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铜雀怒喝一声“贼子找死。”房间虽然挺大,但作为四人你死我活的战场几乎让人毫无退路,就在那人以为自己快要得手的时候,突然感觉胸腹之间传来一股巨力,让他为了追求速度而弓起的身子犹如虾米,他只感觉身子如同被蟒蛇缠绕,几乎窒息。
就在陈铜雀想要直接扭折这人的腰杆时,床后方那个大洞中一根铁杵迅速变大,距离极近,陈铜雀又没有任何防备,黄莺的那声“小心”音还没落,那根十余斤的铁杵便硬生生砸在他的后背上,陈铜雀一声闷哼,口中鲜血直接喷洒在了整个倒地的几案上。手上也不由得一松,黑衣人也难得的获得了喘息时机,长大嘴巴大口喘了几口,浑身力量近乎被陈铜雀这一捏直接抽空,以他身体的强悍程度想要站起来竟然都有些为难。
借着这股结实的力道,陈铜雀脚步踉跄的扑在黄莺坐着的太师椅旁,脸更是直接砸在悬挂在墙上的那副淡墨山水画上,如同在一眼看上去便觉得颇为名贵的画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章。
随着一阵砖头倒地的哗啦声,从床上跃下一个黑衣壮汉,从地上捡起铁杵,一只眼睛紧闭,眼眶下有一行血迹,想来是被陈铜雀弹出的那根银针所伤,他呸的一口口水吐在地上,冷笑道:“小子本事不小,今天用你的命来赔我这只眼睛,老子不亏。”
黄莺泪眼模糊,用那双白皙的小手一直抹着陈铜雀嘴角流出的鲜血,几乎将他鼻子下方半张脸都涂抹的血肉模糊,抽泣道:“陈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陈铜雀憋回一口气,将再度涌入口腔中的血水硬生生吞下,用手按了按黄莺的脑袋,拉扯的全身剧烈疼痛憋出一个笑脸,说道:“放心,死不了。”
“死不了?”拿着铁杵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嗤笑,说道:“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
陈铜雀伸手抹掉嘴边被黄莺吐的到处都是的血水,狞笑道:“阿措木央胆子实在不小,我很想问他一句他这条三皇子的走狗在明知我是未来的蜀王之后为何还敢对我下手,甚至连蝉鸣院大小姐他也敢一起抹杀,他就不怕黄万清一怒之下将他这苍鹰堡屠了城吗?”
“阿措木央?”那个破窗而入手握长剑的黑衣男子似乎是几人的头领,一脸好笑的看着陈铜雀,说道:“哦,你是说人人爱戴的老族长吗?他恐怕此时也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闲心关心你们二人的死活?”
陈铜雀咧开嘴,露出那口原本洁白此时却猩红的牙齿,有些忍不住疼痛似的抽了抽面颊,说道:“知道不是他下的手就够了,你们可以去死了。”
率先遭受灭顶之灾的是踏破瓦片落入房中想要将黄莺劈成两半的黑衣人,他的脑袋在陈铜雀虚空一捏时直接炸裂开来,脑浆与血水四溢,如同在这小小的房中陡然间绽放出一朵血色莲花,陈铜雀盯着他倒下的尸体阴森道:“你运气好,因为我对付三个人实在有些牵强,只好让你死的痛快些。”
持剑男子心头一凉,这是什么妖法?没有见他出手自己的同伴便离奇死亡,他生起警觉,做势佯攻,脚却在地上轻轻一点想要跃出窗外,却听见此刻如同恶魔一般的声音响起:“倒是很快就知道了取舍,不过你跑的掉吗?”
身子被猛然一撞,悬挂在窗棂外的一人直接与他撞了一个满怀,陈铜雀讥讽道:“这场戏看的可还过瘾?”
被陈铜雀直接抓紧屋子的那人坐在地上,脸色愕然,惊声道:“你是如何知晓我在窗外的?”
陈铜雀没有直接回答他,冷笑道:“看来你才是这次刺杀行动的主谋吧?刚才你这属下可是将这三人首领这个角色饰演的惟妙惟肖呢,我不明白,杀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用得着你如此小心谨慎吗?”
这人站起身子,似乎准备拼死一搏,却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太多勇气来支撑他能杀掉陈铜雀的信心,苦笑道:“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只好悉听尊便了,公子又何必如此嘲讽我们。”
陈铜雀点了点头,说道:“嗯,行事风格有那么点木嘎布铁的韵味,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们叛乱就好好叛乱,招惹我这么一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家伙干什么。”
木嘎布铁眼角流露出一丝惊慌,被这个打不过杀不掉的家伙叫出名字可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有可能因为他毁了主人整个计划,他冷笑一声:“大理彝族本身就是不满巴蜀皇室而集体迁徙到苍鹰堡的,你既然是巴蜀皇室唯一血脉,又胆大包天跑来苍鹰堡,今夜我死了便死了,阿措族长可不会放任你离开。”
“哟!”陈铜雀有些惊讶,说道:“你们消息还挺灵通,我日落时分才进去苍鹰堡这会儿便知晓我的身份了?不过你这扣屎盆子的技法可用得不太巧妙,怎么,想保住你的后台不被暴露?还是说想在临死前还要促成我与阿措木央反目成仇?要我说,你这叫愚忠,你背后的人既然都让你来送死了,你临死前还得想着帮他藏好了?”
木嘎布铁嘴角微微弯起,轻笑道:“你错了,其实我是想……”他话未说完,双手犹如弹簧一般不住弹射,手法眼花缭乱,一枚枚暗器犹如雨打梨花一般洋洋洒洒,朝着
喜欢可怜白发生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