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其实听起来也很有趣。”
松辰斟酌着,最后还是用了“有趣”二字。
李约棠也没有觉得反感,因为整件事情,从一开始的编修养外室,到后来的编修杀妻,已经不是一句“有趣”就能形容的了。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贴切的。
“祭酒痛失爱女,告了御状,想让皇上给自己做主。这编修胆子如此之大,杀了一个郡主,那自然是得偿命的。可是当时有人出面保他,在皇上面前说尽好话。”
“最后呢?”李约棠问。
其实她多多少少猜得到。
如果能这么干净利落地扔进天牢秋后问斩,肯定也不会有后来的头颅事件。
“自然是没有死成。”松辰对这个结果也有些不满,但到底是别人的家务事,“那人就说从古至今,男人三妻四妾,在外面养几个外室也是正常的。”
“还说祭酒的女儿善妒,祭酒的儿子专横霸道,把人逼进了绝处,不然也不会这么冲动。”
“这种话说的就算有道理,皇上也不会听得。杀人偿命,东武国律法就是如此。编修杀了人,不株连九族,也是怕牵扯到祭酒这边。”
“只是那个时候不知为何,有很多人都上奏,为这编修开脱。皇上考虑到舆论,便把人暂时收监关押。”
“可是祭酒那边等不及,三天之后就是他女儿头七,一狠心,就找了人去做这件事。”
“所以你看到的时候,就是祭酒的儿子,在拿钱买编修的命?”李约棠从善如流地接话问。
松辰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去拿东西的,就是祭酒的儿子,可是买凶杀人的,是祭酒。”
李约棠结结实实吃了一惊,还以为这件事就是他那个儿子做的。
毕竟祭酒在人眼里,一辈子都光明磊落,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事。
然而现实,还是会让人啪啪打脸。
“那后来呢?”李约棠追问。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人死了,息事宁人。皇上给祭酒一堆赏赐来安抚,还想提一下他儿子的官职,可是被祭酒拒绝了。”
“就没人提过调查一下吗?”李约棠总觉得这个地方漏洞太多了。
事实上,这个部分,也正好是魏瑾元和松辰两个人都怀疑的地方。
“怎么会没有。当时都提出来编修死的蹊跷,祭酒一家脱不了干系。可是能怎么办呢?编修杀了人家女儿,本来也是该死的人。”
“就算再多人给他开脱,不也还是杀人了?再说了,祭酒一家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忠心耿耿,谁能怀疑到他们头上?”
“那之后祭酒还特别会伪装,几乎每天都上奏让皇上还他们家一个公道,说什么都得把编修的尸体找全了来鞭尸泄恨。”
“尸体在哪里皇上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一家人不是最清楚了么?”松辰看了魏瑾元一眼,道,“皇上未必不知道人是谁杀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那祭酒现在还是对皇帝忠心耿耿?”李约棠狐疑地问。
魏瑾元点头,接话道,“自然。皇上给了他一个公道,他这一辈子就知道忠君二字怎么写,除了为朝廷效力,没有其他出路。”
“这怎么会呢?”李约棠反驳,“人死不能复生,而且还是编修出轨在先,被人打了一顿也是活该。他心思狭窄,拿女人出气倒打一耙,最后还丧心病狂,企图掩盖事实跟那个外室在一起……”
“一桩桩一件件,分明都是这编修不对,就算是杀了他,也只是讨回公道而已。可皇上又做了什么呢?”
没能为一个忠臣来主持公道,未免有点让人寒心。
看李约棠这样摆事实讲道理,魏瑾元居然没有觉得她聒噪,反而觉得这样为了心中正义据理力争的样子,很顺眼。
真是疯了。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知道了就好,不用跟别人说。”魏瑾元对李约棠说完,又对松辰道,“下次出门看着点,王妃不懂,你还能不懂?”
“知道了王爷。”松辰低眉顺眼,尽量忽略魏瑾元语气里的维护。
王爷疼爱王妃,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落到李约棠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她别扭死了,魏瑾元怎么突然这样了?之前不还是冷冰冰的,性格突然转变这么大,让人有些无法适应啊。
难不成是那件衣裳的作用?
那她倒宁愿自己没送过了。
若是魏瑾元知道李约棠在想什么,怕是会伤心得很吧。
从松月轩回来,李约棠心情好了很多。弄清楚事情原委后,就没有脊背发凉的感觉了。
“王妃,你刚才去哪了呀?一转眼回来,桂瑶就说你和松辰出去了。”浅浅撅着小嘴,明显有些吃味。
她才是一直陪着王妃的人,怎么现在王妃出门不带她和桂瑶,反而带松辰了呢?
说着,浅浅还故意瞪了松辰一眼,像是在责怪他抢走了王妃的器重似的。
李约棠哭笑不得,想想今天在那里的人是浅浅的话,她说不定就稀里糊涂地把店铺买下来了。
若是这丫头知道了这种事,肯定也会吓得腿软。
总而言之,今天带松辰,是正确的选择。
浅浅故而陪伴自己许久,但总归见过的世面少了些,在一些地方作用有限。
李约棠乐意哄着这个小丫头,捏了一下她圆嘟嘟的脸后,笑着道,“有人替你干活还不好?”
“他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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