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季北略、卷十七、李自成陷河南府》:“王体肥,重三百馀觔,贼置酒大会,以王为葅,杂鹿肉食之,号福禄酒。”
相传,福王朱常洵被李自成的起义军所烹杀,连及数只锅中的梅花鹿被几千兵士吃入腹内,成为晚餐。(这里的时间是崇祯十四年正月,与前文的时间不符,有bug,但是为了剧情需要我就不提时间了。)
正月,明明是一个热热闹闹过新年,辞旧迎新的佳节。
可在这乱世之下的某些地区却成为了人人避而不谈的骇人时期。
李岩没有给董小宛回信,是有原因的。自他从秦淮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和李自成旗下的谋士们商量下一步的策略。
他是有收到董小宛的来信,可信里说的都是日常的家里零碎。虽然董小宛总是啰啰嗦嗦地说了半天,可他从不觉得厌烦。相反这是他枯燥的军旅生活中的唯一慰藉,他总是透过这薄薄的纸张,想起秦淮的风,秦淮的水,秦淮的月以及那个总是言笑晏晏的姑娘。可他真的是太累了,处理完所有事务以后,回到营帐已是鸡鸣天亮了,他只能匆匆歇会儿,就要起床陪着李自成去各处巡视。
他觉得最近李自成有些急功近利了,似乎很是急躁地在加快步伐想要尽快完成他的大业。
李岩好几次想劝李自成不用那么急躁、有很多事情急是急不来的,须从长计议。可一见李自成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他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去。
李岩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最近他心里烦躁极了,嘴角都起了些水泡儿。李自成见了,还笑话他说是不是憋久上火儿了。他只能无语地看着李自成,李自成还试图想给他说媒,让他娶个媳妇泄泻火儿,吓得他落荒而逃,几天都不曾出现在李自成眼前。
曾经,他以为是自己的书生眼界狭隘了,老劝李自成“尊贤礼士,除暴恤民”、“假行仁义,禁兵淫杀,收人心以图大事”,而凭这些似乎很难以在这乱世立足。尽管李自成后来我行我素、以杀止杀,李岩都不曾觉得李自成太过暴虐,直到那一天。
近来,起义军一直商议的事便是除去洛阳的福王朱常洵,李岩也认同若是起义军想壮大,那就要以福王为突破口,而后直指京都。
在谋划了好久之后,起义军终于行动了,因事先经过详密的安排,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福王拿下。李岩原以为将福王收押做人质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可他后来发现他原来从来没有看透过李自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来人啊,将这头肥王爷拖下去处理干净,从后花园中弄几只梅花鹿,一同处理了。”
李自成看着这个哭喊饶命的肥王爷,心里畅快极了。看着曾经那些对他趾高气昂的人,如今成为他脚边一条丧家之犬,他内心的yù_wàng无限膨胀。他想要做点什么来发泄发泄,来大肆庆祝。于是心生邪念恶计,让手下人把福王绑起来,剥光洗净,又从后花园弄来几头梅花鹿宰杀了,与福王同在一条巨锅里共煮,名为“福禄宴”,供一众将士们共享。
李岩听闻,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以为李自成只是说了玩玩儿的,可没想到李自成就这样嘻嘻哈哈间容许手下厨子出身的兵卒,持刀上前,轻刮细剃,先把福王身上的毛发尽数剔刮干净,然后拨去指甲,以药水**排去粪便,里里外外弄干净后,像大闸蟹一样把福王和处理好的那几只梅花鹿放入大锅中慢炖熬煮。
李岩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眼前发生,直到福王的惨叫将他拉回现实中来。他难以置信,也出离愤怒:“鸿基,从古至今都没有这样的酷刑,你这样做和那些暴君有何区别?!”
李自成并不正眼看他,他只是盯着福王在白汤佐料间上下翻滚,笑着说:“李岩,这天下都快要是我的了,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吧,你看看,你哪里有身为一名臣子应有的恭敬?难道你不知道,在你面前的是闯王,而不是什么鸿基?你且听好了,你一日为臣,便终身是我的臣子,若你有二心,这便是你的下场!”说完,不再理李岩是何反应,和那些已经迷失在杀戮之中、权利yù_wàng之中的一众起义军将领和军士一起共享了那肥肉和鹿肉。
李岩听了李自成的话,像是被一记重锤重重地击打了一下,突然间就一切都明白了。
当一个人逐渐品尝到巨大的能够掌控他人生死的权力滋味时,他终究有一天会绝不容许别人反抗他。这是一种绝对变态的狂妄和自大,也是无数枭雄最终走向灭亡的原因。
李岩曾以为李自成是真心视他为知己、礼贤下士,给他足够的信任和空间让他实现自己的抱负。他曾以为,高山流水知音难寻有幸降临在他身上,所以他一直将李自成当做是兄弟和朋友来相处。可没想到,自己有被卸磨杀驴的一天。他真的好累啊,他现在只想去一个温暖安全的地方好好儿休息一下,他有点儿想念那个从不掩饰自我的董小宛了。
李岩默默离开了这场野兽般的狂欢现场,他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他也绝不想把自己同化成那些人的模样。他宁愿在这个时候做一个不合时宜的异类,也不要和这些人渣一起同流合污。
李岩回到军营,原本想收收东西便不告而别,可没想到还没出帐篷,就被人拦了下来:“闯王有令,李大人不得离开军营半步。请李大人好生歇息,属下会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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