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这姑娘……走了。”
南无歌眼中赤红,眼看着唐远都拿着缟如雪的绢子盖在她的脸上。
“不可能,不会的,她不会的……你给我救活她,救活她,没有她我也会死的,你救活她……”
南无歌抓心挠肝,眼泪喷涌,他不要她走,不准她走,她不能走。
小草趴在弯弯身上放声大哭:“掌柜的,你怎么就走了?你平时那么厉害,你怎么就没打过阎王呀?那拆亲铺没了你怎么办?”
胖子小虎则在一旁悄悄抹眼泪。
池路直脸色沉重,靠前轻拍他肩膀:“人走了,别太难过了!”
再一回头,见屋里来了白衣两人将她娇软的身子放在了担架上,南无歌想伸手去拦,但身子半分挪动不了,只用尽全力口中嘶吼一声…
我不准……
南无歌身子忽的一颤,原来是梦!
“这梦定是反的,反的,弯弯你肯定没事儿的。”南无歌不顾惊的一身冷汗,嘟囔着快去抓了她的手,是温的。昨儿明明是凉的,南无歌怕自己是没睡醒,再去摸摸她的脸颊,脖颈处,都是温的,不禁嘴角颤喜,“我就说,你肯定没事的,我不放你走,阎王也奈何不了你。”
说着回身端来温水,给她轻点润唇。
外面小厮突然小声喊门:“小爷,夫人在院外。”
南无歌这才发现天亮了,回了声,“请进来吧!”
南无歌不放心的瞧了一眼弯弯,抻了半天才挪步出了门。
“你这……傻小子…”
于氏昨儿出门回来时辰有些晚了,听说南无歌抱了个将死的姑娘回来,便一早赶过来,想念他几句,可一瞧他这脸色,心疼上了。
“娘亲,我现在不想说什么,我就想守着她,你别管我。”
“那……那现在姑娘如何了?”
南无歌无精打采的轻摆头。
“那我去给你炖上鸡汤,如何也得喝上口。”
南无歌一字不吐,只点了下头,又推门进去了。
于氏回身轻叹,顿时满面愁容,小容轻手扶着她步出院外,“夫人,咱家小爷这都带这姑娘回来三次了,看来是真动了情了。您便由着他吧,小容瞧着,小爷现在都六魂无主了。您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的。不如等姑娘好了以后再说。”
于氏万分不解,道:“这小子放着楚楚那么好的姑娘都瞧不上。我就纳闷,他怎么会对一个家世不好的假小子动了情呢?”
小容蹙眉细思,虽刚十六的年纪,但已经有了心上人,对这男女之情,自然是懂。遂道:“夫人,这男女两情相悦之时,怕是顾不上考虑其他的。”
“哎,不说别的,这姑娘可一定得活过来,不然我看无歌得少了半条命,快跟我去佛堂求求菩萨。”
……
“小爷,鸡汤端来了。”
外头丫鬟轻唤门,片刻后里面应了一声,小丫头才敢轻手敞了门,提着鸡汤进了屋,小心放下,轻挪着步子又出去了。
外头瞧事儿的丫头小厮凑近问:“里面怎么样了?醒了吗?”
这小丫头摆摆头:“小爷就在地上坐着守着,这可怎么好。”
“哎……”
众人小声几句过后不敢再吱声了。
几人刚安静下来,突听里面南无歌大喊:“快快快,喊唐大夫来了……快去……”
门外的丫头小厮被里面南无歌这一喊,惊魂一跳,门前小厮,扭头狂奔去请了唐远都来。
“唐大夫,她身子好烫!”
南无歌瞧见奔进门的唐远都,像个无措的孩童般,追上去说着。
“预料到了。”
说着掏出药盒,眉间深簇:“公子,这是老夫的最后两粒保命丸,现在唯一能保这姑娘命的只有它了,但是……从未有人用量如此大,这两粒下去,人要么破血生,要么血旺死。小爷,您拿个主意吧!”
“破血生?血旺死?”
南无歌颤手接过那两粒拇指肚大小的药丸,眼泪顺着眼角就淌了下来,听他字句笃定道:“我要她活着。”
后头余水端来白水。
屋里气氛一度压抑到唐远都都觉得揪心,虽然看过太多生与死,但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番悲叹。
喂了药丸,唐远都低声道:“小爷,剩下的就看姑娘自己了。”
话完带着余水出去合了门。
……
在佛堂念经的于氏,听见外头小容脚步匆匆的来去了几次。
这心里跟着七上八下的,回身唤道:“小容。”
“夫人”小容推门进来。
“外头怎么了?”
“夫人,听说……唐大夫又被小爷唤去房里了,那姑娘……可能要不行了。”小容低眉说着,清瘦的脸上也跟着忧愁了几分。
于氏没有吱声,只回头望着堂中供奉的观世音菩萨,握着佛珠,闭目继续默念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救救那位小姑娘吧,也救救我的儿吧!”
平静的屋外突然惊雷一声,闪电无数,大白天,突的眼前就暗了下来,一阵急雨顺檐而下,秋雨声里,有心人默念佛经,动心人泪流念你无事,这一日尤为漫长,漫长到白昼如黑夜,漫长到足以过了无数经年。
“水…”半夜迷迷糊糊的还坐在地上的南无歌,突然耳边听到了什么。
“水……”再一遍,确定是弯弯的声音,南无歌倏然惊站起身,头晕目眩去端来白水。
“水来了水来了…”
南无歌脸上木讷,他慌到已经不知这眼前到底是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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