?”陈容一脸鄙夷,“我猜,你大底都还不清楚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告诉你吧,在大富人家里头,妾就是卑贱的,可以随意发卖的,甚至可以随便送人的。简而言之,就是不值钱的玩物。你如果安分守己呢,将来嫂子过门,你好好的伺候我哥和嫂子,每日端茶送水捏肩捶腿,晚上给他们铺床叠被,这个家还有你一席之地,至少能保证你三餐不愁。如果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妄想越过正妻,那不用我哥开口,嫂子就能直接将你给卖了,还能赚回一笔钱,也算当初给你下的定礼了。”
叶锦芝抖如筛糠,原本因发热而通红的脸,也被她刺激得惨白如雪。
“你…你说谎!”
陈容嗤笑,轻蔑道:“我哥昨晚去了书房,半夜我给他送汤圆,他还在看书。你病得这么严重他却不知道,我猜他昨晚一夜都没回房吧?他都不愿碰你,你在这个家是个什么地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她每句话,都在戳叶锦芝的心窝子。叶锦芝联想到昨日陈义的神情,想到村里人明里暗里的嘲讽,以及她娘今天在她面前落的泪…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叶锦芝晕了过去。
将近半个时辰后,陈母才带着大夫回来,一见叶锦芝这模样,两人都吓了一跳。
陈容面不改色,“她之前说口渴,我去给她倒水,进来后就见她昏迷了,我见她发着烧怕盖上被子捂着更不舒服,就给她掀开了。”
大夫很快诊完了,气的拆穿了她的谎言。
“病人体热,乃风寒发烧所致。晕厥,却是怒火攻心。”他板着脸,语带斥责,“病中最是虚弱,本该静养,若着了冷风,便如雪上加霜。如果转为其他病症,或者烧坏了脑子,便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陈母一听就知道必然是女儿趁她不在家故意刺激叶锦芝,暗自瞪了女儿一眼,勉强笑道:“有劳大夫开药。”
大夫开了药方,又叮嘱了几句,提着药箱走了。
“娘…”
陈容想辩解,陈母冷着脸道:“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她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你就算再讨厌她,也重要顾及你哥的面子。如果她今天真的烧死在咱们家,叶家会甘休吗?叶家若闹上门来,说咱们家虐待小妾摊上了人命。你哥别说科考没了指望,你这个罪魁祸首还得蹲大狱。你以为全天下就你哥一个读书人?叶家可刚考中了个秀才,人家还是廪生。虽然他们家分出来了,可一脉同宗,要是叶家的女儿在咱们家病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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