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面具和大长老初见时候一样,没有半分变化,仿佛这几十年间,它一直在被人精心呵护和保养,可是分明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
莫非拂衣公子真的没死吗?得知裴音遇到难事,所以回来了吗?想到此处,他内心忍不住的激动,若真是这样,有生之年再见一次拂衣公子,他也就无憾了。
裴音回头,意味不明的看了大长老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上前摘下那张面具,轻轻摩挲着。
“裴姑娘,这就是拂衣公子的面具?”青蚨在后面轻声问道。
裴音看着面具,摸着面具上从中间裂开的那一道细纹,说:“是,这就是当年拂衣公子戴着的面具,当年我接掌恕人谷,就是凭借着拂衣公子的一封亲笔信和半块面具。”
说完,她双手握着面具的两端,轻轻用力,面具一分为二。
钟玄铭等人去看大长老,大长老没说话,显然裴音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裴音并没有纠结在面具上,她伸手毫不犹豫的推开门,对大家说:“进去看看吧,我看你们一个个的脖子都快伸长了。”
诸位堂主还有些犹豫,可是大长老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进去,众人见他进去了,也不再含糊,跟着他也进了屋子。
只裴音站在原处没有动,抬手弹了弹面具,低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小鬼头,想的倒是挺多。”
钟玄铭并没有跟着大家进去,他就站在裴音身边,他的直觉告诉他,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而他恰好回头,看到了裴音低头那一闪而逝的温柔笑意。
裴音经常笑的,不过她的笑容通常都是懒散的,疲惫的,没有感情的,钟玄铭从来没有见过裴音对谁能如此温柔,他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怎么不进去看看?”裴音抬头,没想到自己的身边还站着徒弟。
“总觉得师父不进去,我就没必要进去了。”钟玄铭低着头,小声说。
片刻之后,他又问道:“师父,今日之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裴音意味深长的回道:“看做的好不好了,顺利了,可保证恕人谷百年安稳。”
裴音话音刚落,大长老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对着裴音怒吼,“裴音,拂衣公子呢!”
大长老的心里是说不出的失望,他看到面具的那一刻,还以为拂衣公子回来了,满心期待的冲进屋子,可是看到的,和上次夜探时候没有任何分别,那厚厚的一层灰尘,就是多年无人居住的样子。
他顿时觉得自己被裴音戏耍了,怒不可遏的要找裴音算账。
诸位堂主跟在大长老身后出来,看着裴音的眼神也带了点犹疑。
拂衣公子不在恕人谷,他们亲眼所见,那么拂衣公子到底去哪了呢?
“大长老为何总要找到拂衣呢。我既然能保证他还活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裴音根本没对大长老的怒火做出什么反应,连带着也像是没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
“裴姑娘此言差矣,一直以来,您都说拂衣公子在恕人谷内隐居养病,可是现在,这屋子分明是多年无人居住,拂衣公子毕竟是恕人谷的谷主,大家想见一见谷主,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您说是不是?”鸿雁堂主和和气气的说。
鸿雁堂主的到话得到部分人的赞同,还有一部分闭口不言,都在观望。
裴音点点头,很是赞同鸿雁堂主的话,“你说的很对。”
鸿雁堂主得意的笑了,裴音这人虽然任性,可是在对待大事情上,她又分外的守规矩,他最不怕裴音守规矩,因为守规矩的人,才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
可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脸上,因为下一刻,裴音话锋一转,颇为嚣张的说:“那么,如果拂衣不再是恕人谷的谷主呢?”
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连钟玄铭都错愕的看着裴音,什么意思,裴音这是准备推翻拂衣公子,自己做谷主吗?
“裴音,你是要造反吗!”大长老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活活剐了她。
他此言一出,诸位堂主立刻不安起来。
裴音大方的点头承认,“别说的那么难听,造反那是推翻皇帝的事,我可不做,不过我确实想做恕人谷的谷主,我为恕人谷奉献了三十多年,现在想要一个谷主的位子,不过分吧。”
大长老怒极反笑,“你还真敢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裴音倒是一派坦然,若是旁人不知内情,定要以为裴音是受害的一方,她环视众人,缓缓说道:“我想做恕人谷的谷主,现在,有反对的赶紧提,别过后了,心里不舒服,我可不要三心二意的下属。”
这就是要他们站队的意思了。
沈杨、青蚨和玄武等人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裴音那边,随着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多的人站到裴音的那边,只有寥寥数人站在了大长老身后。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大长老怒骂道。
青蚨摇摇折扇,不慌不忙的说:“大长老这话说的不对,我等承的都是裴姑娘的恩义,如果背叛裴姑娘,才算是忘恩负义。”
“没有拂衣公子建立恕人谷,哪有裴音的事情,你们又能去哪里立足,说到底,你们还是承了拂衣公子的恩惠,竟然还能如此无耻的背叛拂衣公子,今日,我就要替拂衣公子清理门户!”随着大长老的话音落下,从竹林里窜出好多恕人谷的弟子,手持刀剑,将裴音等人团团围住。
裴音看着大长老笑,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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