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罗夫人一手刺绣,平平无奇,偏自己绣的乐呵,打算给一双儿女各绣一双护手,天气尚冷,只要冷风一吹,总有用武之地的。
“来了。”
叶疏华一进门,便听义母这一句,走上前,叫了一声,说明来意。
罗夫人听完,神色如常,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惊讶之色,显然是早有预料的,“你想让‘隐刃’的人出马,替你追踪那丫头的下落,倒不是什么难事。”
“真的?义母。”这是叶疏华第一次请求‘隐刃’的帮助,许是没料到会如此容易,不免喜形于色。
“当然,晏洲好歹是半个罗家人,那丫头既嫁给了晏洲,出嫁从夫,也算半个,为自家人做事,那是应该的。”罗夫人说着话,手里的针线仍四平八稳的穿梭自如,说道,“只是你可清楚,是谁带走了她?隐刃一动,不会悄无声息,总有草丛会出蛇的。”
罗夫人的话,半是担忧,半是警告。
叶疏华也不是不明白这些,“义母,疏儿何尝不知道,此举会打草惊蛇,只是如今,连飞云渡那边都没有消息,我怀疑是带走月儿的人故意避开的,这样一来,完全没有消息,只能让‘隐刃’出手一试。”
“你呀,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嗯?”
“我问你,有人带走那丫头,是为了什么?”罗氏索性不绣了,放下东西,抬起头来对视着。
“是···为了顾晏洲?”
“八九不离十,这么一想,无论是谁带走那丫头,目的地已经很明确了,只要派人沿路找过去,一定会有痕迹可循,除非有人能飞天遁地。”
罗夫人说的坚决,经她这么一点拨,叶疏华即刻明白过来该怎么做了,当即就要告退,却被人一把叫住。
“等一下。”
“义母,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别以为你一人追过去,找到了人,就能把人平平安安的带回来,越州那边,有的是麻烦呢,你还是要带人过去,‘隐刃’这边,我会替你准备,你先回去,待准备妥当,才能出发,明白吗?”
“是,义母,有劳义母费心了。”
“行了,去休息吧。”
叶疏华抿了抿嘴,这才告辞离开。
罗夫人见此,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针线,继续绣自己的护手去了。
二皇子府,一只飞鸽从远处飞来,直接落到书房的窗棂上,左顾右盼,不知在看什么。
萧临墨冷脸将鸽子腿上的东西取下,将其直接丢出窗外,落到不远处的草地上,和其他鸽子混入一块儿去了。
“什么消息?”莫惊白听到动静走过来,问道。
“是越州来的,顾晏洲不知跑哪儿去了,连安黎元都在找他。”
“连安黎元都联系不上?那岂不麻烦!”莫惊白说着一脸愁容,“如今清月也失踪了,那边的形势怕是不妙。”
“是不妙,不过不是顾晏洲,而是对方。”
“正因如此,才逼得人出此下策,掳人前往,如此一来,无论清月还是顾晏洲的处境,就不太好了。”
“不错。”
萧临墨淡淡应了一声,视线绕过格窗房梁,往那四四方方的天边看去~
有件事他不曾告诉莫惊白,有人会对傅清月动手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不止是他,旁人也有察觉的,有猜测的,一个傅清月,能引出一个顾晏洲,亦或许能制约另一个安黎元,这样的“人质”,不用可惜了。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螳螂既出,那只狡猾的‘黄雀’应该也会有所行动的!
如此,其实只要盯着‘黄雀’,自然能知道那只‘螳螂’带着‘蝉’去了哪儿。
送走莫惊白,萧临墨转身出了二皇子府,往西街而去。百味斋顶楼的包厢,历来到此之人,身份必定富贵至极,否则又怎么会有此资格,在这个庆国公府扶持的酒楼里,实实在在的占有一席之地。
他冷着脸往里走,无人敢拦,亦无人敢上前引路,任他独自上楼去了。
待上了三楼,从左往右第三间包厢,门一推,里面对门临窗而立的清隽男子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叫了一声‘二哥’。
三皇子,煜王萧北陌。
萧临墨的脸色明显软和了些,不复方才在外面的冷硬,大概是因为诸皇子中,唯一能入自己眼的兄弟,就剩下眼前的这一位了。
他关上门,走到窗边,站在人身侧,开口欲言~若是莫惊白在此,怕是会对两人接下来的一番对话,诧异不已。
“人呢?”
“已经过了飞云渡,走的山道,算她有几分心思。”
“人你已经引出来了,接下来,便可出手了吧?”
“二哥你慌什么?即使现在追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一不小心,还不定阴沟里翻什么船呢,那群山之中,可是蛮欢的‘地盘’。”萧北陌笑着说道,现下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看情形,不仅想做‘黄雀’,似乎还想做‘渔夫’。
萧临墨知他几分心性,当下提醒道:“若是傅清月出事,安黎元和顾晏洲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我知道,放心,暂时我还不会让人出事,蛮欢也不是不懂这些,只是喂了人软了身子的mí_yào而已,还不敢放肆所为,岂不正合心意?”
“但以蛮欢的性子,随时有可能出事,傅清月在她手里的危险很大,这件事你有你的计划,我有我的打算,我不拦着你的计划,可你也别碍着我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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