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炫是那种即使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也可以面不改色的人,他这样突然惊叫把月羽吓了一大跳,忙问:“怎么了?”
玄炫脸色铁青,“那些村民不见了。”
月羽看了看那些睁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玄炫的村民,心说:这些人不是都站在那里么?
玄炫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到那些村民,月羽忍不住问:“你说那些村民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玄炫阴着一张脸:“他们的魂魄不见了。”
那些村民的身体里只有那些鬼的魂魄,属于那些村民的魂魄消失了。
通常情况下鬼上身只会模糊那个人的意识,不会把他们的灵魂挤出来,除非是灵力高深者才有本事把原本身体的魂魄驱逐出去,把那个人的身体据为己有。
难道那些村民的魂魄是自行离体的?还是自己召来的这些鬼并不是一般的鬼,而是生前拥有灵力的人?
想到此,玄炫一声厉喝:“你们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那些鬼纷纷喊冤:“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们死在隧道里,死后根本不能离开,要不是借助你的力量,我们连隧道都出不了,我们能做什么?”
玄炫脸色一缓,深呼吸了一下,让有些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
赵瑞道:“我看不是这些鬼的问题。”
玄炫没有答话,是那些村民的问题,或者是那个消失了的列车长搞的鬼。
“玄炫你说那些村民的魂魄不见了,那他们的魂魄去了哪里?要是他们不再回来,那不就是意味着他们可以说是全死了?”
玄炫一震,月羽的一句无心之语让他幡然醒悟过来,死亡并不是一定是*的死亡才是死亡,灵魂的消亡也是死亡,甚至灵魂和*分离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死亡,就像月羽所说,要是那些村民舍弃他们的*,那他们就等于死亡了。
想通了这点,玄炫的脸顿时黑了,自己太大意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层?原本还以为可以慢慢严刑逼供,怎知道——失算,真是失算!
玄炫焉焉地对那些鬼道:“你们可以不用投胎了,就用这副身体好了。”
那些鬼猛摇头,“这些人说不定就是杀我们那些人的后代,我们可不要做我们仇人的子孙。”
后代?
玄炫皱眉思索,说不定有这个可能,也许那个神秘的小山村根本就是一个大家族,为了某种目的,一代传一代地进行血腥的屠杀计划?
越想玄炫觉得可能性越大,现在这年代,为什么那些村民还穿着民国服饰?是他们落后,还是那根本就是他们家族的服饰?民国,民国,说起来,四大家族的人失踪的那个年代正是民国时期,难道说那小山村的村民就是四大家族的人?借下暴雨前方道路塌方为由,列车驶进小山村,招呼乘客下车进村吃东西,那些颜色各异的小锦囊,这一切一切是一个精心安排的局,为的就是要把一列车的“羔羊”全部宰杀……
玄炫的心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忽然有一种冲破迷雾的兴奋感,他有理由相信,所有的疑问都能在那个神秘古怪的小山村找到答案,他要回去一趟,把这一切弄清楚,还有父亲给自己的那张地图,凤凰羽标记的地方一定就是那座祠堂,那里面有父亲要自己看的东西。
月羽时不时地看玄炫一两眼,此时见他忽然激动起来,墨黑的双瞳之内流转着一抹潋滟的碧色,待他回神细看之时,那抹瑰丽的碧色却已隐去,玄炫的瞳孔墨黑如初。
月羽不由得大为惊异。
主意已定,玄炫决定立即动身,先前的元神出窍耗费了不少灵力,他必须速战速决,拖得越久他越没把握可以对付列车长。
月羽见玄炫站起来,连忙伸手拉住他,“你,你要独自行动?”
淡紫色的瞳孔中清楚地映出了自己的影子,表露无遗的担忧想忽视也是一件难事。
玄炫抽回手,低垂的眼帘让人瞧不清里面的感情。
“你手上的伤怎么还不处理一下?”
“够不着,你又不理我。”
语气里的些许委屈让玄炫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贵公子在向自己抱怨撒娇,那种感觉有点奇妙,但却不反感。
“你没有开口要我帮忙。”
月羽眼睛一亮,拉着玄炫重新坐下,讨好地道:“小炫帮帮忙。”
想制止他对自己的亲昵称呼,可是细想这称呼也不是难以忍受,矛盾之下出口的话变成了:“你要怎样治?”
月羽虽然中了尸毒,可是他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出现肌肉硬化,尸斑也只是分布在伤口周围没有蔓延。
玄炫心存疑惑,从伤口看月羽的尸毒一点也不严重,可是他身上却弥漫着一种强烈的腐化死亡气息,其中还夹杂着极浓的血腥味,这却又表明他中的尸毒很严重,至少也是五十年的活尸,而且是生前杀孽极重之人。
月羽笑:“你忘了,我是蛊师。”
是了,还真忘了这家伙是蛊师,只是月羽的相貌气质会让人有种错觉,从而忽略他的蛊师身份。
“蛊能治尸毒?”玄炫好奇。
“在我看来,所谓尸毒其实也是一种蛊,既然是蛊,那就简单了。”
语气里满满的自信让玄炫忍不住侧目,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月羽很能吸引人的目光,淡紫色的眼眸就像小小的漩涡,轻易地带走了别人的注意力。
月羽去列车上把自己的那个小行李箱找出来,经过一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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