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祥面露疑惑,贺若弼却是听后大喜。
他早就想写信给来护儿,让他来帮手了。做兄弟的,有福一起享,有苦一起吃。总是他一个人在世俗界打拼,多没意思啊!还是要拉兄弟一起,这才够义气!
不过碍于张子祥的压力,他始终不敢写。天地君亲师,师父的话还是要听的。更何况是张子祥这个好为人师,自身又是极为任性麻烦的小心眼师父,更是得罪不得。
不过现在好了,来护儿是师公叫他下山来帮手的。有了师公这顶大帽子,师父便可以不用再怕了!
贺若弼胆子肥了,将来护儿牵到一旁,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师弟你来了就好了!师兄我现在是吴州总管,掌管一州的军政大权,境内官员都任我调度。你是想先当个县令玩玩还是参军做将军啊?没关系的,都可以啊!”
“这个先不急。”来护儿笑着掏出了一个锦囊,“我从龙虎山上下来时,师公交给我一个东西,说是要给师父的。”
“叔叔还有东西给我?”张子祥感到好奇,接过锦囊后随口问道,“我叔叔他老人家还好吗?”
来护儿好像有些不太自然:“还好,还好。师父,你不打开锦囊看一下吗?”
“着急什么?我这不是正在开嘛!”张子祥没有注意到来护儿的不对劲,随意地将这锦囊打开。
“什么都没有啊!叔叔不会叫你带个空锦囊给我吧?”张子祥感到十分疑惑,他将这锦囊拆开之后里里外外都找过了,都没发现什么东西,叔叔他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师父!对不起!”来护儿猛地下跪道歉。
“嘿!锦囊是空的又不是你的错,下跪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张子祥被来护儿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
哪知道刚上前没两步,张子祥忽然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我怎么忽然没力气了?一定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张子祥自嘲的笑了笑,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努力了许久还是不行。
贺若弼一开始被这变故惊呆了,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奔到张子祥身边。
“师父,您没事儿吧?怎么样?能不能走?”
“我没事儿,就是累了,一下子没力气了而已!”张子祥虚弱的解释苍白无力。
“师父,都这会儿了,你还维护他!”贺若弼怒视来护儿,厉声喝道,“崇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解药拿出来!”
来护儿还保持着跪倒的姿态,没有抬头,也没有解释,只是不住地道歉:“师父,徒儿不孝,对不起……”
贺若弼心头火起,冲过去揪住来护儿的衣领,破口大骂:“来护儿!你失心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
贺若弼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体内真气猛地一滞了,也跟张子祥一样,不由自主地倒伏在地。
“师兄,对不住了!您先休息一会儿,将来我会亲自向您解释。放心,我不会伤害师父的!”来护儿充满歉意地将贺若弼扶到一边,转过身将张子祥背到背上,捏了个隐身决,缓缓消失。
“来护儿!来护儿!”贺若弼不甘地发出怒吼,可是帐内被来护儿在临走之前设下了消音结界,贺若弼的怒吼根本传不到外边去,只是在大帐内不住的回旋……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若弼感到手脚恢复了一点力气,顾不得狼狈,急忙连滚带爬奔出了大帐,厉声高呼:“来人!来人啊!你们都死哪儿去了?快来人啊!”
“那不知总管唤我等何事呢?”一个低沉的粗豪男音响起,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谁?”贺若弼转头一看,原来是他的死对头韩擒虎。这家伙从杨坚父亲杨忠创建虎贲军起就加入了杨家的阵营,经常仗着资历老,对他们这些后来投靠的新人冷嘲热讽。
贺若弼被封为吴州总管时,韩擒虎也被加封为庐州总管,与贺若弼一道儿,共同应对南陈的侵扰。
不过贺若弼与韩擒虎一向不和,说是共同协助,其实也有相互竞争的意思。
来到江北后,两个人相看两厌,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交流。怎么今天,韩擒虎会这么有空,突然出现在他的军营之中?
韩擒虎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卷黄绸,递给贺若弼。
“这时陛下给你的密旨,看完以后烧了。”
“密旨?”贺若弼挣扎着爬起来,毕恭毕敬地接过黄绸,细细观看。
“这……这是……”贺若弼大吃一惊,捧着黄绸的手在不停的微微颤抖。
“陛下知道你们师徒情深,所以除了派来护儿将张公子“请”走之外,还派了我来监视你们。贺若总管,你可要想清楚,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贺若弼再也止不住身体抖动,那卷黄绸脱离了他手的控制飘落下来,在地上沾染上了污秽,上面还依稀可以看见杨坚的私玺。
“想好了吗?贺若总管?”韩擒虎笑容不改,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杀意。贺若弼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拒绝,韩擒虎绝对会立刻出手,将他斩于刀下。
那么贺若弼的选择,究竟是什么呢?
……
而在另一边,张子祥还在处于不敢置信的状态中无法自拔。
一直以来报以期待的徒弟居然会背叛他。自己还被这个徒弟给下药放倒,给送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鬼地方。
人心险恶,画皮画骨难画心,自己终究还是看走眼了!
“崇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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