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齐聚在我家乡下那那间小破院子。
我家的院子也是有了许多的讲究,院子坐南朝北,大门口斜向上正对着乡间最高的那座山,这座山上全部是梯田,山地到山顶,虽陡峭却也舒缓,山顶是一片平地。种满桃木,据说桃木可以辟邪。
桃木是后来的阴阳先生指导我们村里的人种植起来的。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傻子讲给我听过。
山下原来住着两个兄弟,兄弟和睦,住在一家四合院里,他们的分道发生在老爷子死去之后,家庭的积蓄分割时,老大把年幼的老二关在一间院外的门房里。
自己守护在即将死去的老人身边,等到老人死去的时候,家里的全部家产都给了老大,老二被扫地出门,一直寄人篱下在那间破门房里,几年光阴,老二磨出了一把利剑。
老二把利剑藏在衣袖里,登门去拜访已经年老一些的大哥,一进门,看到老大正在午休,老二随即拿出利剑,便向老大刺去,此间正是正午,阳光射进屋子,光线反射在一面铜镜上,老二拿出的利剑迎着光线刺了上去。
明亮的利剑反射着光线,说时慢,那时快。正好反射被强光刺醒。
一个翻身,老二的利剑落在了棉被上。
听说那一夜的老二和老大都死去了。
老二被绑在院子里的大树上,老大的下人用烙铁烫死了老二,那一夜的村民,只听到那一声一声杀猪般的吼叫,亲眼见到的着一幕的,只有傻子。
傻子趴在了夜里的半山腰上看了一夜,看了一夜的从有到无,一夜的精光。
可是傻子的话,只有我听得最认真。
那一夜里,前半夜的杀猪声音是老二在垂死挣扎中发出的声音,老二死去的时候,诅咒老大不得好死。
此时的老大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吸着大烟,搂着他新娶进门的四姨太太,四姨太太是邻村穷人家的女儿,从小长得水灵。
老大在邻村收租的时候,看上了这个已经有了家室的四姨太太,四姨太太原来的男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穷小子,却非常爱着四姨太太。他的男人种田打猎买黄沙,样样在行,是一个好庄农把式。
老大看上四姨太太后,便派人从邻村抢过来了四姨太太,老大经常自比曹操,别人的女人总是最好的女人,归到自己床上,才算得圆满。
老大赶尽杀绝。
抢了别人的老婆,有要杀了人。四姨太太知道后,写血书告诉了他的男人。
男人挥泪告别那个自己生存过的村庄。后来,只有傻子看见过他,就在那一夜里,他拉起了土匪杆子,傻子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名字叫鹿谦,别人都称他鹿爷。
那一夜里,傻子咬着牙咬着荒草,才没有发出声音来,他才得以看完了全部的事情,傻子趴在荒草丛里,看着院子里通天光亮的火把,傻子既痛又恨,傻子说,那一夜,他忘却了自己的爱憎分明。
人之将死,人也同情。
老大吸着大烟,枪头在火苗上来回晃动,老二被烫的体无完肤,在刚入秋的下凉夜里,老二渐渐平息了自己的呻吟,自己的咒骂。
嘴角的血滴嘀嗒嘀嗒在起了皮的土地上。
下人赶来问:“大爷,人已死不行了,现在怎么办?”
老大吸一口烟,摸一把四姨太太那年轻的右脸颊,四姨太太挺起的身子,蹭在老大的脸上。
老大蜷曲着身子把手伸进了四姨太太的衣服里,四姨太太开始发出声音,老大吩咐道:“再绑他狗日的一会儿,你们都退下去,老子要和四姨太太困觉。”
“宝贝啊,心肝啊,快脱了吧。”下人暗笑着退了下去。
忽然一阵火把从天而降,大槐树下,老大的呼喊声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四姨太太那年轻的娇羞的呻吟被遏制在了摇椅上。
傻子说,他是多么想和四姨太太这样的女人睡一觉。
傻子还说,四姨太太的身体很白,就像一个白面盆的屁股非常地灵活。
两队火把开出了一条道,一个蒙面人在众人的拥护下上前来了。
拉大拉紧裤子,四姨太太捂紧酸软的身子,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人。
老大又躺回了摇椅,喊着:“有劫匪。”
蒙面人开始说话了:“都带上来吧。”
老大的下人一个一个被带了上来。
“大爷救救我们啊,我们家里都有老有小的啊。”一个走在前面的下人说。
“是啊,救救我啊。”其他的下人也都开始哀求。四姨太太捂紧了衣服都老大的怀里靠近。
老大一下子从摇椅上翻了下去,裤子掉在了脚面上。傻子说,老大的屁股黑得厉害,他还是喜欢看四姨太太的屁股,那叫一个白,大而且还圆,他想摸他想亲。
蒙面的手下把老大拉了起来,蒙面示意手下人解开了已经硬邦邦地老二,老大被绑在了老槐树下。
老大碎了一口痰,道:“你他妈的要钱,要多少,你说,老子还没有受过这份洋罪。”
蒙面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四姨太太,看了一眼老大说:“老子,要命。”
说完,蒙面撕下脸上的那层皮。对四姨太太说:“丫头,你受苦啦。”
老大仰天一叹,道:“仇家来了,命没有了。”
老大看了看跟了他那么多年的下人,说:“只要你放了这些下人,你要什么就拿走吧。”
蒙面说:“我鹿谦只要你的命,以解丫头和我所受之苦。”
“鹿爷,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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