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唇间缠腻后,南无歌才肯饶了她。
再瞧弯弯,已是双颊绯红,唇都被他缠疼了,半垂着眼眸又气又羞。
“又气了是吗?不过你现在身子还弱着,等你好了,再打我也不迟。”说着起身灭了灯,脱去外衫,攀床搂了她合衾睡了。
……
“小爷……”
南无歌听到门外小厮轻唤,睁眼见窗上日光耀眼,才觉时辰不早了,见弯弯还睡着,轻手跃下床,披了外衫开了门。
门外小厮瞧瞧院外,道:“小爷,唐大夫在院外恭候多时了。”
南无歌紧色道:“快请进来。”
唐远都带着余水提着药箱进门,一眼瞧着南无歌脸上的气色极好,心里便知道这姑娘肯定是挺过来了,步到床跟前,见弯弯已经醒了,目中神色颇盛。
“我给姑娘搭个脉。”
谦身把脉,唐远都脸上很是平静,好一会儿后,点点头浅笑道:“已无大碍,一会儿先给姑娘头上换上药,再配合每天三次汤药,静养几日瞧瞧。还有,这气血开始运行,身上很多隐伤也会逐渐发疼,姑娘若有不适便叫小的去唤我,我随时来瞧。”
弯弯点头浅笑,小声谢过。
那余水靠前给弯弯头上换下染了血的白纱……
南无歌请唐远都到了一旁说话,“唐大夫,隐伤是怎么回事?”
“小爷莫慌,摔打之时难免伤到身上的筋骨,都是小毛病,好治的。”
南无歌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
待他们走后,南无歌门外吩咐过午饭,回身到桌前给弯弯端水。
抬头一瞧,她已经扶着腰坐起身了。
“怎么坐起来了?多躺躺才好。”
弯弯浅摆头,接过南无歌手里的白水两口喝完,瞧着南无歌认真问道:“我…差点死了对吧?”
南无歌难掩满目心疼,坐到她身旁轻轻点头。
可到底是谁下如此重的手?这几日南无歌心里胡乱猜着,苍书也迟迟没有回信儿…
迟疑片刻,听他轻声问道:“还记得是谁对你动的手吗?”
弯弯低头垂目,指尖不安的轻刮着手里这只青瓷瓜棱杯,慢道:“阚兰儿……她带着一群女子……”
原来是她,南无歌心中暗暗冷哼一声。
抬手轻握住弯弯不安的手,细语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只管好好养伤,别再吓我了。”
剩下的事情?
弯弯听出他这话的言外之意,抬眸瞧着他,略急,“其实我也无事了,我想她们以后也不会怎样我了,这事就如此过了吧!”
南无歌怎肯依,只瞧着她唇角微勾道:“这次,我偏要做睚眦必报之人。”
……
两人说着话,就听外面小厮疾步奔到了门前。
“小爷,外面池公子几人来了。”
“小草肯定也来了…”弯弯脸上难掩怡悦,经了如此荒唐事儿,她倒是想找人痛快说上一番才是。不想南无歌一句,“你现在身子还太弱,还不能见他们,我出去跟她们说说。”
院外池路直小虎小草胖子四人急躁一团。
院门一开,南无歌刚踏出来,小草就焦急上前问道:“南公子,我家掌柜的呢?她如何了?我昨儿才回来,就听街上人说我家掌柜出事儿了。”
南无歌轻轻点头,“这次伤的很是厉害,刚醒。还需要好好静养些日子,我就不请你们进去了。事儿是阚兰儿做的,具体的已经去打听了,很快会有信儿的。”
花胖子一旁望着院里眼角直掉泪,“这些人太坏了,偏找了那天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听说弯弯她挨了不少打,地上一滩血,她真的没事儿了吗?”
“真的没事儿了,都挺过来了。不过小草姑娘,不如你来府上住下如何?我担心那些人万一再去铺子为难你。”
小虎一旁突语:“她们敢。”
池路直疑惑的瞧过他一眼,道:“听说那些人是慌逃的,定是不敢再回铺子那里了,这几日我们也会多盯着小草姑娘的,你就安心照顾苗姑娘吧!”
“南公子,你可一定得照顾好弯弯呀,不然我回村可没法儿跟她娘亲交代。”花胖子上前抓了南无歌的手动情道。
南无歌一脸尬色,点头应着:“我一定照顾好,一定,花兄放心。”
……
府前送别几人,正遇着苍书一脸紧色下了马车赶回来。
“公子,查清楚了。”
南无歌转身踱步,淡淡道:“是阚兰儿,苗姑娘醒了,方才跟我说了一嘴。”
苍书跟着慢步走着回道:“对,是阚兰儿,还有几位贵家小姐,打听了一下,伤苗姑娘头的是一个叫秦双音的姑娘,家中是做各种膏汁的,在花州城开了六间铺面。还有个哥哥名为秦玉词跟阚兰儿走的也是颇近。”
原是那小子的妹妹,怪不得能对弯弯下这么重的手。南无歌一时眸色如冰,道:“将他们家生意搅黄…那姑娘…她那手留着倒是也无用,废了吧!”
“是……不过公子,这件事祸端所起皆是因为喜乐酒楼里面的掌柜媳妇唐芳菲,中秋那日阚兰儿这些人去那里吃酒,她在中间说了什么才引起了第二日的事儿。”
“喜乐酒楼?”
南无歌不免冷哼一声,那酒楼的掌柜媳妇不是弯弯的同村旧友吗?竟然?就见南无歌眼中琢磨片刻,脚下一停,道:“她和阚兰儿都留着我出面。余下的人,你看着办吧!”
“是……”
……
待苍书退下,南无歌收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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