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这几年里,杨坚的日子过得不是很好。
打服了吐谷浑,又来了南陈;和南陈的合约刚刚拟好,突厥又是时不时南下刷刷存在感……从开皇元年到开皇八年,隋朝的老百姓就没过过一年舒心日子。
好在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突厥这个上蹿下跳的领头人被大隋用计离间,国内发生了叛乱,一分为二,东西并存,再也无法对大隋造成威胁。甚至他们还要仰大隋鼻息生存,以免大隋彻底倒向对方。看起来是不是很像从前周齐争霸时突厥所做的事?
风水轮流转!突厥这个不要节操的家伙终于遇到了一个更没底线的大隋!
疲于内斗的突厥再也没了南下牧马的雄心壮志,为祸数百年的北地边境一时间也消停了下来。
领头的没了,就该收拾不听话的小弟了!
开皇八年(公元588年)十二月,隋帝杨坚终于解决了后顾之忧,下令全国动员,覆灭南陈!
江北的隋军大营又开始热闹起来。
上一次,窝窝囊囊地缔结和和约,从领头的将军到最下层的小兵,没有一个不是憋着气的。这次要动真格的了,所有人都是摩拳擦掌,嗷嗷叫着要给南陈的那些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而大隋的吴州总管贺若弼则是在他自己的大营内喝着闷酒,看着在帐外欢呼雀跃的士兵,眼中满满都是不平之色。
大军攻陈,主将不是自己也就罢了,反正元帅高颎是他的朋友,和他的关系很是不错,自己出任总管也是拖了高颎的推荐。更何况高颎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贺若弼自认自己的实力和人望也是比不过他的,高颎出任元帅,他也是服气的。但是就连先锋居然也不是自己,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为了攻陈,他守在广陵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的苦,结果却是落得个从旁策应的份儿,实在太打脸了!韩擒虎那厮有什么本事?不就是陛下的老部下嘛!神气什么啊!
说来说去,贺若弼自己也知道,因为几年前的那件事情,自己已经在杨坚的心中挂了号了。虽说杨坚还要用自己,但对自己绝对不会再那么信任了。韩擒虎就任先锋这件事就是明证。
如果当初听从杨坚的命令,没有放了师父的话……
贺若弼猛地甩了甩头,将自己脑中不该有的思想甩出去。
做人要有底线!为了自己的前途出卖师父,背信弃义,欺师灭祖,这样的事情,他贺若弼还做不出来!
“师兄……辅伯……将军!元帅点将,我们要出去了。”这时帐帘被一双手掀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看见贺若弼醉成一团,心下大恐,急忙将贺若弼摇醒,“辅伯!军中不能喝酒!你这样会受罚的!快醒醒酒,元帅要点将了!”
贺若弼睁开醉眼,定了定神,待看清楚眼前来人后,勃然大怒:“是你这个背叛师门的家伙!我不是让人没事不要出现在我眼前的吗?怎么敢擅自闯入我的帐中!”
来人正是来护儿。
自从数年前,来护儿因为保全养育自己长大的伯母吴氏,出卖张子祥之后,贺若弼便与他割袍断义。虽然最后,来护儿还是被杨坚指派到他的军中来,但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来护儿有好几次想要跟贺若弼重归于好,但都被贺若弼粗暴地打断,还没等来护儿开口,便将他赶出去。如是几次,最后贺若弼甚至下令不让来护儿接近自己的帐篷。每次军议,他也是将来护儿当成透明人一样,根本不去搭理他。
不过虽然贺若弼不想见到来护儿,但是来护儿却始终没有放弃修复与贺若弼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事情就跑过来请示他。就比如现在。
“元帅点将关我什么事!”贺若弼大声发着牢骚,“攻陈先锋又不是我!让那个韩擒虎去就好了!”
“辅伯!你……”来护儿欲言又止。
“滚!滚出去!反正我已经前途尽毁,你也不必跟我再凑到一块儿去!你不是一直嫌我功利心太重吗?现在好了,一了百了!说我贪图富贵,不择手段?哈哈哈哈……我起码还是明着来,荣华富贵我会用自己的手去赚!不像某些人,嘴里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大话,实际上做的却是让人不齿的小人行径!你说对不对啊?来护儿,来大都督!”
“辅伯……”来护儿羞愧难当。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辩解。当年他为了保全养育自己长大的伯母吴氏性命,违心谋害师父。现在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不要再说了,你出去!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贺若弼忽然暴起,将来护儿推出了帐篷。
这样的日常,来护儿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这样不欢而散。
来护儿被推出帐篷之后,还待再劝,却见到了一个他现在不想见到的人。
“大元帅!贺若总管他……”来护儿着急地找着理由,支支吾吾说不话来。
隋军主将高颎叹了口气,摆手让他离去:“他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算了,随他去吧!”
“大元帅,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来护儿虚弱地解释,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高颎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这样就好。但愿他能长醉梦乡,不要再想些建功立业的事情了。”
“大元帅!辅伯他只是一时想不开,你要能给他机会……”来护儿焦急地为贺若弼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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