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汽车修理厂是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家庭作坊式夫妻店,规模很小,技术自然不高。
听了孟文天的话,郭秋兰一愣,本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小子,你不是要我挂那个横幅吗?现在来了洪山汽修厂不会修的车,你怎么就打退堂鼓?曾宁海他们会修什么车,除了徐三帆老师傅,他们就是几个学徒工,也就是给轮胎充气、给技师打下手什么的。
她隐隐觉得今天的事有点不妙,心里责怪自己刚才没有坚持把那横幅取下来。她甚至有点后悔听了孟文天的话搞什么春节前大酬宾了。
她是这么想的,曾宁海、刘文波等人也是这么想的。本来他们是想过来看看孟文天如何修车,听了孟文天的话,几个人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脚步不由自主放慢了不少。
刘文波硬着头皮说道:“我先看看。”
他是部队退役回来的,服役期间曾在藏川线上维修过军用卡车。但他的技术并不怎么高,还不够拿技师证。知道这车已经经过了别人的修理却没有修好,他自然就有点胆怯。
他胆怯,曾宁海和王德宝这两个学徒就更不敢了。
见他们畏缩,郭秋兰又郁闷地看了孟文天一眼。
刘文波爬进驾驶室,重新启动了发动机,并开着它在车间前面的空地掉头,将它开上了公路。几分钟之后,他把卡车开了回来,熄火之后跳下车,有点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方向机的问题……”
他的话还没有落下,司机就非常肯定地反驳道:“不可能是方向机的问题!……,洪山汽车修理厂的师傅已经检查了助力泵、液压油什么的,都没问题。我还花了一百元换液压油呢。……,真是亏死我了。”
孟文天朝有点尴尬的刘文波问道:“转动方向盘时,双手感觉重不重?”
司机抢着回答道:“不重,根本不重。”
但孟文天并没有放弃对刘文波的询问,眼睛依然看着他。毕竟卡车司机的表达能力不一定强,而且很多卡车司机在开始维修前有意隐瞒故障程度,等到双方谈定了维修价格后再说出更严重的问题,更可耻的是一直瞒着不说,让你修理工自己去查,查不到他总说没修好。
见孟文天继续盯着自己,等待自己进一步说明,刘文波难为情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方向盘转动确实不重,甩方向盘的程度也不大。”
孟文天说道:“方向盘不重,说明助力泵没问题,液压油和过滤芯都没问题。……,刘工,如果不是方向机的问题,你认为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刘文波摇了摇头,但又不确定地说道:“不是方向机的问题?……,是不是方向拉杆坏了,或者是前后轮胎压力不均。”
孟文天笑了笑,对曾宁海道:“说说你的看法。”
曾宁海有点心慌地看了郭秋兰一眼,很不确定地回答道:“或许是刹车系统不复位,开起来的时候某一个轮胎带刹。”
孟文天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大家说出了这么多问题,那我们就来一一验证、排除。”
“啊——”刘文波和曾宁海他们都大吃一惊:要知道这种农村用的卡车可是值不了多少钱,而农民更是舍不得出钱,如果更换零部件什么的,或许还能从零部件的差价中多赚一点辛苦费,如果纯粹的手工修好了故障,累得半死可能司机也只愿意出一点点钱,费力不讨好。将所有可能产生的原因都检查一遍,我们哪有这么多时间?而且不值得啊。
眼前这辆货车满身泥土,想打开哪里检查一下,都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会弄得一身脏兮兮的。
看到他们为难的样子,孟文天说道:“你们可以先排除那些被洪山汽修厂已经修理过或检查过的地方,从你们所想到的部位入手。”
听了孟文天的话,郭秋兰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简直就是一个技术高超、成竹在胸的高级技师。他似乎在给刘文波他们讲课,对,他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带学生实习的老师。
卡车司机听了也是一愣一愣的:难道这小子会修车?技术比其他人的还高?
刘文波摇着头否定道:“谁知道他们修理或检查了哪些地方,我估计这司机都不知道。”
孟文天收起了笑容,说道:“如果想提高自己的技术,那就得多想,多做,多看。如果连别人动了哪里都不知道,说明你根本没有用心。这种脏兮兮的卡车,只要动了哪里,肯定会留下不少痕迹,你如果用了心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听了孟文天的话,几个年轻人都脸露惭愧之色。
只有郭秋兰心里窃喜,因为她早就不满这些年轻员工得过且过了,他们一直没有把修车当成自己的事,更没有用心钻研过技术。
孟文天对他们三人说道:“你们跟着我,我们今天把它当着一辆刚接手的故障车,我们一起来观察、判断。……,在我们接到故障车的时候,首先应该判断这个故障是局部性的还是整车性的,或者是牵连性的。局部性的故障自然好解决,比如车窗玻璃坏了,更换就是。整体性的故障也可以说好解决,从接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决定对故障车进行大修。最麻烦的就是牵连性的,在故障没有确定原因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故障大小,甚至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不但曾宁海他们三人听得认真,就是郭秋兰以及卡车司机也听的很认真。
走到后轮那里,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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