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脸上的羞色还未褪尽,见他漆黑的眼睛映照着喜烛,仿佛有鬼火在跳跃,望着前后突然判若两人的他,一时间只觉得茫然和害怕:“兴哲哥哥,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他脸上寒意更甚:“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愣了一下:“什么?”
他望向眼前洁白的褥垫:“没有落红,为什么没有落红?”
她顺着他的眼睛望过去,喃喃道:“这怎么可能,难道那一天你真对我做了什么?”
他冷笑道:“你这个贱人,还敢将脏水泼到我头上,那一天,我什么都没做。”他只是趁乱割破了手指,让雍亲王误以为他真的和怀真在一起了。
他娶怀真固然是因为想利用她的身份振兴家族,但绝不仅仅是因为此,他对怀真的确是有几分真心的,也深信她只是张单纯的白纸。
没想到,白纸上竟然早就有了污点,但凡男人谁能接受。
他的声音骤然凛冽,欺身向上,愤怒的盯着她,“说,那个狗男人是谁?”
“没有,真的没有,从始至终,我只有兴哲哥哥你一个……”
他蓦然打断了她的话:“你当我是瞎子吗?对了!是不是那个侍卫,其实你早就和他在一起了对不对?”
“没有,我真的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冷哼一声,拂袖踏出了新房。
不知是外面有风透过窗棂缝隙钻了进来,还是乌拉那拉兴哲宽大的袖袍带起的冷风,一只大红喜烛挣扎着摇晃了两下,突然灭了。
怀真不敢相信的坐在那里,盯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眼泪一滴一滴静静流淌。
怎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会没有落红,除了那一天她迷醉的不知所以,和兴哲哥哥在一起,她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任何亲密的行为。
对了!凌福晋那天跟她说过,不是所有女子第一次都会有落红,虽然这种很不常见,但不代表没有。
兴哲哥哥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她呢?
难道他真如阿玛和凌福晋所说,并非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她拉紧锦褥将自己完全包裹住,放声痛哭起来。
第二日,她肿着双眼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本就怕她仗着是王府大格格,一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以后自己这个做婆婆的在小儿媳妇面前落了下风,想着不如干脆先给怀真一个下马威。
但知道她要回门,又不敢真的得罪了她,喝了一口怀真奉上的茶,脸上勉强溢起一丝带着几分和善的笑意:“好好的,你这眼睛是怎么了,莫不是哲儿给你气受了?”
怀真咬咬唇,摇摇头道:“没有。”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道:“要是哲儿有哪里不好,敢给你气受,你只管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去。”
怀真虽然在乌拉那拉兴哲那里受了委屈,但到底没有心灰,她天真的想着昨晚是误会一场,等今日找个机会跟兴哲哥哥解释清楚,应该就没事了。
而且婆母这般和善,她还有什么可说的,连忙道:“兴哲哥哥很好,不会给我气受的。”
老太太笑道:“真是个好孩子。”说着,话锋一转,“我们府里不比你们王府,若你觉着有哪里不好,或者有不习惯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尽管告诉我,能办的我一定帮你办。”
“嗯,多谢额娘。”
旁边坐着前来的请安的大太太龚氏和二太太孙氏听了,对视一眼,龚氏撇撇嘴笑道:“额娘你可真偏心,当初对我和二弟妹可不是这么着的。”
孙氏点头表示赞同。
老太太笑道:“三媳妇是王府大格格,身份自然娇贵些,她又是你们的弟妹,年岁也不过和你们的妹妹一般大,你们两个做嫂嫂的该多担待才是,而且我什么时候待你们不好了,还不是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着的。”
二位媳妇俱呵呵一声冷笑,龚氏正要说话,就见小姑子乌拉那拉香琴走了进来,大家彼此见了礼,说了一会子就散了。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老太太和乌拉那拉香琴,乌拉那拉香琴朝着屋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原以为王府大格格是个嚣张跋扈,眼里没人的,没想到倒还算懂些礼数。”
“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东西呀。”老太太拔下发上的金挖耳吹了吹,“她若是个好的,你三哥昨儿晚上怎么会被气成那样,昨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着,老太太更加来气,握住金挖耳的手顿在那里,“你再瞧瞧她一双眼睛,倒像你哥哥和我这个做婆婆的欺负了她似的,真真晦气透顶。”
乌拉那拉香琴撇撇嘴道:“莫不是她想着要回门,故意作出来给王爷和福晋看的。”
“就是这个理。”老太太将金挖耳在扶椅上磕了两磕,又插回了头发里,吊起一只眉毛,拉长了音调道,“当初你三哥要娶她我就不答应……”
乌拉那拉香琴立刻笑着打断道:“不是额娘立逼着哥哥非要将她迎娶过来的么?”
“你懂什么,我那是正话反说,想着不如逼着他娶,兴许他反而就不娶了,谁知道……”
乌拉那拉香琴捂着嘴扑哧一笑,再次打断了她的话:“三哥打小就唯额娘的命是从,哪里敢有丝毫违扭之处……”
老太太气得顺手拿了身后依着的软垫砸向乌拉那拉香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一大早的专为气你额娘来的,素日真是白疼了你。”
说着,揉揉额头,叹道,“琴儿你不懂啊,这雍亲王可是个
喜欢侧福晋娇养日常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