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庭,对于不服从家主管教而做出忤逆之事,被称为以下犯上。而一个国家,因为不满足于自身权利或者不服从于帝王管束而生出反骨并且付诸行动的行为,被叫做叛乱。
自从大秦帝国统一虚华大陆之后,地方势力分据各地,将耗费了几百年时间才完成大一统的帝国蚕食殆尽,虽然没有起兵北伐直逼咸阳宫,却又何尝不是一种叛乱?
帝国分崩离析至今,几百年的时光,又有多少的王朝更替?为了利益,叛乱这种事情在虚华大陆上从来没有缺少过。
哪怕一个家族都有可能因为兄弟间分财不均而大打出手,又何况是拥有更大利益分配的大理彝族?
陈铜雀似乎运气有些不好,前脚踏进苍鹰堡后脚便遇见叛乱。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己来这苍鹰堡的目的可能就是在这场叛乱中能够拨云见日。但是势单力孤的他身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黄莺,又如何能够在这次平叛过程中拿到自己需要的筹码?
他脑袋极速旋转,想要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但似乎保护这个愿意将一辈子交给自己的女人要更重要一些。
黄莺有些疑惑,陈铜雀做了这个轻佻的动作后便没有了下文,好像还发起了呆。这让黄莺不免有些生闷气,是本姑娘长的难看了入不了你的法眼还是为何,她越想越是惴惴不安,发现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没有安全感,她银牙暗咬,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一个起身将陈铜雀抱摔在床上,轻喝一声:“老娘自己来。”
话还没说完,便被陈铜雀捂住了嘴巴,房间中落针可闻,甚至还能听到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陈铜雀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房顶,恰好外面的烟花声音刚好有个短暂的停歇,以黄莺的耳力也能听清瓦片碎裂发出的脆响。
陈铜雀将宝剑递给黄莺,以防万一,手中捏着那支于采青插在他身上后来反复利用过的银针,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刚好勾走两人的视线,就在此时,梨木大床的背后发出一声巨响,伴随着烟花爆炸的声音,一根阴狠毒辣到极致的铁杵直接轰向坐在床上的黄莺的后背,人未到杀招先至,这伙刺客,很明显曾经经历过无数次反复演练才能将这手杀招演绎的如此轻车熟路,陈铜雀在黄莺的肩头轻轻一拍,从未习武的女孩被直接拍的胸口一窒,差点昏死过去,那根铁杵第一时间没有要了黄莺的性命,迅速的收回了攻势,但陈铜雀哪肯让他就这样轻松退出,两根手指一直夹着那枚已经没了毒性的银针,悄无声息弹了出去,顺着铁杵退回的正上方没入黑暗之中。
不管墙壁后那人伤势如何,陈铜雀没有时间庆幸帮助黄莺捡回来一条命,搂着黄莺直接在地上一个打滚,黄莺刚才躺着的地方已经落下了几枚飞镖,镖身上蓝光闪烁,粹有剧毒,陈铜雀心念急转,心猛的一沉,怒喝道:“贼子可是不想在大理待了?敢杀蝉鸣院大小姐。”
陈铜雀不是愤怒到没有理智喊出的这句话,而是在试探敌手。第一,蝉鸣院在大理毕竟受到各方势力的追捧,下手之人万一也是蝉鸣院的追随者,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过这种情况微乎其微,对手既然经过了静心布局才出手,而且自从进入房间以来陈铜雀都没有听见隔壁房门响动,想来一开始便指定好了暗杀计划,如果这个条件成立,那么最大可能得始作俑者便是大理彝族的族长阿措木央,当然,也不排除这伙人原本是来刺杀阿措木央,结果鬼使神差的将他与黄莺二人当成了袭击目标。
第二,如果对方听见蝉鸣院三个字却依旧痛下杀手,那便证明对方要么不属于大理势力,要么便是潜藏在暗中根本不惧大理各大豪强的围追堵截。如果就此停手,那这伙人便定是冲着阿措木央的人头而来。
但经历了短暂的沉寂后,窗口又是一道黑影飘过,陈铜雀不再中计,并不主动出击,既然黄莺已经失去自保能力,他便拾起落在地上的宝剑,手指轻轻在葫芦上点了点,这才稍显心安。
陈铜雀心中一紧,很明显,在这个时候祭出蝉鸣院这个保命符没有半点作用,对手只是在考虑出手时机这才没有动手。他将黄莺扶到那个几案旁边,心中暗忖道:“难道这些刺客真的是阿措木央派来的杀手?”若说这些人来自其它势力,他倒不太担心,至少阿措木央一日不死,他们二人只要抗过这一劫,便还有让二人自保的地方,但如果这位彝族族长从一开始便跟他们唱了一出双簧,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有可能让他来到苍鹰堡之前的一切准备都打了水漂,甚至还有可能丧命于此。
窗外一片雪亮,随即爆发出一声声连绵不绝的烟花爆炸声,以至于房顶瓦片碎裂轻响声完全淹没在阵阵巨响中。
突然间,房顶被人一脸踏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一个黑衣黑裤的男子以力劈华山之势直接朝二人所处的几案劈来,直接不给陈铜雀问话的机会,陈铜雀一脚将那张贵重的梨木几案踢飞出去,梨木沉重,而且非常绵韧,这个杀手一刀劈在几案上,竟然只是劈出一个厚实的口子,大刀如同被吸附在几案上一般,伴随着下落之势将他重重的砸在下面,陈铜雀正要上前将这人脑袋踢爆,没成想窗口一声巨响,另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长剑直取他的咽喉。
陈铜雀冷哼一声,以左脚为心,右脚划弧,鞋底与地面陡然间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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