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姒儿眼中尽是慌乱,此事是她安排的,却竟然出了这等篓子。
昭阳摇了摇头,笑着劝慰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那太医是可信任的人,自是不会供认出咱们来,他在审讯之时,一口咬定是德妃让他这样做的,而后就咬舌自尽了。只是也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是不是德妃,此事只得搁置下来。”
昭阳蹙了蹙眉:“只是事情虽然告一段落,可是柳雅晴必定心生怀疑,以后咱们对柳雅晴和德妃,可必须要加倍小心了。”
姒儿忙不迭地应了下来,偷偷松了口气。
第二日沧蓝一早就来了丞相府,昭阳将事情一一吩咐了,就让沧蓝回去早些安排,她离开渭城这么长的时间,定也有许多事情要提前布置。
没过两日,苏府其他旁支亲戚的资料就到了昭阳手中。
“老相爷一共兄弟姐妹四人,除了那日见到过的二叔三叔,还有一个妹妹,只是那个妹妹嫁得比较远,这些年也甚少回渭城,权当不论。二叔与三叔的府邸隔着两条街,倒是不远,二叔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三叔有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昭阳一一看了下来,却是有些奇怪:“二叔和三叔原本都在朝中任职,一个从四品,一个六品,官阶虽不算太高,却也好歹是官身,且与老相爷关系算得上是亲密,虽然分了家,也时常走动。只是老相爷去世之后,两人霸占了丞相府的财物,竟都先后以身体不适为由辞官,且如今二叔和三叔膝下一共四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踏足官场的。”
姒儿倒是没觉着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所以奴婢觉着,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相爷在的时候,那两位定也都觊觎着丞相府中的东西,因而才同老相爷套近乎。而老相爷一去了,那可憎的真面目便露出来了。”
昭阳摇了摇头,她觉着不对劲的,并非是此事。而是二叔和三叔同时辞官,且膝下孩子无一人踏足官场之事。
在楚国,为官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且二叔和三叔本为庶子,这更是一件荣耀之事,为何会辞官不做呢?
昭阳想了半晌,大抵是因为老相爷离世之后,旁人觉着苏远之身有残疾,不可能入仕,因而竞相欺辱。却不想父皇力排众议,封苏远之为相,苏远之做了丞相,位高权重。二叔三叔害怕苏远之报复,因而才选择辞官。
也只有这个解释稍显合理一些了。
不过是几个无法蹦得太高的小蚂蚱,昭阳冷笑了一声,将那册子放到了一旁。左右已经让管家和沧蓝去查那些从丞相府搬走的财物如今的流向了,这一茬子倒是不急。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孙尚志一事,以及宫中的动向。
时至今日,沐王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动静,倒让昭阳有些诧异了。
还是说,沐王已经决定,弃掉孙尚志这颗棋子了?
这样的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昭阳否定了,孙尚志和沐王母子二人牵扯甚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孙尚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沐王无法洗去孙尚志身上的罪名,势必会影响他在父皇跟前以及在朝中的声望。
晚上苏远之回府的时候,昭阳便主动问起了孙尚志之事如今的进展。虽然昭阳知晓孙尚志一事牵扯太大,查案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眼瞧着事情像是没了消息一样,还是会忍不住地着急。
“事情不如我们想象中那样顺利,那日我们发现的贡品,后来拿回来之后,却发现都是仿品,只怕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将东西给换了。”苏远之面色带着几分冷,“派去边关查探的人也没了消息,恐已遇不测。”
昭阳一愣,倒是不曾想到事情竟有了这样的波折,心中唯一想到的就是:“是沐王所为?”
“尚无证据证明是他所为,不过十有八九与他脱不了干系。”苏远之神色淡淡地低下了头:“我倒想瞧瞧,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昭阳咬了咬唇:“沐王最近在做些什么?”
苏远之听昭阳这样一问,却是笑了起来:“最近沐王可是规矩的很,连早朝都没上,整日都在府中闭门思过,几乎连人都瞧不见。”
“那你打算如何做?”昭阳有些好奇地望向苏远之。
苏远之想了想,才应道:“若实在是没了法子,我就只能亲自去边关走一趟了。”说着,便朝着昭阳看了过来:“只是这样一来,就得连累你独守空房了。”
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心中却也有些发慌,好不容易将孙尚志送进了牢房,她绝不想给他出来的机会。
“沐王兄只怕在府中也不是在闭门思过,恐是将精力全都用在了如何营救孙尚志一事上了。他既是闲着无事,我也没别的本事,给他找些事情做却是可以的。”昭阳嘴角一翘,冷笑了起来。
“哦?什么事情?”苏远之有些好奇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昭阳笑了笑:“沐王兄比我还年长三岁,如今府中却尚无正妃。渭城中爱慕我那沐王兄的女子可不在少数,此前父皇三番四次的提起此事,却都被德妃挡了回去。如今倒是旧事重提的好机会,此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分去沐王兄一些精力却还是可以的。”
“还有孙夫人。”昭阳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此前因为孙永福之死,孙夫人与德妃与沐王,甚至与孙尚志已经离了心。我倒是想找些法子,从孙夫人身上切入。”
苏远之眉眼弯弯:“都说夫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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