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如燕的一天一天的长大,郑嵩寻找如冰一家人的心情已经越来越急迫了。
老天不负有心人,好人有好报,如冰就像从天而降似的,就在长安出现了。
当然有人要问,这有点假,一则有十来年没有见面了,怎么就能肯定他就是陈如冰呢?第二就是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而对方怎么就能肯定他是陈如冰呢?第三究竟有什么证据肯定他就是要找的陈如冰呢?
世上无巧不成书,就有那么巧,郑嵩自从夫人离开他后,他夫人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只留下他当初给他夫人的定情信物,一块很垃圾的玉佩,郑嵩家平时得到亲家的支助才勉强过上了温饱的日子,当然没有什么钱去买什么玉佩,只是在与夫人定亲的时候,在地摊货买了一块不入眼的玉,并且钻了个孔,给夫人做信物了;他夫人一直珍藏着,他夫人死后,他顺手就从她脖子上拽了下来,接着就把这玉佩给如冰系上了;这就是相认的证据。
这么些年过去了,这是唯一的信物,父女俩都殷切地期待着奇迹的出现,只是等得太过于艰难,眼见女儿慢慢长大,却从来没有看到那块玉佩的重现,眼看女儿的青春佳华快被岁月吹去,父亲的额头的皱纹也日日沉重。
郑嵩也像往日般在那些地摊旁转悠,突然之间他就找到了久违的它,一块劣质的玉佩,翻看背面一个嵩字赫然在目,当郑嵩看到那块玉佩时,那心情十分的复杂,有惊喜、也有失望;所惊者终于找到了一点的线索,所失望者乃是一个承诺只值一个铜板甚至一个馒头就把它换了。所托非人啊!
当郑嵩满目悲泣之情把这块玉佩交给如燕时,如冰却如小鸟般的雀跃:“他在哪儿?”
“他穷苦潦倒如斯,你还要嫁给他吗?”
“父亲,你不是说,这不只是一桩婚姻,而是一个承诺,这块玉佩虽然不值钱却承载着他家的救命之恩,即使他将来负了我,我也愿意,我愿以我的命来报答当年他家的救命之恩;更何况他是在万难之中为了保命才把它换了一个馒头或者一碗稀粥。”
“女儿,我是从一个小贩中购得这块玉佩的,我因为失望,没有问他从何而得。”
“父亲带我去问问那个小贩,他应该知道这玉佩是谁的。”
“这夜深了,晚上很不安全,还是等明天吧。”
“父亲,我心里急,这个线索要抓住。”
晚上,一盏微弱的灯笼,一老一少急急忙忙向那小贩家中走去,这样的晚上月光藏在深空中,大街小巷中各种阴影漂浮,时而从阴暗中窜出一个阴影,还好大多是自己本日里接济的乞丐,心惊胆跳患得患失地走完了一段并不长的路,却好似走了一个春秋,冷汗浸透了衣裳,冷风吹过,全身发寒。
咚咚的敲门声响彻着这条街道,很远都能听到。“刘老头,开开门,我是郑嵩!”
里面的不是听不真切,而是想确认真假。“我是郑嵩!”
良久才见开门,看来还是十分的警惕。
“快进门吧!外面乱的很,你半夜带着个十多岁的女儿过来,你不怕人把你女儿抢了。”
“我有要紧事问你。”
“晚上太危险了,还有明天。”不过门已经开了,刘老头只有叹气的份儿。
“你这玉佩是谁卖于你的?”
“我记不得了。”
“那太可惜了。”
“这玉佩是我一个故人之子的,这是与我女儿的婚配的信物,我女儿也大了,很不容易今天找到了这块信物。”
“郑大哥,我确实记不得了。”
此时的如燕因为线索的丢失而感到十分的失望,本来以为有一个救命稻草的,谁知这根稻草倾间就被大水冲走了,她竟嘤嘤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闺女,不要伤心,既然这线索这么重要,我小老儿就实话实说了吧,这玉佩是我捡的。我记得两天前,在繁华的西街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乞丐被衙役当场抓住,并且那乞丐被几个衙役暴打了一顿,不过万万没有想到那乞丐突然起身把那些衙役收拾了一顿,把他们打得鼻青眼肿的。我刚好从那儿过,那玉也不值钱,摆在那儿没人捡,我便捡了去;西街都是一些有钱的人家,这玉佩看来是那乞丐遗落的物件。”
“那乞丐呢?”
“这些天衙役到处在搜捕他,今天他们还在四处打听,只是没人知道。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他在哪儿?”
“在哪儿?”
“在鬼屋。”如燕听毕又嘤嘤而哭,不过大家知道她是喜极而泣。
“父亲,我们到鬼屋去找他。”刘老儿见如燕连夜想去找他,就不免担心起来。
“鬼屋离这儿挺远的,这会儿太不安全,你们还是明天去吧。更何况你们去的是鬼屋,听人说这阴暗无月光的晚上正是阴气最盛之时,断断不能去触了霉头。要是遇上鬼,不管是真是假都是极其可怕之事。那年轻人住在鬼屋是因为不知所以无畏,但谁都不能肯定那地方没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那地方连本地的乞丐都不敢夜宿。”
“女儿,你怕吗?”
“我不怕!”女孩子家家的是最怕鬼的,她说她不怕,郑嵩有点儿不放心。
“女儿你今天晚上,你就宿在刘老儿家中,要婶婶随便给你安排一个住处,我去找找他,你一个女孩子,半夜里带着你,我也不放心,并且是个拖累。”
如燕见父亲说得在理,就答应了,此时刘老儿的老婆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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