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昨天没回家,在工学院过的夜,这天晚上回家看到的却是小的愁眉苦脸,更小的显是哭过,小脸通红,眼皮子还有点肿。孟老爷不解,问孟约:“你揍阿雝了?”
孟约:“爹,他是我儿子好吗,亲生的,我虽然天天嘴上说揍你揍你什么的,可从来舍不得动他一根头发丝好么。”
这不是……咳,那什么嘛。
也不能怪孟老爷这样,委实是女神太太曾也有被魔音穿脑以致直接上手揍的时候么,当然,那时候孟约已经会淘会闹会坑爹妈。但既然女神太太都会,孟老爷就自然而然揣测着母女俩可能一脉相承,女神太太可从来不会只说说而已,她是真舍得!
“那怎么哭成这样,脸都哭得像泡了水的纸,可怜巴巴的。”孟老爷心肝都跟着疼,现在这坨就是他心肝,心肝哭成这样,哪可能不疼。
“可能是被我吓着,师兄和卢宕带兵出城去了,现在还沉回来,我很担心。都说小孩子易感,许是知道我在怕,他也跟着怕。”孟约白天还试图让奶娘把阿雝抱走,结果小东西哭嚎得更加伤心,撕心裂肺得仿佛要被亲妈抛弃,而不是哭声被亲妈嫌弃。
孟老爷还能不知道自家闺女,哪怕是亲儿子,不哭不闹睁着那双会笑的眼时,怎么爱怎么不够,一哭起来怎么嫌怎么不够:“明儿要还是哭,便叫奶娘抱着同我去工学院。”
“说到工学院,胡院士和罗院士他们可有什么进展?”因为这群院士齐齐进入瓶颈期,跟无理取闹的小孩儿似的看谁都烦得要死,所以孟约出月子后也是尽量避免去烦大佬们——毕竟他们最近处于连萧厨王的美食都慰藉不了的烦躁期。
一提工学院,孟老爷就摆手:“快别提,他们烦得我也烦了,分明重要的几个项目进度都极好,他们却因私下里自己琢磨的项目而狂躁快咬人。诶,让他们别琢磨,他们还急眼,说到底啊还是你的事,也不知道你给他们灌的什么迷汤。”
罗院士狂躁是因为摄影机鼓捣不出来,胡院士他们是被音箱闹的,归根结底是和孟约有干系,但孟约觉着她没灌迷汤,这些东西确实很重要。音箱哪怕只是一个简陋得没法卖的雏形半成品,都已经让开坛授讲的贤达们欢喜得跟什么似的。至于罗院士,小短片都已经弄出来,还怕弄不出摄影机来,无非是时间问题。
——总有些东西,值得穷尽一生去追求。
“你别开口,一边待着去,别吵醒我乖孙。”孟老爷可不想听闺女解释,就是再爱闺女,到这事上孟老爷也看着碍眼。
孟约乖乖到一边默默坐着,跟孟老爷斗两句嘴,倒有了胃口,赶紧让仆妇准备晚饭,早饭没怎么吃,午饭是根本没吃,这会儿一有胃口便觉得能吞下一头牛。仆妇们早等着孟约这句话,片刻的,几道简单家常的小菜端上桌,孟老爷一边吃一边感慨,家里厨下的手艺如今真是每天都有长进。
吃过饭,孟老爷使人去衙门问了一句,见没有人回来复消息,便同孟约一起在家里等仆从归来。晚饭后许久,到南京的仆从先回来,孟约听到杨廷礼半夜进宫,一颗悬着的心才好歹落地。
又是约半个时辰过去,去开封的仆从也总算归来,带回来的消息是督抚亲自点兵前往。如此,孟约才肯定,这个神教的根本会被瓦解,至于那些已经深入渗透到王亲贵族,高官大员身边的神教成员,或许会有从此醒悟的,但根据《三醮》的后续剧情,更多是被神教洗脑得太彻底,以至于神教本身瓦解,他们还依然默默潜伏,以图光复神教的。
只是一夜之间,整个大明仿佛就陷入了紧张之中,谯郡左近的军队,尽皆出动,南京城中,从全真教请来的六位道长在国师掸月道长的带领下,乘船进入南京城中。未出一个时辰,满南京城的百姓皆知,国师将开坛论道。
关于道统正统之争,从来是带血的,道家是不露獠牙则已,一露獠牙必将人咬死的。
谯郡,孟约还没将王醴等回来,先等到了陈维昌登门,陈维昌是来道谢并蹭饭的。大佬们则是轮着来孟家蹭饭,今天几个,明天几个,跟排班似的,孟家如今每天午饭至少是两桌。
“萧兄,今儿下午先别增,我已经把第一本全画好了线稿,你看看行不行。”孟约这两天没怎么睡,又不能让自己总担心这担心那,于是美食绘本的进度大大提升。
大佬们一听:“要不也给我们瞧一眼?”
“回头再看戏,那可就没这趣味了。”
“嘁,我可不觉得戏台子上能把菜的色香味表现出来。”
孟约:嗯,这么说得把楼山雪弄来跟萧启学做菜,这样台上就直接上真功夫,到时候台上一炒菜,台下估计……连戏都没心思看?
这么一想,孟约就跟萧启说了说,然后问:“萧兄,你觉得这样成不成?”
“那是吃饭还是看戏,阿孟姑娘,你真想听我建议,那是回头台上都别出现炒菜的场景,菜做好端上去便是。刀工雕工等倒可以拿到戏台子上演一演,炒菜……不必,当然,若有一日阿孟姑娘说的电影能成,倒是可以考虑。”萧启是对自己和看戏的人负责,一年半载学出来,想做出能够写进故事里的美味,十分难,“不管是以后的戏文,还是阿孟姑娘现在正画着的绘本,皆会在事实之上有所虚构,因此,具相反不如让人自行想象来得更美妙。
“倒也是。”唱戏和做菜不好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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