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他们确实管不到法王,如果法王打定主意要撤退,那是上帝来了也拦不住的。
“你手下有五六百兵士,如果你留在这里,我们这一千五百人的亲卫和埃及人还有得一拼,可如果你一旦撤退,那我们剩下的不到一千人的部队,还怎么和埃及人打?”沃尔夫冈沉声说道。
由于法王一向是比较胆小怕死的主儿,所以他随行的亲卫人数总是最多的,这一次和萨拉丁的遭遇战,原本按照大家的设想,自然是以法王的士兵为主,可沃尔夫冈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法王,居然直接就要撤退。
这是来打仗的?看见敌人就跑也算是来打仗的?如果靠这种人来收复圣城,估计到上帝老死的那一天,也不可能完成。
一千五百人的精锐部队,碰到对方的三千五百人,还有得一打,最起码拖延个半个小时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但是,如果十字军这里只剩下不到一千人,那面对埃及骑兵的集团冲锋——哪怕这些骑兵都是轻装的——可能连最基本的防御阵势都不够人手去组织,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拖延了。
所以,法王不能走,或者说,即便他自己可以走,但他手下的那些兵士不能离开,得交给贞德一并指挥(英王理查德和沃尔夫冈自然是不可能指挥得动这群法兰西士兵的)。
但是,沃尔夫冈的劝说似乎是毫无作用,法王一点儿也没有改口的迹象:“那就不要打了,和我一道撤退了吧。”
虽然沃尔夫冈设想的是,法王人离开,把他的士兵留下。但显然,生性谨慎的法王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他要走,肯定也会带着自己这些亲卫一起撤退的,没有道理自己孤身一人回去,他害怕万一半路中再出现什么意外。如果自己只有一个人,那还怎生得了?
而且,说实在的,法王查理的这些亲卫,那是绝对只忠诚于法王这一个人的,不似其他的普通士兵,对贞德是多么崇敬。这些法兰西王室亲卫。从选拔到培养,那很是花费了法王一番心思的。即便是在法兰西民间有很高影响力的贞德,也指挥不动他们(如果贞德还能指挥得动法王的亲卫,那查理可真的是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了)。
“你不能走!”贞德定着双眸,对着法王说道,现在法王已经开始不讲道理,所以贞德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了,只能策马靠近法王身边,硬生生地开口说道。
看着贞德沉静的眼神,法王心中没来由的一虚。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这时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
法王虽然是个生性谨慎到胆小的一个人,但这是指在战场上,他不是一个好统帅,更不是一个好将军,可在政治层面上,他绝对算是一个好手。玩弄阴谋诡计,他肯定能生生把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给玩死。
但恰恰就是这种人,总有一种东西能恰住他的七寸,而此时此地,贞德的眼神,就像是那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七寸,让他不得动弹。
就在法王准备松口的时候,突然一阵烟尘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是数千埃及骑兵,他们飞奔而来,直取此处。马蹄踏过,扬起阵阵尘土。
“撤退!”
如果说刚才贞德的眼神好似定身咒一般,让法王一时之间无法动弹,那么这飞扬的尘土,震耳的马蹄声就好像静心咒一样,让法王恢复了自由,立马做出了他所认为的最正确的决定。
话音刚落,法王便拨马回转,带着自己手下的亲卫士兵,与其他人分离了开来,自行向后撤去。
贞德原本来到法王的身边,未尝没有挟持住法王的意思,让法王不要再下什么愚蠢的命令。可是怎奈突然之间埃及人的出现,让贞德那一瞬间注意力没有放在法王身上,给了他可趁之机。
现在,他的命令已下,人也已经离开了好远,贞德也就无能为力了。
“这个蠢货!”沃尔夫冈低声骂了一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痴且又不负责任的“将领”——当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法王查理都不能算是一个将领,除了一条,那就是这些士兵都统属于他。
“结阵!防御!”英王高声喊道,他明白,这个时候,再混乱奔跑,那才是找死,只有原地结阵防御,才有些许生机,也幸亏他们手下的这些亲卫都属于重装部队,面对对面明显是轻骑兵的冲锋,除开人数方面的劣势之外,并不太占什么下风。
虽然此时的十字军亲卫的人数已经少到几乎不太够组成什么盾墙之类的防御阵势,但是,一些该动的,总是要动一下的,总比傻乎乎地站在这里要好。
而像法王那般,如果说之前撤退,从战术上来讲,那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可现在埃及人出现在自己视野里时再撤退,那岂不是直接给埃及人找靶子么?
一边是结阵防御,一边是向后奔逃,傻子都清楚萨拉丁会先攻击哪一边。
也正如常理所推测的那样,萨拉丁在看到眼前出现的状况之后,先是一愣,他肯定是不会料到对方军中会出现这么一个情况。或原地反抗,或直接撤退,种种可能萨拉丁提前都料想过了,也做出了相对应的对策,就是没有想到十字军会弄出一部分原地反抗、一部分撤退的态势来。
萨拉丁也是个聪明人,片刻之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十字军会如此之愚蠢,无外乎就是十字军的那几个统帅中,有那么一两个胆小怕死之辈,导致了他们兵力的分散。
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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