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外面,沈存希步下雪橇,积雪映天,即使这里没有路灯,依然视野清晰,他走进平房,平房里面站着两名保镖,沈存希目光冰冷,问道:“人在哪里?”
黑衣保镖连忙道:“人在地窖里,我们抓住他时,他正要跑。”
沈存希颔首,径直往地窖里走去,地窖里,男人被铁链捆着,听到有人进来,他激烈的挣扎起来,他看见男人从黑暗走入光明,他瞳孔紧缩,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沈总,你放了我,我与你无怨无仇,我只是听命行事。”男人长得贼眉鼠眼,此刻整个人都在发抖。
沈存希站在他面前,这个地方,他来过一次,却是不想再来第二次,来一次他就会悔恨一次,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依诺被人带走?
他眼神暴戾地盯着那个男人,“说,为什么跟着我们,谁指使你的?”
从他们下了飞机,从a市来到这里,他就一直跟着他们,别以为他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说,我说,是连总,连总让我跟着你们,向他汇报你们的一举一动。”男人很没出息的立即把连默卖了,他怕死得很,更怕生不如死。
尤其是被关在这种地方,他早就吓破胆了。
沈存希冷笑一声,果然是连默!他也真不得人心,这人这么轻易就出卖了他,“他为什么让你跟着我们?”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总,我只奉命监视你们,至于原因,连总没说,我也不敢问。”男人连忙道,这里太阴森太恐怖了,说是人间地狱也不足为过。
地上桌子上那些刑具,他闻所未闻。有生之年见到,都不敢想象是用来干什么的。
沈存希微眯了眯眼睛,他走到刑具台,拿起一根皮鞭,想到这根皮鞭曾狠狠抽在依诺身上,他恨得咬紧牙关,一鞭子抽过去,男人疼得大叫起来,“好痛,好痛,沈总,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贺东辰倚在墙边,静静地睨着沈存希,他满腔的痛苦与仇恨无处可发泄,这个男人是遭了池鱼之殃。
“不知道?”沈存希手起鞭落,又一鞭子抽在了男人身上,他凤眸腥红地盯着那男人,“不是心腹,他会派你来跟着我们?说,七年前是不是连默带走了我太太?”
男人哀嚎一声,即使穿得厚,这一鞭子狠抽过来,也够叫他皮开肉绽,他疼得直哆嗦,张着嘴吸气,“七年前……我、我还没有跟着连总,我真的不知道。”
沈存希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他又一鞭子挥过去,地窖里血腥味弥漫,他仿佛看见依诺曾被鞭打得气若游丝,匍匐在男人脚边,依然坚定的回答,“我爱沈存希,我爱他!”
他眸里一片痛意,傻瓜,屈服一下就好了,为什么要遭来皮肉之苦呢?
“说!”沈存希听见自己暴喝。
男人接连挨了十几鞭,沈存希手下并不惜力,鞭鞭抽进骨头缝里,男人疼得已经叫不出来了,他嘶声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沈存希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已经血肉模糊的男人,他上前一步,拿鞭子挑起他的下巴,逼视着他,“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再问最后一次,七年前,是不是连默带走了我太太?”
男人望着沈存希,此刻的他像来自地狱里的复仇使者,神情暴戾,他若回答一个不字,他就会像捏死一只蝼蚁一样捏死他。
他遍体生寒,哪里知道自己接这个差事,会让自己送了命。
“我真的不清楚!”男人并不了解连默与沈存希有什么恩怨,就是这个地牢,也是他第一次见。
闻言,沈存希残酷的笑了一声,一脚踢中男人的心口,椅子应声栽倒在地,男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下一秒,一只脚踩在了他心脏上方,用力碾压,“死到临头还嘴硬?”
贺东辰见沈存希发泄得差不多了,刚要走过去拉开他,以免闹出人命,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贺先生,沈先生,我们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他在外面探头探脑,行为十分可疑。”
沈存希收回脚,他与贺东辰对视一眼,沉声命令道:“把他带进来。”
保镖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扭着一个质朴的村民,将他推进地窖。那位村民脸上还有高原红,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皮开肉绽的男人时,他吓得大声叫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地窖外面跑,刚跑了两步,就被黑衣保镖拦住了去路。看着面目狰狞,身材魁梧的保镖,即使他人高马大,心里也多了几分怯意,不敢硬拼。
贺东辰抬眸望去,看见那位村民,隐约有些眼熟,下午他和雪生过来时,似乎见过他,他看见雪生,还大叫着有鬼,“是你?”
沈存希转头看他,“你认识?”
“下午见过,你为什么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贺东辰望着村民,直觉他们应该能从这位村民口中得知一些什么。
那位村民听到躺在地上的男人的痛吟声,他背脊发凉,再看眼前这几个神色不善的男人,他就更害怕了,“我、我路过,看见里面有灯光,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这也犯法?”
那位村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偏偏在这两个人的气场下,显得畏畏缩缩。
沈存希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冷声威胁道:“你要是不说实话,你的下场和他一样。”
闻言,那位村民胆寒地看了那男人一眼,头皮一阵发麻,他嗫嚅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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