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即将攻陈了!”
“我知道。”
“又要打仗了!”
“预料到了。”
“养了这么久的伤,应该好了吧!”
“嗯,好得差不多了。”
“我和玄儿不用你挂心!”
“以娘子佛道双修的实力,在这个世道难有敌手,我根本就不担心。”
“那你为什么还要窝在这个鬼地方不肯走?还不快滚去建功立业,拯救苍生!”
“娘子,别打,别打!耳朵……耳朵要坏……耳朵要被拧坏了!”
……
东海之畔的一处小渔村的木屋中,张子祥抱头鼠窜地从屋内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步飞烟的几句不干不净的咒骂。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夫子诚不欺我!”张子祥嘟囔着嘴,委屈地开始收拾起了被步飞烟扔出来的东西。
当年,张子祥获悉了杨爽意图搅乱天下的图谋,决意为了天下苍生与其敌对。谁料想刚回长安,就被杨坚派来捉拿他的人给团团围住。无奈之下,张子祥只好带了步飞烟母子,且战且走。为了骗过那些追杀的人,木姬还主动请缨,假扮成步飞烟,留在兰若寺诱敌,最后法力耗尽,变回了大树本体,陷入了沉睡之中。
张子祥拼着受重伤,带着一家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东海之滨时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步飞烟当时刚刚习道,法力低微,并不能很好地运用自己的力量。之前的兰若寺大战,也消耗了她不少灵力。眼见张子祥昏迷不醒,她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就地找了个小渔村慢慢调养。
幸好那些追杀的人心有顾忌,没有下死手追捕,这才让他们逃过一劫。
而他们就这样在小渔村内隐姓埋名,居住下来,一住就是七八年。
经过这一场大逃杀,张子祥对于大隋的观感降到了冰点,虽然还不至于像杨爽那般偏激,但对于所谓的天下苍生也不再那么看重。
步飞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于自己夫君的这个转变,她既暗骂张子祥不争气,又有些心痛张子祥的消沉,只好用野蛮的打骂对待,希望张子祥能够走出这个阴影,变回以前的那个心怀热血的张子祥。
张子祥对此很无奈,步飞烟的心思,他都明了,但这个方法是不是用错了啊!
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啊喂!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打我吧喂!
张子祥仰天长啸,一转头,又被步飞烟扔出来的东西给砸中了脑袋,疼得他龇牙咧嘴。待他看向刚才砸中他脑袋的东西时,他又不由得气乐了。
“娘子,我说,你打归打,别把吃饭的家伙都给丢了啊!这口锅可是我打了三天的鱼才从村口王铁匠那儿换来的,砸坏了,我们可都没晚饭吃了!”
“吃吃吃!吃死你算了!”步飞烟怒气冲冲地从小木屋中冲了出来,对着张子祥一通发泄,“男子汉大丈夫,整天里不去想那些国家大事,反而对这些鸡毛蒜皮斤斤计较,真是没出息!”
步飞烟的变化让人唏嘘不已。
当布衣钗裙遮住了倾国之色,当家长里短代替了雪月风花。虽仍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但却如那锦绣红罗沾染上了人间烟火。韶华未逝,佳人却已难比当年!
张子祥心中有愧,喃喃不再多言。
杨坚当年对他下的手实在太狠,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深。正如同杨爽一般,他也不敢再去相信这些所谓的帝王将相。建功立业?拯救苍生?那也得要有命才行!
想起了杨爽,张子祥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上一年,当他听闻杨爽“死讯”时的情景。
他身处的地方,是东海之滨,而杨爽这些年,一直窝在西北凉州对抗突厥,以至于当杨爽七月“病逝”的消息传来时,都已经快要过年了。
张子祥知道,杨爽不会这么容易的死去。他是“魔”,拥有近乎永恒生命的“魔”!若是“魔”真的有这么容易死死,那凡间便不会有那么多的驱魔人了!
而杨爽“死亡”了,这就说明,他要开始按照计划行动了!
之前,他拉张子祥入伙的时候,也曾将他的大致计划透露给了张子祥知道。
当他“死亡”之时,也就是他对大隋彻底失望之日!而当他再次出现在人间之日,也正是天下即将大乱之时!
他们曾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也曾是刀剑相向的仇敌。他们因为大义而聚集到一起,却最终分道扬镳。
杨坚、张子祥、“魔”,他们曾经都共有过一个梦想,而如今却因为理念不同,各自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张子祥回忆起了过往,发起了呆,完全忘了在自己面前,还有一个正在散发着炙热的怒气场正在缓缓靠近,并且这怒气的辐射范围还在逐渐扩大。
“啊!痛痛痛……娘子,能别捏我耳朵吗?我最受不了这个了!”张子祥又被步飞烟拿捏在手中,给整得死去活来。
经过一番不忍描述的单方面欺凌之后,步飞烟哭哭啼啼地跑回屋内,抱住儿子就是一通痛哭啊!
张子祥很无语,讲点道理好不好,被打的人是我,该哭的人是我才对吧!
还有,别带坏了儿子啊!你瞧瞧他看我的眼神都开始不对了!
小子,看什么看!我可是你老子!
张子祥感到很委屈,但面对步飞烟这又哭又闹还是没有办法,只好凑过去哄老婆喽!
“娘子……”张子祥刚开口,步飞烟便哭的更大声了,一下子将张子祥原本想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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