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下了,每次都是你赢,没意思。”
窦子鱼把棋子丢回罐里,把手一摊耍赖不玩了。
“你刚学下棋,肯定下不过我,经常跟我下棋慢慢就能赢了。”
“我看未必,我不喜欢下棋,根本不是这块料。我是猎户,有机会我们比打猎。”
“打猎?开春有围猎,明年春天就恢复春猎。梁国很久没有春猎了,可以提升士气。”
“那要明年了,你会在梁国待这么久?你不回晋国过年吗?”
“我才到梁国没多久,你就要赶我回晋国?”
窦子鱼嘴角一抽:“你别冤枉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也没那么大本事。”
庄言顿了一下道:“我会留在梁国。明日我要在园子里办赏雪宴,你也来吧。”
“这大冷的天赏雪?”窦子鱼眼睛一瞪。
“火盆放够了,在把回廊用帷帐遮起来,不会冷到你的。”
“真是羡慕你们这些有钱又有闲的人,”先不管庄言要在宴会上做什么,只要能出宫,窦子鱼都乐意,“我倒是很想去见识一番,就不知太后娘娘允不允许了。”
“太后那边我会去说,明日我会派人到宫门口接你。”
“轻车简从...”
庄言看了窦子鱼一眼,窦子鱼轻笑了一下。
出慈宁宫正殿回到偏殿,窦子鱼去了书房。因为主人不在,书房里没有点火盆,乍一进屋子就觉得阴冷阵阵。
薛嬷嬷和春喜手脚麻利地端了两个炭盆进来,窦子鱼站在旁边烤着手脚。慈宁宫的伙食一般般,冬季用的取暖用品倒是很充足,从未被克扣过。
窦子鱼拿出书本,坐在炭盆中间。若芳不在,房间里只有窦子鱼一个人。
屋子里静悄悄地,偶尔有风拍打窗棱的声音回荡,还有木炭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声音。
在火盆旁坐久了,脸颊被热气熏地发红发胀,窦子鱼的目光却没有罗在书本上,视线飘忽眼神空洞,神思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这几天丁卯都没回宫。
他受聘孔先生,又是半个自由人,有随意出入宫城的资格。担任了太子殿下的武教习,晋王太后也没有对他多做约束。
起初丁卯在宫里靠着住了一段日子,每天上午尽职尽责教授窦子鱼。之后他偶尔出去,隔天就会回宫。在之后,他会连续在宫外待几天才回来。到如今,他是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用回。
明面上,窦子鱼训斥了丁卯一回,丁卯则连着近十日没回来,那之后窦子鱼就没再说什么了。
而在晋王太后那边,她又不是真想把窦子鱼教的武功高手,对于丁卯的行为也就不在意。
事实上,晋王太后没有把丁卯放在眼里,她只是帮助孔先生安置一个可能有用的人罢了。
而这种效果正是窦子鱼和丁卯乐意看到的。
按照两人的约定,今日是丁卯回宫的日子。
近约黄昏,丁卯回来了,换了衣服后来到书房。
因着书房里有火盆,丁卯便借口把窦子鱼的书房当作了活动室,反正大家都认为他没把窦子鱼当作真正的主子,对他不尊重窦子鱼的行为都看惯了。
是以,丁卯和窦子鱼可以堂而皇之地在书房里相安无事。
“房子准备好了?”
“暂时准备了九处宅子,等过半年再准备几处,有备无患,多多益善。”
当年前梁王不能给欣怡翁主母女相应的地位权势,便从金钱上对她们做了补偿。欣怡翁主生活低调,前梁王赏赐的东西都藏在了旧宅的地库里。
丁卯从旧宅的隐藏地库里拿走了一部分,这些金钱足够他为窦子鱼准备好后路。
“庄言要我明天出宫参加他举办的赏雪会。”
“我听说了,好几天前就在准备,主要是招待这次进都城述职的官员和他们的家属。”
“我总觉得...庄言的态度令我感到不解,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是不是我伪装的太失败了,被他看穿了...”
“应该不会,是不是你想多了?”
“可他不是还买下了旧宅子,会不会就是因为他知道了?”
“之前御弟藏身在旧宅,庄言买下那里应该是这个原因。他买下旧宅后没有做任何处理,密道和地库都没有被发现,这就说明他还不知道那个秘密。”
“也许是我疑神疑鬼,都怪他跟晋王太后的态度相差太大,让我忍不住会多想。”
“你不用如此害怕身份暴露,也许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你真正的身份。最近我在想,御弟一直没有联系你,也许是因为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而你的真实身份也许会让他多一些想法。”
“可是那样会引来另一些人,那些人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是的,我也有那样的担心,所以暂时只是想法。”
“说到另一些人,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边仍然处于战乱之中,不过听说最近有两股势力占了上风,我们的敌人便在其中。”
“是么,他要胜出了?”
“还没有到最后的结果,估计再有两三年也差不多了。”
“最后的阶段...若我是他便会寻求外界的帮助,尤其是得到元天子的承认,那样才能得到真正的胜利果实。”
“说不定他已经在那么做了...只是天子一方不见得乐意看到那边就这么重归和平。”
“不,元天子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晋国,倒不如卖个人情给他,还能交易到一个助力。不过,那个人是个疯子,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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