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撤退吧,这样稳当些。 ”法王查理,在这个时候,绝对是“应该”说出这番话来了。
原本他就不赞成这样“冒险”的来到前线,生怕出现什么状况,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法王理查倒是很清楚这个道理。
可现在自己最担心出现的状况还是出现了,法王的第一选择当然不会是迎头去和萨拉丁激战,而是想要先行撤离战场,毕竟,在他看来,这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谁让自己这里的士兵远远不如埃及人多呢?
虽说自己这边也有一千多人,真要打起来,埃及人必定不能在短时间内吃掉他们,这四个统帅的亲兵即便没有打跑对方的实力,但也绝对有拖延至援军来到的实力。
但是,人家法王并不这样想,这太危险了,天知道对方会怎么打,万一他们一玩命,拼死了要往中军突破,那自己的小命岂不是很没有保障?
“撤什么?我还没有和萨拉丁交过手,这次正好,让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实力!”英王理查德不同于法王的惊慌失措,显得是战意昂扬,也难怪,这次十字军东征,英王可是发誓要有一番作为的,但至今为止,神圣罗马帝国在前期是屡立战功——这还是在人家国王意外死亡的情况下——这是谁也抹杀不了的,哪怕最后十字军没能收复耶路撒冷,但就是那些功劳,放到教皇那里,教皇也绝对会不吝奖赏的(当然,这个奖赏肯定是精神上的,物质上就不要多做什么苛求了,谁也不指望教皇那里能拿出什么让这些“王级”贵族心动的奖励)。
而这段时间以来,打仗的都是以贞德为首的法兰西人,这份功劳,同样。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贞德临危受命,在第二次雅法之战中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说不得现在十字军的众位兵将,还得窝在阿苏夫那里呢。
换句话说,就只剩下英格兰人现在寸功未立——准确的说,是一直在分功劳,比如说如果打下阿克里。也不能说其中没有英格兰人的功劳,但既不能算是头功。也不能算是什么大功劳,这是理查德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理查德虽然有点“好大喜功”,但绝对不是白痴,也不是不知变通之人,他明白,在自己的士兵还没有完全适应对方士兵的战法、将领的战术之前,贸然领兵与之开战,是非常不利的一件事。哪怕最后能获得胜利,可能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所以,现在理查德在估摸了双方的实力对比之后,很轻易的就能发现,己方肯定是奈何不了这三千骑兵,但这三千骑兵,短时间内也奈何不了自己。也就是说,这一场战斗中的遭遇战,是一次很好的练兵、也是锻炼自己的机会,英王理查德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放弃。
法王听了英王这么说,立马就明白现在想说通他撤退是不太可能的了——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么!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这场仗也就不用打了,十字军直接打道回府就可以了。
转而,法王对着贞德和沃尔夫冈说道:“我知道,埃及人那三千骑兵短时间内吃不掉我们,所以其实我并不是怕他们。”法王查理一直害怕别人说自己是胆小懦弱之人,所以他首先要说明自己并不是害怕,但实际上是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和他们在这里交战,明明是我们占有主动,那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置于险地?万一出现什么状况,比如说,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战死在这里,那你们考虑过后果么?”
法王这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而且也颇有道理。明明可以先行撤退,与后方援军会合,然后集结优势兵力打掉这三千骑兵,就算己方机动力比不上这些骑兵,可也会让对方无功而返,有这个稳妥且又可实行的方案不选择,非要在这里与对方死磕,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哎,好不容易能和萨拉丁有一次正面的交手,现在就撤退,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可惜。”理查德听了法王的话,原本是有点不屑的,可听到最后,发现这一次,法王说的确实在理,也不由得他不动摇了一下刚才的想法。
法王查理倒是没有想到,原先是想要说服沃尔夫冈和贞德的,他俩人还没有表态,这个理查德说的话,听意思,是被自己说动了。
“没那么简单!”贞德仔细思索了一下,其实现在这个场合下,时间是最为宝贵的,埃及人全是骑兵,可以说是转瞬及至,不容得他们有多少时间可以“仔细思索”,所以说现在,才是考验一个统帅急智的时候,而贞德,显然有不同于法王的观点:“我们现在身处攻城部队和营寨之间,在这个位置上,原本是没有多么重要的,因为我们的部队随时可以从前后夹击这里。但正是因为我们的出现,才使得这里显得格外重要。查理,你刚才说的没错,如果是一般情况下,我们现在绝对应该选择后撤,可是现在,所有的攻城部队都看到了我们在这里,我们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试想一下,如果我们被埃及人打的四散奔逃,哪怕不是埃及人打的,而是我们主动撤退的,那么落在我们自己人的眼中,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主帅都被人赶跑了,这个士气怎么办?”
“确实是这样。”沃尔夫冈附和道:“贞德和我想的一样,我们只要现在撤退,我就敢打保证,我们前方的那些攻城部队的攻击节奏,绝对是会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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