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被隐匿在意境深远的字画之后。
林楚浅回头扫了一眼,待确定屋外没有动静以后便打开暗格。
里面摆放着一个木盒,想来是刚才花姐放进来装珠宝首饰的。
木盒底下好似压着几封信和一个账本。
她轻手轻脚的抽了出来,低头翻看一番,心头不由一震。
这是张校尉和某个外族的书信往来,不是原件,应该是拓写出来的。
只需那本账本,倒像是在记录某些不知名的账目。
随便翻看,发现上面每一笔账目数额都大的惊人,不像是普通声音能涉及到的数目。
这桂春楼是青楼,平时就算入帐也撑死也是几千上万两银子,就算花姐贪财上进发展副业,那也不可能像账本上那样动辄数十万少则十数万。
不正常。
林楚浅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甚至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花姐,不会是中间商,拉皮条之类的吧?
手里拿着信和账本,林楚浅只觉得烫手的很,此事虽然看着与林府谋逆无关,但不能确定是否有间接的联系。
她犹豫了片刻,终究是莫名的将东西揣进了怀里,还假模假样的就地取材整了份相同的给塞了回去。
只要那花姐不特意拿起来看,应该是不会发现她偷梁换柱的。
关上暗格,将字画放回原位,此时楼下已经逐渐热闹了起来,她担心被发现,脚步加快的想尽快离开。
不料门被反锁了。
林楚浅按在门上死命都推不开,推了几下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要是被人发现,那抓她不是轻而易举。
不行,得想想其他的办法。
在屋内巡视了半天,找不到其他的出口,随后行至窗边,试探性的推了一下,嘎吱一声,窗台被推开了,楼下是桂春楼侧边的巷子,来往的人并不算多。
就是有点高。
林楚浅纠结了一下,决定铤而走险,掀起衣袍,蹑手蹑脚就爬上窗台,望着身下只觉得两股战战,莫名的心跳如擂。
她咒骂了一声,开始缓缓的往旁边挪,心想大不了就摔残,运气好还能让她挪到个房间里,然后逃之夭夭。
抱着我是女主,我有光环的信念,林楚浅小心的往旁边挪动,冬日屋顶的积雪被暴烈的阳光融化,残留下的水迹光滑无比,林楚浅用力的抓住外墙,可终究是脚下踩空,哎呀一声一骨碌的滑行而下。
胡乱的抓了一把,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重新站起来,刚挪动了几步,又再次踩空。
这次直接滑行着一骨碌掉到了地上。
“哎呀——”
林楚浅摔得头晕脑花,幸得底下有些许稻草垫着,否则她没准就脑浆迸裂了。
缓了片刻她才忍着疼痛坐起身,吧啦掉身上的稻草,撑着身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揉着胳膊,只觉得浑身难受。
她转头看了一圈,发现自己掉到了谁家后院里头,不好继续逗留,便忍着脚上的疼痛匆匆离开。
按照某些特定的情境,像她这种怀揣着账本和书信的人继续在外面晃是很容易出事的。
所以林楚浅当机立断,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回何府再说。
于是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就有一个身穿男装的小个子,毡帽歪到一侧,留着山羊胡,看着年纪不小,身手却矫健的很,别看走起来一拐一拐的,速度却和正常人无异。
林楚浅心里苦,咬着牙加快脚步。
只要她走的够快,脚上的疼痛就追不上她。
桂春楼与何府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她终于气喘吁吁的回到何府外墙。
她望着墙根,用力的蹦了两下,依旧够不上。
这尼玛进不去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四下张望了片刻,没找到记忆中的砖石可以垫脚,这就真的尴尬了。
她不由颓然的坐了下去,此时天色渐深,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墙根下幽深寂静,她微微的喘息,哈出一连白雾。
这个冬天真冷啊。
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心想临走时南山问她还回不回来?
如果那小子脑子有坑,告诉何长笙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也不会有人回来寻她了。
她如今是罪臣之女,若是自行离开,对何长笙来说也算得上一件幸事。
他可以摆脱她这个麻烦,想来也会很高兴。
余晖散尽,天地间陷入一片黑暗,林楚浅搓了搓自己的肩膀,觉得冰冷刺骨。
她突然想起那几日在破庙中夜宿的情景,本来想烧柴火取暖,但是怕被别人发现,于是就只能将破庙所有能挡风的东西都堆积在一起,而自己就蜷缩在角落里面,自力更生的自我取暖,当时还自嘲自己比卖火柴的小女孩还凄惨。
而现在,她苦笑着转头看向两人高的外墙,心想难不成她今日就要在这墙角下冻死?
当然是不可能了。
林楚浅扯了扯嘴角,暗骂了一身晦气。挣扎着起身,手撑着墙站起来。
林府上下还等着她相救,而且她还是女主,混得再差也不该落个冻死街头的下场。
自我鼓励了一下,林楚浅一抬头,又觉得无望。
转念一想,她既然可以去悦旦屏一次,就能去两次。反正夏渊明是老熟人,等见到他让他通知何长笙就是了。
只要脸皮厚一点,何长笙就甩不掉她。
胡思乱想了一番,她最终拿定主意决定去悦旦屏,可刚一抬腿,我发现自己的脚疼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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