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诧异的看了大长老一眼,说:“当然还活着啊,长老怎么会以为拂衣公子已经死了呢。”
“是吗?”大长老明显不信,“那么请裴姑娘告诉我,为什么拂衣公子休养隐居的所谓的禁地里,只有一个空房子?”
大长老此话一出,诸位堂主立时变了脸色。
拂衣公子是恕人谷的一个符号,他扬名江湖的时间很早,但是很快又淡出江湖,可是恕人谷建立之初,完全仰仗拂衣公子的威慑力,才没有被其他门派觊觎。
他们心里对拂衣公子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敬仰他当年的风采,也想在江湖上闯荡出拂衣公子那样的声名,让众人在几十年后,提起他们来,也能带着向往之情讨论一二。
可能是因为没见过这位活在传说里的人,他们对他的一切就更好奇,也就有一点自己都没发觉的尊重。
如果拂衣公子已经死了,他们可能会道一声可惜,但是如果拂衣公子是被人害的,他们少不得要为拂衣公子讨回公道了,恕人谷是他创立,裴音扩大,他们得以寻得一席容身之处,这两个人在恕人谷众人心里同样重要,缺一不可。
可是听大长老的话中意思,好像拂衣公子的事情,另有隐情?
众位堂主立刻闭口不言,全都选择旁观。
玄武想要说话,可是被青蚨轻轻扯了一下袖子,并且用眼神示意她看沈杨和钟玄铭,她才发现,虽然大家都没说话,可是几乎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立场。
除了少数几个平日里和鸿雁交好的堂主外,其余的人,全都向裴音靠近了,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两方人马楚河汉界的清楚分开。
裴音压根不在意旁人的反应,她只说:“这么看来,你是违背拂衣的命令,去过禁地了?”
大长老不耐烦的说:“别拿拂衣公子的命令威胁我!我若是不进去看一眼,恐怕还不能发现你的狼子野心!那里只有一个空屋子,灰尘落满了地,根本就是长时间没住人的!裴音,你敢不敢告诉大家,拂衣公子到底去哪了!”
裴音轻轻一笑,“大长老这神态,摆明了心里已经把我定罪了,我再多做解释也没用啊,难道我告诉你拂衣云游去了,你就会信吗?”
“裴姑娘多想了,大长老没那个意思。”鸿雁堂主咳了一声。
“鸿雁堂主,我还是恕人谷的总教习,在我没让你说话的时候,我劝你不要说话,这是我对你这么多年对恕人谷付出的尊敬,如果你不想要我的尊敬,我也可以让你永远闭嘴。”裴音平淡的说。
裴音在恕人谷很少有大怒的时候,她生气的时候说话也是平平静静的,可是没人回觉得裴音说话没有威慑力。
鸿雁堂主暗自后悔自己刚才的嘴快,立刻退了回去,不再言语,不过他心里依旧不忿,心道:“且再让你得意一会儿吧。”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大长老说:“那你敢不敢现在带我们去后山看一看,拂衣公子是不是还在那里!”
大长老这一招很妙,他知道自己空口无凭,如果只靠他一个人说,可能没有人会相信,但是如果裴音不敢带他们去,那么就证明裴音心虚,她接掌恕人谷名不正言不顺。
“毕竟当初最后一个见到拂衣公子的也是你,也是你说拂衣公子在后山隐居,那么,现在卫闲庭与你关系匪浅,他潜入恕人谷探得情报逃跑,还是你的失职,我身为恕人谷的大长老,想求见拂衣公子,不过分吧。”大长老又说道。
钟玄铭心里有一丝丝紧张,他终于明白当日在执事堂,众人求见拂衣公子,裴音拒绝之后,他心里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了。
他有预感,拂衣公子可能真的不在恕人谷了,裴音当日的威慑,很可能就是不想让众人再提这件事。
“可以啊。”裴音懒洋洋的说。
钟玄铭瞪大了眼睛,这就同意了?可是万一拂衣公子不在那里呢,她要怎么收场呢,他师父刚才可是说了,拂衣公子还活着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大长老能善罢甘休。
就算裴音有能力把这件事料理妥帖了,恕人谷里必然也要人心浮动,对裴音今后管理恕人谷也会有影响。
“师父……”钟玄铭忍不住出声。
裴音抬起手,示意钟玄铭闭嘴,然后对众人说:“我今天不带你们去,你们心里也必然要怀疑的,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让你们看个明白。”
说罢,裴音带头朝后山禁地而去。
众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兴奋,如果此生能得见拂衣公子,也算了却人生一桩心愿了。
钟玄铭跟在裴音身后,他觑着裴音的面色,发现她很平静,钟玄铭有些想不明白,他师父到底要做什么呢,先是言语激怒大长老,然后又带着他们来拂衣公子隐居的地方。
等等,刚才最先提出要来这里的也是大长老,莫非他师父是故意的?钟玄铭想到这个可能,有些不敢相信。
裴音似乎感觉到他内心的想法,微微侧头对他笑了一下,像是在说,我就是故意的。
裴音带着恕人谷的众位堂主穿过竹林之前的阵法,朝着竹林之后的那个小院子走过去,刚刚穿过阵法的时候,她的耳朵略微动了一下,心中一笑,抬手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竹子。
她的力量很大,竹子被她拨弄的左摇右摆,撞到旁边的竹子,又发出一阵响声。
大家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
“裴姑娘这是在通风报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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