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残阳似血晚霞生辉的黄昏,柔和的金光,细细地铺洒在光秃秃的高原上。高原一如既往的沉寂,在这个近乎生命的禁区,一切有生机的声音及响动,都是稀有和奢望的。
只有那不知疲倦的朔风,还在肆无忌惮的刮着,时大时小,携带着或多或少的砂石,现场制造出些许动静。
老班长魏立功将凌松带到了一个向西的斜坡上。
两人面西坐定,沐浴着细软的微风,远远地望着那似蛋黄般的夕阳,享受着夕阳加身,微风拂面,无限好却又短暂的时光。
两人仿佛各怀有心事般沉默了好一阵子,不过,魏立功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上高原,来咱们哨卡,还习惯吗?”静静地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魏立功才照例以一名班长的口吻问这个例行公事的问题。
“还好吧!刚开始有点不习惯,有点不适应,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谢谢班长关心!”凌松想都没想,就顺口回道。
“嗯!那很好!能跟班长说说,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刻苦训练,并且还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你可别误会,班长不是不让,这也不是犯纪律的事情,而是好事情,值得表扬和赞扬的事情,班长只是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魏立功忽然转头,对着凌松,语气和蔼地问道。
“班长!这个,这个……”
凌松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在他对部队有限的认知里,士兵参加训练,坚持训练,好像是理所应当,职责所系,责任所在的事情,班长为什么还要问原因呢?难道士兵们刻苦训练,还不应该吗?
他完全不能理解!
魏立功看了一眼凌松,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继而微微一笑,继续问道:“兴许你觉得奇怪吧!班长应该问班里的其他士兵为什么不训练才是,对不对?”
“对呀!班长,咱们当兵的,训练不是咱们分内的事情吗?不训练,才奇怪哩!”凌松见班长自己说穿了,这才趁机问了出来。
“你说得没错!训练确实是咱们当兵的分内的事情。”魏立功仰头往了一眼西边那流光溢彩的晚霞,短短地叹了一口气,转而说道:“但班长首先要维护整个班级的团结是不是?咱们方圆几十公里,就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哨卡,全班也就这么几个人,抬头低头全是这几张面孔,不团结的能行吗?”
“我们之前也曾组织过训练,但是都没有坚持太久,每次都是无疾而终。偌大的一片区域,就咱们几个人,训练也提不起劲儿来,何况琐碎的事情也多,而且很多士兵一训练就会出现高原反应,训练一会儿,又还得抢救一会儿,时间久了,反感的人就多了……”
魏立功边说边苦笑,心里很是有些无奈。
凌松没有插话,只是一直看着老班长点头,表示认可,尽管心里依旧疑惑不解。
魏立功见凌松没有开口,继而开导似地说道:“其他新兵分到咱们哨卡时,刚开始时,训练的积极性也都挺高,但是,没有人能坚持一个月以上的。只有你是个例外,你不觉得,你是不是该跟班长说一下?你也别误会,我们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谈话,就当是咱们互相聊聊闲天,拉拉家常,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有什么话儿,只管跟班长说就是了。”
见班长如此说,凌松很快就明白了班长的意思,有道是:班长要关心士兵,首先得从了解士兵开始。
如果连士兵都不了解,那还谈何关心呀!
但是自己刻苦训练的真正原因,此刻还不能跟班长说,免得让班长多心,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班长!这可能是我在新兵连训练习惯了,现在一天不练,全身就难受。我们新兵连班长还说了,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训练这事儿,得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容易前功尽弃。”凌松回答得一本正经,理由也说得很有些冠冕堂皇。
但是当兵当了十年的老班长魏立功,怎么可能被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儿糊弄过去呢!他冲凌松淡淡地笑了笑,继而转换口吻说道:“你要是不想说,班长也不怪你,只是以后训练的时候,还是要多加注意,不要过于急于求成,以免累坏了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说罢,魏立功竟作势要站起来,转身往回走。
“不!不!班长!我实话实说!我没有什么话儿不能跟班长说的。”凌松见班长隐隐有些不对,连忙实事求是地说出了心里话儿:“我要变强,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我要当特种兵,我要当兵王,而且要当实力强悍的兵王。我跟一名特种兵队长有过约定,三年之内,要达到他们的选拔要求,我,我不想失约,我更不想失信。无论我现在的处境,多苦多难,我也要尽我自己的最大努力,不达到目的,永不放弃。”
不过,这时候的凌松,始终未说,自己还背负着国恨家仇,无论如何,都要找骷髅兵团,为自己屈死的父亲报仇雪恨呢!
因为这事情算得上是一种军事机密,不能说不该说的,坚决不说。新兵连时,他是学过也背过保密条例的。
“好小伙!”魏立功的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一块世间罕有的璞玉一般,只见他有力地拍着凌松的肩膀,动情地说道:“好小伙,好小子!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有这份决心和目标,以及实现这个目标的毅力及恒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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