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你知道吗,他是个瘸子,也不知道瘸成什么样,那方面行不行。
瘸子。
她忽然感兴趣起来,以至于后来在包房里一直在观察他的腿和脚。
那个晚上上床的时候发现,他确实是个瘸子。
他的右小腿整个都没有,都是假肢。
他把她抵在墙上做,至始至终没有去床上。
动作并不粗鲁。
就做了那么一次就被他带走了,她也接受这种‘包养’。
林致深很少和她做|爱,更多的时候是和她一起吃饭看电影,做一些很普通的事情。他给她钱,给她房子,给她一个表面上的家,他给了她太多东西。
但她和他几乎没有交心过,他所有的东西都是通过他身边的人听来的。
有可能是他们两个太过相似,所以她通过那些事情就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几年,不痛不痒,不咸不淡,说是情人却更像是朋友,说是朋友,可是又不是。
梁薇扶着额头,头疼。
过去的事情千丝万缕都交织在一起,她甚至都不能给她和林致深的回忆圈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天明的时候病房里还是黑暗一片,她把窗帘拉太紧。
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致深下床,慢慢的,平稳的,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揽住她的肩,让梁薇靠在他怀里。
他抚摸她的手,手指骨分明,纤细而漂亮。
这双手无数次摸过他的假肢,而这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她懂他。
她懂他。
他从来都不信,可是不想放走唯一一个说懂他的人。
梁薇闻到熟悉的香水味,醒来。
两个人都沉默着。
还是例行检查的护士小姐打破了这种死气沉沉的寂静。
护士小姐拉开窗帘,阳光明媚,晃得他们睁不开眼。
检查完,说是没大问题。
梁薇站在窗边逆着光,说:“你好好休养,我走了。”
林致深淡淡的嗯了声,“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也好。”她的状态不适合开车。
梁薇临走前,林致深忽然叫住她,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梁薇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却笑着反问道:“我身边那么多男人,你说的是哪个?”
“昨晚,在海边,和你一起的那个人。”
梁薇长长的奥了一句,“认识的朋友。”
他偏过头没再看她,梁薇离开。
视频里,梁薇笑得很开心,发自真心的。
昨日,月圆的中秋,有人在笑有人在醉。
......
林致深叫了两个人,一个人载梁薇回去,一个人把梁薇的车开回去。
两辆车同时驶入乡间小道挤进楼房之间时,村里的老人眼睛都直了,又在议论非非。
梁薇很困,匆匆进门,瞥了一眼陆沉鄞的院子,那辆面包车不在,他应该在上班。
......
下午,林致深起来上厕所,瞥到沙发上的手机。
是梁薇的。
他知道梁薇的锁屏密码,解锁,跳出来一条信息。
陆沉鄞:你回来了吗?
陆沉鄞。
林致深看着这个名字思索很久,拿了手机,出院。
司机接到他的电话很吃惊,想劝他休息来着,又怕被骂,只好按照林致深的吩咐开车带他去梁薇的住所。
路途很长,他长时间坐得很不舒服。
到达别墅时已经黄昏,最后一丝光线渐渐隐没在云层里。
周围的狗叫声此起彼伏。
林致深抬头望着这个别墅,没有一个房间的灯是亮着。
他猜梁薇还没醒。
他坐在车里等。
村子不宁静,总有些闲言碎语在流淌。
陆沉鄞回家,面包车路过那辆黑色轿车,艰难的从旁边挤过,他望了好几眼,隐约看到个男人。
只是不知道那辆车停在梁薇家门口干嘛。
“林总,要不敲门?您脸色不太好。”
林致深又抬头望了眼窗户,灯忽然亮了。
他说:“我去找她,你在这等着。”
梁薇睡醒下意识的摸手机看时间,却什么也没摸到,忽然意识到可能落医院了,匆匆忙忙穿衣服打算去医院,一开门,林致深西装笔挺的站在家门口。
(二更)
李大强刚从医院回来,又和那家人吵了一架,火气大,脱下外套直接甩在水池台上,用凉水抹了把脸。
“那一家子都是蝗虫,想把老子骨头都啃光!他妈的,怎么摊上这家子人!要是真打官司老子难道还怕他不成!”
听到李大强的骂声陆沉鄞从屋里出来,安慰了几句,扭头看到梁薇家门口站着个男人。
像是那辆车里的男人。
就这么远远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应该很有钱,活得很精致。
陆沉鄞听着李大强的喋喋不休再也挪不出声。
“帮我去拿把锄刀,地里草怎么这么多。”李大强撩起袖子打算去除草。
他们家的院子和梁薇别墅之间隔得那一小块里种了大葱,也是九死一生,八月的时候高温,差点枯死。
不枯死又能卖几个钱。
李大强没走几步,斑驳苍老的手揉了揉眼睛,整个人如石像般定在原地。
他张大的嘴合不上,转身快速进屋。
“舅舅,锄刀......怎么了?”
“没...没啥事......我去躺一会,突然有点累。”
“嗯,那我去弄草。”
“好好,随便你。”
陆沉鄞拿着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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