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发高热,一直没写作。今天心情不好,蓝廋香菇,勉强出一更。
周天和施婉保持着一天一个电话的频率,两人唧唧歪歪,抱着电话有说不完的话,常常一聊就是好长时间。不过,周天发现每次施婉打电话时都是趁家里人不在。
“你是不是怕你家里人知道?”
“嗯,我老妈管的可严了,要知道我谈恋爱,非打断我腿不可。”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啊。”周天逗她。
“不行,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这话说的多难听啊!”周天听了直啧嘴,”要不,我把你推下去?”
“休想,”施婉在电话那头恶狠狠地说:“你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你这可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周天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就不讲了,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确定一下。”周天一边哀叹自己识人不淑,一边缴枪投降,并信誓旦旦保证不违背组织纪律,坚决听施婉同志的领导,而且始终一颗红心永向党,施婉这才罢休。
施婉告诉周天,上次他写的信收到了,感觉语言平淡,没有真情实感,看不出他对她的思念之情。周天听了欲哭无泪,这封信他可是花了一个晚上时间才写好的,费了不少心血,却被施婉批的体无完肤。
“我给了回了信,你记得收下。”
“行,我倒要看看,你的文笔比我好多少。”周天咬牙切齿地回答。
空闲时间,周天就陪着母亲置办年货。平时家里再节俭,到了过年,母亲都会购买好多食材回来加工,做周天喜欢吃的风干肉、白斩鸡、酱排骨,并买了肠衣回来,灌了不少香肠挂在院子里晾着,等周天开学时带回去。
施婉的信果然如期而至,周天打开信封,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
习惯了早起
到了那个点就无法再躺着
打开窗
看着外面的风景
想着远方的你
是否正抱着枕头静静入睡
还是已从睡梦中醒来
像我一样开始想念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我会和你
喝一样的茶
听一样的歌
看一样的书
喜欢一样东西原来是可以因人改变的
时间久了
慢慢就成了习惯
当习惯成自然
无论是近在咫尺
还是远在千里
我相信
如果我在思念
你一定也在想念
信的最后写道:宝宝,我知道你现在在想我?之前呢?之后呢?三个问号还被施婉特别用笔加粗了。
周天看完信,苦笑一声,能不能别用这个称呼啊?让人听了,情何以堪。虽然施婉的信内容不多,不过周天确实承认,比他写的强多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封信一对比立分高下。
“看不出,你还是个才女啊。”周天在电话里夸施婉。
“那当然,人家是用心写的,不像你,纯属应付。”施婉的批评不留情面。
周天正想狡辩,樊斌急冲冲从门外进来了,一进门就嚷道:“周天,你还在打电话?知不知道杨成浩出事了。”
“我朋友来找我有事,明天再和你联系。”周天说完,没等施婉回答,挂上了电话。樊斌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又掏出香烟分给周天一支,自己掏出一支叼在嘴上,连打了几下打火机都没打着。
周天给他点上烟,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浩天用硫酸把苗玲给泼了。”樊斌一句话让周天倒吸口凉气。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发生的,现在他在我那里藏着呢。”
“走,去看看。”周天说完,拉着樊斌出了家门。
樊斌的母亲去世的早,他的父亲给他找了个后妈,樊斌和那个女人不对眼,一工作就从家里搬出来,自已租了个房子住,图个清静自在。周天和樊斌蹬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往出租屋赶。两人赶到时,胡军已经到了,正陪着杨成浩,杨成浩蜷缩在角落里,垂头丧气,一声不吭。
在来的路上,樊斌将大致经过简要地告诉了周天。那天喝完酒后,杨成浩回家越想越生气,觉得苗玲玩弄了他,让他丢了脸面。他约苗玲见面讨要说法,苗玲根本不理他,让人带话给他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门都没有。这句话严重地刺激了杨成浩,丧失理智的他找了个瓶子,带上从学校实验室里偷拿出来的硫酸,守在苗玲的家门口,连等了几天都没等到。就在今天上午,杨成浩看到苗玲终于出现了,他冲上去将硫酸直接泼到苗玲的脸上,当看到苗玲惨叫着捂着脸倒下时,杨成浩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吓的家都没敢回,直接躲到樊斌这里来了。
周天和樊斌进了屋,杨成浩见到有人进来,脸上闪过惊恐的神色,见是他们,才又舒了一口气。
“我这次完了……”杨成浩两手揉着头发,把头往桌子上撞。
周天上前一步拦住他,给他递上一根烟。杨成浩接过烟,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机点上,抽了一口,又懊恼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了。想想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胡军说道。
四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家面面相觑,半响无语。
“实在不行,跑吧。”樊斌冒出一句。
“往哪儿跑?他这可是犯法,跑哪儿都跑不掉。”胡军是学法律的,对法律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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