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汤山背着一个破包,包里除了两身换洗衣服,还藏了一本土里挖出来的象棋秘籍,敲开了朋友陈瑜生家的门。
陈瑜生正在客厅看恶俗的肥皂剧,打开门一看,见汤山满身尘土,一脸倦容,倒吃了一惊:
“我靠,你遭天灾了?从哪个地方逃荒过来的?”
汤山挤进门,将破包扔到角落,身子往沙发上一倒,懒洋洋地说:
“最近无处可去,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
陈瑜生满不在乎:“借住可以,你跟我挤一屋,但必须睡地板。我他妈最厌恶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了。”
汤山对此提议很不满:“我说你这人怎么没一点好客之礼?不是应该你睡地板我睡床吗?”
陈瑜生踢了汤山一脚:“别跟我装大尾巴狼,你到这里还是客人?没让你天天拖地洗马桶就不错了。除了睡地板,还得约法三章。”
汤山更加不满:“你也太不仗义了吧?我刚进门你就开始谈条件?”
顿了一下又问,“哪三章?”
陈瑜生伸出三个手指,一个一个往里弯,说:“第一,不许在屋里抠脚丫子,我从小到大就受不了你的香港脚;第二,不许在屋里乱放屁,你小时候吃过太多番薯,放屁又响又臭。”
汤山回踢了陈瑜生一脚,骂道:“我靠,你还真会倒打一耙,把自己的毛病按我头上。你个杀猪糙汉,什么时候认识‘精致’二字的?”
陈瑜生不理他,将最后一个手指往里弯:“第三,我带妞回家的时候,你无条件给我腾地方。”
汤山鄙夷道:“哪个妞这么眼瞎,会跟你回家?”
陈瑜生又踢了汤山一脚,骂道:“你懂个屁。别以为自个长得帅,一个大男人秀里秀气的,那叫娘娘腔。”
说着,指着自己的脸,向汤山展示青春痘:“瞧瞧,这叫青春活力。你有吗?”反过手指点着汤山继续说,“总之,你不能碍我的事。”
汤山忍住笑:“好好好,你有活力,我没有。说定了,这三章呢,前两章你管好自己。最后一章我无条件支持你。只要你带妞回家,我就去露宿街头。”
陈瑜生点头:“最后一句话,听着还像个朋友的样子。”
就这样,汤山暂时在陈瑜生家住了下来。
陈瑜生父亲早丧,母亲在街头卖菜为生,早出晚归。他家两室一厅,其母住一间,他与汤山两人合挤一间。
陈瑜生还有个姐姐,早已出嫁,平常很少回家。所以,这个家里,现在基本就是汤山和陈瑜生的天下。
从住进来的第一天开始,陈瑜生便觉得汤山这小子有点神神秘秘,买回来一副象棋,没事经常一个人关在房里捣鼓棋子,嘴里还念念有词。陈瑜生曾斜眼问他:
“你他妈的中邪了?正经事不干,下什么棋?还一个人下两边,精神分裂啊?”
汤山倒是心平气和:“哪有什么正经事可干?你还不是天天瞎晃荡?”
说完,他又念了句莫名其妙的诗:“何以解忧?惟有下棋。”
陈瑜生是个粗人,听不懂诗,只好骂了声“我靠”,便不再理他,出门上街撩妹去了。
汤山独自关门下棋七天,第八天,再也憋不住,陈瑜生前脚一走,他后脚也出门。来到街上,感觉空气无比新鲜;连跳广场舞的大妈,看着都那么有风情。
他走在街头,像个十足的花痴,专挑女人下眼,嘴角还有意无意地挂着一丝微笑。
那些老少女人们,被一个长相端正的小伙不怀好意地看着,到也并不怎么抗拒。一个三十多岁的娘们,还老练地凑上来搭腔:
“喂,帅哥,我咋觉得你脸熟?”
汤山因为边走边看,其实目光比较散乱,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和范围,并没有特定目标。
除非见到一张难得的漂亮脸蛋,或者一个前凸后翘的销魂身材,他的目光才会瞬间聚集起来,并且跟随人家移动很久,直至对方消失在某个角落。
此刻猛听有人在跟前说话,汤山定睛一看,见这女的脸上*像面粉,至少扑了两斤有余;眼睛周围,画得比熊猫更加黑白分明;嘴唇又大又红,说话一伸一缩,犹如吊在树上的猴子屁股。
汤山见这张脸并无可观处,目光下移,看到的是双层下巴;再往下,锁骨不见踪影;继续往下,衣服包得很结实。
胸倒是挺大,可惜太坚硬,看着就像假的。
汤山一下就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伸手试图拔开她往前走。女人却不死心,扎稳马步问道:
“喂,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汤山见她很不识趣,又纹丝不动,完全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和去路,心里就有点不爽,恶声恶气地说:
“找别人去。千万不要在我跟前班门弄斧。”
女人一时没听懂,愣了一下:“啥意思?”
汤山恶声恶气之外,再加点老气横秋:
“你这种搭腔套路,我三年前就用过了。”
女人这回听懂了,仍旧不让开,嗤笑一声,反唇相讥:
“嘿哟。三年前?你现在才多大?三年前你毛都没长齐吧?”
路过的旁人一阵哄笑。汤山没心情继续跟她纠缠,脚下拐个弯,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女人在后面提高了嗓门喊道:
“你不就是那个小瘸子吗?”
汤山大怒,回头瞪眼骂道:
“瘸你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瘸了?”
这一吼,路人为之侧目,半条街都定格了半秒钟。那女人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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