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对于皇子们都是公平的,这是他的机会,他降低存在感,不闹事不惹事,即使被别的皇子欺辱,他也不反抗。
因为他想要那个位置,那个最尊贵的位置,只要坐上去,他就能杀了他讨厌的人。
母妃死去的那一日,他永远记得……
他记得那一日,父皇难得来看她一次,前一瞬她还在跳舞,下一瞬便拔了侍卫的佩剑,在一片护驾声中死在了他的面前,鲜血甚至喷洒在了他的脸上,还带着热度……
他不难过,他只是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她如此疯魔,难道她不知道吗,就算死在父皇面前,父皇也很快会忘记她,父皇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她。
当母妃死在他面前,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没有落一滴泪,他想,也许他和父皇一样,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当他当了皇帝,除掉了那些曾经欺辱他的人,真真正正站在了阳光下,但他内心还是黑暗压抑的。
也许母妃的疯魔狂躁也到了他身上……
他后宫女人众多,却不想碰那些女人,他总会想起母妃死的那天,喷洒在他脸上身上的鲜血,看向父皇时那偏执热烈的眼神,妄图用死亡来让父皇永远记住她……
也会想起偶尔母妃正常时,会跟他说和父皇发生的点点滴滴,说父皇最爱看她跳舞,以及爱,她说她的爱只给了父皇,一辈子都忘不掉他,她也希望父皇不要忘掉她。
多少还是受影响的吧,他好像也有一种莫名的执拗。
不爱,便不想碰,他不做让自己难受的事,子嗣什么的,很重要吗?
他只是想让自己活得痛快,并不想为了所谓的子嗣去逼迫自己,那些女人不过碰一下他的袖子,他便控制不住的厌恶。
可是爱又是什么,是像母妃那样疯魔?
他从来都是自私的,又怎么会为一个人疯。
他有想过,若是有这样的人存在,他得不到怕是会直接杀了吧……
澹台宴胳膊收紧,隐隐明白了什么,他大概是有病,竟然对昭宁有了那种感觉……
他讨厌女人碰他,却碰了她好多次,还时时刻刻想触碰她,之前不过一句娇娇软软的疼,他便……
父皇若是知道,怕是会气得从陵墓里爬出来,大骂他qín_shòu吧。
澹台宴深吸了一口气,怀里的南星呼吸平缓,已经彻底睡着了,他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
等澹台宴回到皇宫时,已经过了子时,门口守着的宫女内侍见到澹台宴,连忙行了一礼。
等澹台宴进去了,这才面面相觑一脸懵逼,陛下什么时候离开的?又是去了哪里?他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澹台宴一进宫殿,就有一个影卫出现。
“陛下,是属下办事不周,属下没有亲手杀了他,让他落下了山崖,但他受了重伤,而且那山崖地势陡峭。”
影卫捂着胸口,没想到那黎子越深藏不露,武功高强,是他小瞧了,害他也受了伤,但那山崖地势陡峭,他落下去应当也活不了。
澹台宴眼眸冰冷,“派人去崖底寻找,你去领罚。”
影卫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色,应了一声便从窗口出去了。
澹台宴薄唇微抿,他一向睚眦必报,既然要护着昭宁就好好护着,黎子越做了那样的事,又怎么能活。
只不过,昭宁那么爱黎子越那个驸马,若是直接赐死,她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怕是也会对他有意见,觉得他太过残忍……
*
澹台宴自从那天晚上来找南星之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来。
也许是选秀的日子到了吧,也是该忙了……
南星也没有再想他的事,他不逼着他进宫最好,如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呢,她想把将军府的事情搞清楚。
虽说男主被赶出了京城,但是难保他不会卷土重来,而且就算没有男主,昏君因为嫔妃的事针对小将军,与将军府离了心,那也是定时炸弹啊。
南星觉得自己也是挺难的,明明是一个长公主,却操着皇帝的心。
她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她现在没有势力,什么都办不了,只能每天带着豆蔻去街上晃悠,打听打听小将军的消息。
可惜只知道了小将军名叫景策,大部分时间在边关,她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都是一些听的会背了的消息,什么十岁带兵打仗,让戎人闻风丧胆,什么长相俊美,迷倒万千少女。
他妈的就是没有和安家哪个小姐定亲了,与未婚妻关系如何的消息。
正想着的时候,豆蔻咋咋呼呼的从外面跑进来,“殿下!殿下!”
不过是去如厕,是见到啥了这么兴奋,南星表示搞不懂,把驸马他们赶走以后,豆蔻就越来越活泼,活泼到她有点招架不住。
豆蔻把手里拿着的帖子双手递给她,兴奋道:“殿下!静和长公主在明日举办赏花宴,并且邀请了您!”
不怪她这么激动,三年了,殿下就像被人遗忘在了公主府一般,就连每年举办大大小小的宴会都不邀请殿下,殿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知道,殿下是难过的。
可是如果邀请了殿下,殿下受到了嘲笑,肯定会更加难受吧……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殿下有陛下护着,没人敢嘲讽欺辱殿下,殿下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参加宴会。
南星翻开帖子,粗略的扫了两眼,静和长公主是她的大皇姐,父皇在皇子府时就出生了,也是第一个有封号的公主,是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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