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说明:本章以战争背景介绍为主,剧情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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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政权拿下应州后,山后九州已得其小半,再靠第一军军部军管,已经适应不了形势发展的需要,还存在军政不分尾大不掉的隐患。
徐泽乃以应、蔚、白、奉圣州设燕西路,置巡抚使司,首任燕西路巡抚使是宗泽,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协助第一军备战打仗。
其人南巡前,便命燕西路巡抚使司积极备战,随时做好南下代州的准备。
所谓师出有名,大国相争要有正当理由,就算要耍赖,也必须讲个程序和面上站得住脚的原因。
若是吃相太难看,只顾眼前利益使蛮力,无缘无故就兴起大战,会为以后埋下很多隐患。
大同以赵宋背约,擅自招诱本国应州百姓为由进军河东,出兵地点就只能选在燕西路,进军目标也只能是紧挨应、蔚两州的代州。
徐泽已经通过兵临开封,逼迫赵宋朝廷认输签约,拿到了本国派兵进入代州的“许可证”。
正常情况下,宋军应该不敢抗旨阻碍同军入境搜寻本国百姓。
但要想就此拿下代州赖着不走,却不能指望代州守臣真会奉旨投降。
更关键的是,徐泽就不想独立性很强的河东宋军“望风而降”。
逼迫宋庭接受同军进入河东路,只是为了控制战争规模,却不是为了“和平接收”。
独立性很强的河东路必须武力解决,不如此难以涤荡其境内的陈腐势力。
直到同宋两国就应州之事达成相关协议,开封府军事危机解除,教主道君皇帝的注意力仍放在继续南巡已经进入京东路的大同正乾皇帝身上。
莫说徐泽带着庞大的军队,手里还扣着皇太子和公相(蔡京此时尚未回到东京)。
就算其人手中仅有少量的仪卫,也没有哪个臣子敢向教主道君皇帝提议派兵进入伪同境内击杀逆贼。
几年前的京东大战,留给赵宋君臣的心理阴影太重了。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已经逐渐形成了对伪同只能防守反击,绝不能越境主动攻击的共识。
这无关双方兵力多寡和精锐程度,而是同军对宋军多次以少胜多且灭辽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实,诱使扎根于宋人心中百余年的惧辽情绪继续发酵和再次升级。
只要徐泽一日不回到燕京城,赵宋君臣就一刻不敢放松。
在这种情况下,河东路接连传回山后同军异动,有极大几率即将进攻代州的警讯时,赵佶、蔡攸等人还能怎么办?
向河东增兵?
想都不用想,开封府的军事危机还没有真正解除呢!
何况,以徐泽的赖皮手段,就算朝廷有兵可增,也未必来得及。
赵佶乃下旨,严令河东路宣抚使司要严守两国刚刚签订的协议,约束手下军士,尽力配合同军搜寻遗落河东各地的应州百姓。
胆敢阻拦同军行事,乃至挑起两国大战者,严惩不贷!
当然,教主道君皇帝圣明无比,明见万里,绝没有向徐泽拱手送出河东路的意思。
须知道,宋、辽两国百余年间的历次大战,宋军在平原上都是一溃千里,唯一能挡住辽人南侵脚步的只有地形险要的河东路。
如今,同军战力更胜辽军,又占据了河北和京东,随时能威胁开封府的情况下,若是再送出河东,赵宋将陷入全面的被动,就真的只有考虑迁都了。
就算日后遇到大同内乱,或与他国爆发大战等绝佳时机,赵宋想联系金人以夹击大同,都只能借道夏国出使了。
且不说与赵宋打了百余年的夏国肯不肯借道,就算借到了道,并再次联系到了金人,宋金两国之间连个物资输送通道都没有,又拿什么说服贪婪的金人出兵?
所以,现在开封府绝不能再乱,河东路也绝不能丢。
教主道君皇帝在圣旨中反复强调河东路对于大宋帝国的重要性,要求守臣必须严守城寨,不可给同军可趁之机。
至于河东路宣抚使谭稹接到这份自相矛盾的圣旨后该如何执行,那就不是天子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正如这些年以来,教主道君皇帝一面再三强调各地不可加税增加百姓负担,一面又不断上马超级工程并不断提拔会捞钱的臣子一样。
若是这点领悟圣旨的本事都没有,还做什么官!
从东京到太原府的直线距离,明显比开德府到燕西路要近得多。
但后者的道路条件又远胜于前者,消息传递速度要更快。
正常情况下,同宋两国传到两军对峙前线的时间基本不分先后。
但徐泽蓄谋这么久,又怎么会老实等到两国正式签约后才通知牛皋出兵呢?
所以,赵宋河东路宣抚使谭稹解脱了——其人至少不用纠结如何执行教主道君皇帝这道根本没法执行的圣旨。
因为,在其人收到圣旨之前,同军就已经出兵了,而代州也做好了战争准备。
赵宋代州与辽地朔、应、蔚三州接壤,唯有朔、代两州边境的其中一截修有长城。
并非这一段的边境最险要,而是恰恰相反。
代州位于河东路的东北部,北踞北岳恒山,南跨五台山,为太原府(河东路治所)之锁钥,咽喉全晋,乃是赵宋首屈一指的防御重州。
其地与辽国的边境由西至东分布着黄嵬山、雁门山、屋山、恒山、泰戏山等大山,仅仅依靠这些大山和西陉、胡谷、雁门、楼板、阳武、石峡、土墱、繁畤、茹越、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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