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幽寒天拂袖轻抚，周围人不由自主瞬间倒退百丈，远远离开：“现在，你要说些什么？”
“这个……是怎么回事？”
古岁寒自储物戒拿出一块碎片，表面纹路繁复，精美古朴，上有蝇头小字，虽是木质，摸上去却如玉般温润。
这东西，赫然便是当初自秘境中得到的。此时他终于可以拿出来问个清楚了。
“这是？”
幽寒天卷出一道灵力，将碎片摄回。仔细端详着上面的东西，不禁皱起眉头。
古岁寒轻轻出声，眼底微不可查的浮现出一抹炙热：“上面……是妖文。我的意思是，你懂妖文吗？”
“不懂，这东西，是当初那地方遗留的吧。”幽寒天随手将这碎片抛回：“那地方，当初乃是一处妖族培育灵草的药园。后来便荒芜了。我们去后，仅仅在里面发现了一座行宫。几个势力以为里面有什么传承，便大大出手，那行宫也毁于一旦。这玩意，便是当初留下的吧。”
“呵呵！”
古岁寒不可置否，轻笑着看着眼前的幽寒天。
幽寒天见状，不禁皱起眉毛，二人对视片刻，后者终于受不了古岁寒那笑意盈盈但余光却不断在井口瞟过的神色。叹了口气。
他踌躇片刻才缓缓道：“这东西，乃是帝国指明要的，早就被我上缴了。关乎到上古秘史。帝国一直不惜代价，不遗余力的搜集。具体为何，我也不懂。你应该清楚，我不过婴变境而已。在上界其实什么也不是。”
“上界……”
古岁寒脸色缓缓变得凝重，这可不好办了。事事都指向上界，亦或者是帝国。看来上界之行，刻不容缓了。
他没有怀疑对方话语的真假，因为他问的，并非隐秘的事情。这些事，在上界随便打听一下便能知晓。
“下一个问题。”古岁寒屈指轻叩着石板，发出沉闷的响声，将碎片收起，逐渐收敛笑容：“敢问，世间可有仙神。佛陀鬼怪。”
“嘶……”
幽寒天闻言，本来平淡紧绷的脸色徒然大变，露出无法掩饰的骇然神色：“你……知道仙？”
“很奇怪？”古岁寒反问道。
“仙……在诸天小世界，皆为禁忌。不可提，不能提。”幽寒天忍不住粗喘几下，平复激荡躁动的气息，沉声道：“仙，不是人。他们……是一个种族。”
“那为何，人族修炼的境界分类上，还会有仙元境？”古岁寒较有兴致的问道。
在他刚来到这方世界，打听过一些秘闻。在地球修炼无非是炼气凝神，化神返虚等等五个境界。分别对应魂，魄，精，气，神。
但在这世界，竟然细致到十几个境界，练气，启灵，筑基，元丹，婴变，元神，灵台，仙元……每个境界还分成数个小境界，比如什么前期，中期，后期。什么玩意的。
当然，这些东西在古岁寒看来不过是一群智障幼稚的玩过家家罢了。
分的越细，对修炼的要求越低，相应的，日后成就也会越低。
比如这所谓的筑基元丹，在地球上，古岁寒早就领悟规则，在这，竟然还不知有多少修士只顾闷头修炼，连道是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瞎子摸象看运气。
幽寒天思索片刻，组织了一番语言才说道：“因为，那只是一种境界，而并非你真的成仙。仙是仙，仙人是仙人。差距太大了。”
说着，他眼底浮现出一抹羡慕与渴望。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微微一黯，随即平复消失不见。
“很好，那么回到问题上。”古岁寒满意的笑了笑：“世间……可曾有仙。佛。妖。魔。”
他说的，四个字，
如四道灭世雷霆，狠狠砸在幽寒天心中。
他干涩着喉咙，有些沙哑的道：“有，或者说。曾经有。如今……仙已无踪！佛陀遁世！妖兽分庭！魔渊无底！”
“什么意思？”
古岁寒缓缓站起身，肃然反问。
“帝国征战万界，踏遍诸天。为的，便是……寻仙。可惜，一直了无音讯。只有那缥缈的传说可以作证，他们确实曾经存在过。至于仙族之说，只是曾经帝国寻找到一处古墓。葬有……仙尸！古墓遗留的记载，诉说着那一段尘封的历史。”
顿了顿，他接着道：“佛陀布道无尽世界。可惜随着仙的消逝，佛也再无踪迹。不过相比前者，佛陀在万界遗留的无数寺庙一直伫立着。至于那些和尚死后，到底是不是飞升极乐，就不曾得知了。”
“妖族乃我人族大敌，小到草木精灵，大到远古巨擘。先天血脉在他们灵智开启后逐步被开发。传承血脉中蕴含的讯息可以使得他们毫无阻碍的平步青云，进步神速。他们遍布天下，到处都有他们的踪迹。所谓的妖兽，便是他们未开化灵智时的称呼。”
“魔渊……就是你身后的东西。传说，上古有大能，不惜舍身化为重重封禁，将魔渊一举镇压，使得无数魔族不得而出。可惜，随着时间过去，种种浩劫袭来。封禁崩殂，轮回断裂。可谓上天无路，下地有门。仙佛无踪，妖魔肆虐。这些年，帝国一直在征伐万界的统帅，不断将即将逸散破封的魔渊封禁镇压。试图将那些魔头继续震在下方。可惜，收效甚微！”
“魔渊……深渊……地狱……轮回……”
古岁寒思附着，将最后这段话缓缓捋清。
突然，他眼睛蓦地瞪大，骇然自语：“难道……那传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