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语一路小跑到了结善庐,白师兄尚未到,只梦婷芝一人在内屋忙碌,见她正挥舞着玉臂,指使青藤将一块块漆黑油亮的石头垒成四面方正的卧榻。
这便是白师兄口中的“黑火石”吧?某女好奇地伸出手想要摸上一模,却被离得最近的青藤“啪”地打掉。
梦学士柳眉轻挑,似笑非笑地威胁道:“你不要与我添乱,若想再爆掉几根经脉,只管把手按上去就是!”
小语揉了揉被抽得红艳艳的小手,唯有老老实实地站在边上。
不一会儿,白瑾瑜飘然而至,他淡淡地朝小语点点头,两只眼便定在了石头卧榻上,“嗯,就是这样,做的不错。”梦婷芝一听,双颊绯红,心中乐得跟开了成千上万朵花儿似的美好,竟未发现某人进屋后压根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石榻边,白瑾瑜正全神贯注地绘制阵法,骨节分明的食指贴着石面飞快游走,指间的顶端,一小簇凝聚而成灵力不断地注入黑火石中。很快,一个个复杂的图案跳跃出现在石榻之上,每画完一个,前一个便亮了起来,银白的流光像一条灵活的小蛇随着图案四处游走。
姚星语与梦婷芝也一同凝神屏气,小语是沉浸在一个个流光溢彩的图案中难以自拔,而梦婷芝则沉浸在白瑾瑜成竹于胸,对万物洞如观火的气场中难以自拔,噢~真不愧是她的白师兄,认真的男人最是迷人!
描绘了小半个时辰,白瑾瑜终于画完最后一笔,他悠悠吐了口气,又将手藏回了袖里,再度放到身后。
“阵法准备好了,你……呃,你叫什么名?”
他突然想起自泉阳偶遇,竟从未问过她的姓名,原来自己也有如此粗心的一面。
并不是白瑾瑜粗心,而是他从来就是个不擅与人亲近的性子,像宁博士、梦学士,他常常连姓带称谓地叫,至于他们究竟姓甚名谁根本没有印象,也从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于是,小语便在梦婷芝熊熊妒火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答到:“我姓姚,名星语。”
“姚星语?嗯,我记下了。平日里,他们都称我声师兄,你既是学院新进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妹,我便称你姚师妹了。”
“是,全听白师兄的。”小语乖巧地应下。姚师妹?听起来和他叫梦学士差不多的样子,小语如是安慰自己。
白瑾瑜又和梦婷芝交代了几句,便暂时走出了屋子,直到某女面红耳赤,精光溜溜地趴上石榻,梦婷芝又在榻前竖起一面高大的屏风后,才踱了回来。
“师妹可准备好了?”男子干净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
哎哟!您别漏字啊!小语又感到一阵阵的刀子眼从头顶上刮了下来。更令她在意的却是现下的尴尬情景,虽有屏风挡着,可那头确是坐着一名货真价实的陌生男子,好吧,陌生这个词可以去掉,自己在离他如此近的距离下赤身果体,又能听到对方的声音……想想就有些小邪恶~~捂脸!
“都、都好了,白师兄。”
师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不过也难怪,毕竟她身上的经脉确实断了好几路,白瑾瑜根正苗红,自然不会知道对方心藏的歪念。
经脉与筋骨不同,筋骨断了,顶多身体残废,即便残废了,不用他出手,梦学士也能轻易将她治好。若经脉断了,身体上虽无病无痛,修但行之路只有到此结束。中衍上下,能治好经脉的,除了行踪不明的白仙尊外便只有他一人而已,连他师父罗阙也做不到那种程度。
对修行者而言,经脉能承载灵气,灵游决可将灵海中的灵气源源不断送至经脉之中,渐渐地,经脉便会扩张,从而承受更多的灵气。师妹的经脉天生细窄,可见从未修行,却偏偏被一股强大的灵气由内至外撑破,就好像有人故意将灵力打入了她的身体一般,到底是谁想要加害于她,平熠尧?不像。
“师妹,经脉续接需承受极大的痛苦,你要尽量保持心魂清明。”他停顿了一下,又对梦婷芝道,“为了让她专心守住心魂,梦学士,我会用传音告诉你施针的位置,以及对应的五行,你且用心记下。”
“是,师兄。”
不会吧?她最怕痛了!小语突然打起退堂鼓来,可若治不好经脉,一定会被踢下山去,她便将羊入虎口,对上那个丧心病狂的“阎王”。呜呜呜,就没第三条路可以选择吗,怎么两头都是个死!
这边,梦婷芝娴熟地将一溜儿长短不一的银针摊了开去,整整齐齐,寒光闪烁,小语一看,心脏怦怦直跳,吓得她只恨不能一晕了事。而白瑾瑜的声音却又婆婆妈妈地响起:
“师妹,施针途中切勿昏迷,一旦昏迷,经脉运行便会停止,若要修复完整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话竟比平日里要多上数倍,但转念一想,屏风那头可不是那些不相干的人,而是与他有干系的师妹,如是想通后,便又专心致志地与梦婷芝传起音来。
当锋芒闪烁的银针刺入小语的头颅,一闪而过的刺痛令她大脑运转近乎当机!她真是疯了才会让人在头上扎针!如此玄幻又惊险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姚星语竟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
“嗖嗖嗖”,银针接二连三地扎了下来,一根比一根的痛,一根比一根痒,在这痛痒难忍之际,黝黑发亮的石榻终于传来一阵又一阵安抚人心的温度,小语痛得犯晕的脑子才得以舒缓过来。
不一会儿,她右半个身子便被扎得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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