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里尸骸遍地,死去的人何止数千,如此残忍的杀戮竟不止一次。
“你们确定杀死你们的人和这些人穿的衣服是一样的?”玄炫问。
“我们不会认错的。”
那是他们曾经的梦魇,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惨况仍然会恐惧,那血腥的屠杀就像一个永生永世的烙印烙在了他们的记忆之中。
“是同一伙人么?”玄炫又问。
那只鬼回头和其余的鬼交流了一会,答道:“应该不是,我们是10年前遇害的,当时看那些蒙面人的体型估计都是青壮年,现在这些人也是青壮年,如果说是同一伙人不太可能。”
“10年前?你们详细说说当年的情景。”
根据那些鬼的叙述,10年前他们遇害时的情景竟和玄炫他们此次的遭遇如出一辙。
同样是去了小山村,同样是陷入一连串的幻境。先是看到哀鸿遍野的战乱景象,接着列车里和月台上的乘客被杀;然后看到紫电在云层中穿梭,荒芜的农田、倒塌的房屋,接着又是乘客被杀和月台上的杀戮,两次杀戮之后就是满是浮尸的奔腾大江,再度重复杀戮,最后列车就进入漆黑的隧道,出了隧道后是一个破旧的月台,与前面三次不同的是这个月台上没有等待的人群,有的只是那些蒙面屠夫,把列车上剩下的乘客全部杀死。要不是玄炫破了幻境,估计这次的乘客都难逃被全部屠杀的命运。
说到最后,那鬼叹道:“可惜我们那时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人,所以我们只能无一列外地被杀死,连个像样的坟也没有。”
听到这里,月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问玄炫:“你那时突然跳出去,是不是找到了幻境的出口?”
玄炫本不想理会他的,但因为赵瑞也望了过来,他不便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便道:“当列车上的乘客被杀死后,列车就会到达一个月台,列车和月台相贴的那段车身都会有刀伸出来对月台上的乘客进行杀戮,那片刀光就是出口,只要你胆子够大敢往刀圈里跳就可以跳出幻境。”
听着简单,然而若是判断错误,就等于把自己脖子往刀尖上送,有多少人能有这份自信和胆识,赵瑞自问比不上玄炫,他问:“你是如何发现列车是藏在隧道里?”
“出了幻境后,要再次进入幻境,就要等到那片刀光再次出现,也就是说要等到他们再次对月台上的乘客进行屠杀的那个时刻。这隧道上方有路轨经过,不远处还有一个月台,联想到他们杀了列车里的乘客后还要再次杀死月台上的乘客,我猜想列车必定是在附近,因为要制造一个幻境并非易事,可是若是有真实景物作为一个布景,那就相对简单得多了,如此一来,列车的所在范围就可以进一步缩小,当处在真实和虚幻的临界点时,要把列车找出来就不是难事了。”
赵瑞默然,玄炫说来简单,可是实际并非如此,单是要算准那个时刻就已经很困难了,更不要说在极短的时间内从这片荒野中精确地找出列车的所在,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这样的道术高手为何从来不曾听闻过他的名字?……
“你坐这趟列车是不是有目的的?”玄炫似乎没有看到赵瑞神色之间的惊疑,自顾自地道:“你给我的感觉你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脸色变了数变,赵瑞据实相告:“这事可能和四大家族有关。”
“列车长也是四大家族的人?”玄炫立刻问。
赵瑞苦笑,这个人的感觉真敏锐,“有可能。”
玄炫道:“你说有可能,那就是说有可能不是,据我所知四大家族对于斩妖除魔这个宗旨还是坚持得不错的,”他指着遍地的尸骨,“如此滥杀无辜的行径不像是他们所为,何以你会觉得这事和四大家族有关?”
“因为我伯父的失踪。”赵瑞抱着张俊坐了下来,他理了理思绪:“七十年前,四大家族其中一支在云南定居,后来日军侵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中印缅边境战火连连,因此有部分人建议迁移到他地暂避战祸,有部分人觉得不应该轻易抛弃祖宗基业,坚决不迁移,以青龙一族为首主张迁移,而我们玄武一族却主张留守,因为意见不合造成了隔阂,青龙一族带着其他三族愿意迁移的人离开了,我们玄武和剩下想留守的人留在了昆明。当年我的伯父也离开了,后来因为战火蔓延,我父亲他们也不得不暂时撤离昆明。
伯父离开后就失去了联系,父亲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希望可以联络上伯父,可是却如石沉大海消息全无。父亲以为伯父可能是在战乱期间遭遇了什么不幸已经不在人世,直到去年父亲才偶然得知其余三族中那次跟着离开的人全部都失踪了,不是死亡,是离奇失踪,若是只是一两个人如此不足为奇,可是那次离开的人至少也有200人,其中不乏道术高手,全部罹难的可能性极低……”
月羽道:“为什么断定是失踪?在那个战乱年代,一个炮弹掷下来,即使是道术高手也未必就能逃过一劫。”
“你虽说得没错,可是当时昆明的战况还不是很激烈,加上伯父他们选择的路线是相对安全的,所以父亲才会认为伯父他们不是死了而是失踪了,若是真的不幸身亡,伯父的魂也会回来报丧,而且——”说到这里,赵瑞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而且伯父他们离开的时乘坐的就是这辆n014/n144列车。”
玄炫目光微闪,“同班次的列车不能说明什么,这辆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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