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闲庭好不容易熬到林永离开,待到林永一离开卫府,他立刻关紧大门,回身抓住裴音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裴音轻松的就把手从卫闲庭的桎梏中拿了出来,轻巧的笑了一声,道:“莫非我是变丑了,你怎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了?”
卫闲庭目不转睛的看着裴音,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把裴音倒在卫府门前开始的一幕幕过了一遍,方才沉声说道:“我的确不太认识你,我总觉得自己青出于蓝,没想到最后还是那只在如来佛手心的孙猴子。”
“别这么妄自菲薄,你做的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小鬼,就连钟玄铭都没这么大逆不道过。”裴音拿出小酒壶喝了一口,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来,懒洋洋的靠着石桌,也不在乎寒冷的天气。
卫闲庭就站在她面前,沉默的看着她。
苍松翠柏敏锐的感觉的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他们是知道裴音被卫闲庭关起来的事情的,虽然从来没进密室里见过,但凭借着想象也能知道裴音的处境肯定不太好,莫非因为这个,裴姑娘和他们家大人闹脾气了?
裴音喝了一口气,眯着眼睛细细的回味了一番,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苍松翠柏说:“去把密室里的兰心放出来吧,你们就说我说的,让她别害怕,我让她出来了。”
苍松翠柏对视一眼,显然是在商量谁去比较合适,看卫闲庭他们俩现在这气氛,保不准一会是要打起来的。
裴音不耐烦的摆摆手,“都去都去,别在这碍眼,小心我一会先收拾了你们俩。”
苍松翠柏一听这话,知道裴音是要和卫闲庭算账,立刻决定不在这当池鱼,都没请示卫闲庭,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听你这意思,你是想怎么收拾我呢,阿音?”事到临头,卫闲庭突然就不慌了,刚才在正堂看到裴音的时候那种惶恐不安一瞬间离他远去,他抱着一种生死置之度外的态度,等着裴音的判决。
他得承认,刚才见到裴音的时候,他心里除了思考裴音是怎么离开密室的之外,另外一种担忧其实是怕裴音就这样一走了之,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把裴音留下来而已,如果最后她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么自己之前的作为又有什么意义呢?
纯粹是犯了一场疯病给裴音看,得到她的同情吗?她是因为同情才留下来,和自己玩这种你好我好的游戏吗?
卫闲庭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稀薄,他的呼吸都开始困难了,所以刚才他紧紧抓着裴音,甚至想就这样直接用力量把裴音留下来。
异想天开罢了。卫闲庭自嘲的想,裴音已经可以捏碎玄铁的镣铐,怎么会被他困在这小小的宅子里。
他的脑子里千头万绪的闪过去,终于在此刻,裴音真的说要收拾他的时候,所有的念头都散了去,他要是认命一般坐下来,等着裴音的惩罚。
哪曾想裴音先笑了出来,抬起手点点他,说:“看你的样子,像是马上就会哭出来似的,我就那么吓人?”
卫闲庭有点茫然,他的脸上竟然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吗?裴音一点都不吓人,只不过要离开他的时候,才会让他如此难过。
裴音的身子稍微向前倾,凑近了卫闲庭一些,抬起手摸了摸卫闲庭温暖的脸颊,说:“卫七啊,你真的是出师了,青出于蓝,好得很。”
卫闲庭抓着她的手不放,心中的茫然渐渐散去,逐渐恢复成了杀伐决断的卫大人,勾唇一笑,道:“你都已经从密室出来了,说我青出于蓝,我总觉得你是在损我呢。”
“哪有,的确是夸奖你。”裴音收回自己的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懒得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再喝一口酒,看着远处,说:“若不是仗着非人的力量和多年的阅历,我得承认,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没有你厉害的。”
她瞟了一眼卫闲庭,似乎是安慰的说了一句,“你不用难过,你只是活的没我久罢了。”
“这我可没办法。”卫闲庭扶了一下狐裘上的毛领,无奈的笑笑,“我才二十岁,估计这辈子怎么追,都不可能有你大了。”
裴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听你这么说,总觉得不舒服,好在我这张脸看着还年轻点。”说完,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一下。
裴音就在冷风里,坐在小院子里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卫闲庭也不走,只在旁边看着她,沉默的作陪,裴音感觉不到冷,好像他也不知道冷一样。
眼看着裴音的一壶酒就要见底了,卫闲庭突然说:“阿音,你中了mí_yào被我擒住,是不是也是你提前算计好的?”
终于,他还是问了出来。
卫闲庭不傻,裴音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一点mí_yào撂倒了呢,醒了之后,她竟然还不反抗的留下来,真的和卫闲庭闲话家常。
他想到告诉裴音步三昧在调查她身份的时候,裴音不在意的态度,想到给裴音喂血的时候,裴音后来坦然的接受,想到苍松说林永到了的时候,裴音那含义深刻的眼神。
他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他自己就是绣衣使,知道一切巧合都是人为安排的,天意有时候都是人意而已。
卫闲庭想,裴音应该很快就走了,否则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讲话,他太了解裴音了,每一次裴音想做什么的时候,就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什么都入不了眼,进不了心。
裴音食指轻轻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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