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元初来此地时,只觉得这套说辞荒谬,但这待的时间一长,倒品出几分意思来,每逢早起晚间,都到园子里来散步走动,欣赏欣赏。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原路返回,回到自己屋子里,一夜无话。
第二天,寻了个喝花酒的由头,到离城最有名的勾栏地儿—如烟楼,找了个有名的娼妓,进屋欢乐去了。
明里暗里跟着的人见此,都不便上前打扰,只在门口或附近对视徘徊,做足了保护人的姿态。
屋子里,安黎元得到京城而来的消息,知道蛮欢出手,带走了傅清月,一时有些不安。
偏底下人道:“安公子,王爷的意思,是让您按兵不动,傅姑娘那边,自有顾公子操心出面,您只需要看住宁无咎就好,蝴蝶谷的山道就快被打通了,宁无咎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到时候你得拦住他,为顾公子那边争取时间。”
“我知道,只是···”
“王爷叫属下提醒您,切莫因儿女私情,误了大事,否则,便是背负兖越两州的罪过了。”
安黎元听得身躯一震。
不得不说,萧北陌对安黎元的了解不浅,知道他的软肋在哪儿,宁无咎不解决,蝴蝶谷的事情不解决,兖越两州的许多百姓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因为侵地,因为投诉无门,很多农户转为了贼寇,靠打劫过往的商人为生,又被扣上刁民的帽子予以剿灭,宁无咎亲自带兵镇压,出手毫不留情,就地处决。
蝴蝶谷涉及西越前王旧事,雍王与西越之人暗中勾结,异国之人扮作盗匪,杀害那些不配合土地买卖侵并一事的地主富户,直接灭门,斩草除根,确保无虞,而蝴蝶谷里的宝藏,就是两方勾结在一起的关键所在,无论是落到宁无咎和雍王手中,还是蛮欢手里,这对萧北陌和安黎元来说,都是个巨大的威胁。
而兖越两地的百姓,就更不用说了,宁无咎不除,只会产生更多的山匪寇贼,予以剿灭。
对于两州的普通百姓而言,若是有安稳日子可过,谁会愿意去铤而走险,作劫匪的勾当呢?
“我知道了。”轻轻一声叹息,安黎元闭了眼,如是回道。
底下人见此,留下东西,转身一个鹞子翻身,消失在浓浓的夜色当中。
与此同时,一辆普通的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进,朝离城方向而来。
傅清月再次醒来,脑袋一片迷糊混乱,早已不知何月何日,自己身处何地了,马车一阵颠婆,人又刚醒,身侧没了蛮欢使坏,自然没了睡意。
可全身酸软,小小的挪动一番,便感觉耗尽了一身的力气,懒得动了。
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她连忙闭上眼睛,装睡过去。
有人掀开门帘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她‘昏睡’着,又放下帘子,坐在外面,问道:“她没醒吧?”
“醒了又如何?这荒郊野岭的,她还能逃到哪儿去不成?驾~”
“话虽如此,还是得小心,万一丢了人,公主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嘶~知道知道,这大晚上的,能别说这些吓人的话吗?”
“怎么?我好心提醒,你还不领情,这里面的人要是跑了,咱们俩都得提头去见公主。”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用你多说,她跑不了的,放心吧。”
“那就好,依公主临走前的吩咐,十五之前,必定要将人送到蝴蝶谷,与之汇合,可千万别耽误事。”
“这个自然,前面就是越州边界,两天的时间,足够了。”赶车的人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才道,“听说这里面是顾晏洲的女人,长得挺水灵的,只是可惜了···蝴蝶谷的陷阱估计已经准备妥当,咱们公主亲自出手,万无一失。”
“是呀,不过可惜归可惜,你可别起什么歪心思,不然让公主知道···”
“放心吧,我可不敢在公主眼皮子底下耍心眼,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嘛!”
“知道就好。”
“不过说到耍心眼,咱们哪比得上京都那帮人,什么前王宝藏,搞了半天全是放屁,一个影儿都没有,亏他们还暗地里搞出这么大阵仗来,最后都‘钓鱼’去了。”
“是呀,原就觉得,那萧长渊不可信,这么大笔宝藏,说归还就归还,天底下有这么傻的人?哼,如今果然不出所料,什么藏宝图,都是虚的,不过是他的手段,用来试探自己的妹夫罢了,真是一窝里的狗咬狗!”
“这个倒是,说到底,还是咱们大王子轻信那帮人,不过好在公主撑着,萧长渊要试探那个姓安的,咱们要对付顾晏洲,各做各的事,谁也别碍着谁就是了,嘶~这风真冷。”
“初春的风,是冷了些,谁让你不多穿点的,前面有处落脚的地方,咱们去那儿休息一下吧。”
“好。”
外面的话语声没了,只留下风和马蹄落地的声音。
傅清月窝在马车里,将外面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越听,心里越是不安,蝴蝶谷没有西越前王的宝藏,竟然是个陷阱?
那安黎元与顾晏洲····
有些事深思不得,顾晏洲临走前曾经说过,蝴蝶谷里有西越宝藏,又有当地刺史、雍王舅舅宁无咎以重兵把持,探不清深浅···安黎元一个人应付不来,才来信让他前往的,但西越人却说那里面没有宝藏,只是雍王用来试探安黎元的一颗棋子,可如今,一颗棋子,困住两个人,真可谓一箭双雕。
这可怎么办?
此后不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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