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初甚贫,尝贩货于草市间,织花饰以资贫,遇恶吏,甚危。幸得帝救之,由是而知将军,时人谓曰云龙之初。是年,帝方十四。
——《汉书·韩商传》)
“哎哟——!”胖税官一声吃痛地惨呼响起,回过神来的众人分分朝他望去,只见他捏着红肿的鼻子缓缓地跪倒在地,握在手中的棍子也丢在地上,殷红的血顺着指缝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看上去十分狼狈。
“你……你这拳打得有点过分啊。”傅雪拉了拉韩商的袖口,支吾着对他小声道。
“不是我打的啊……”韩商懵然看着自己还举着的拳头,有些不知所措。
“还说不是!”傅雪一跺脚,有些恼道:“这下好了,袭击公门中人,免不了要吃顿牢饭啦。”
两人虽这么说着,但围观的民众却炸开了锅,袭官可不是小事情,胖税官虽然只是区区小吏,上不得台面,但在市井小民眼中已经算是一号人物了。
立即就有两个反应过来的差役丢下威慑用的长棍,从腰间抽出对付贼匪的腰刀指向二人。
韩商见状,伸手将傅雪拦在身后,警惕地退了数步,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两把寒光闪闪的腰刀。
韩商不曾畏惧过刀兵,因为他的志向就是在战场上成就功业,或是马革裹尸!况且将门虎子——也从来没有怯阵的道理!
“住手!”这是,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华服的少年郎排众而出,还有一个面色刚毅、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紧随其后。
少年郎挡在了韩商和差役之间,对差役说道:“刚才打他的人是我指使的,不关他二人的事,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好了。”
几个差役一见是个富家公子,都没了主意,他们从来干的都是压榨贫民的活计,哪里晓得如何跟权贵子弟打交道?
还好有个有些阅历的差役站出来话事,他陪着笑说道:“这位公子莫说笑了,刚才大伙看得分明,就是这小贩子袭击大人,公子何故为了两个贱民出头呢?”
“贱民?!”傅雪一听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但她又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和韩商的衣裳,这才了然。
二人都是一身短麻衣,标准的穷人扮相,就是给人做工的小厮也不会有穿的如此寒酸,也只有猎户或者农民会因为干活方便且囊中羞涩穿这种衣物。
傅雪向来都是穿着这种衣服与韩商满大街乱窜的,自然未曾在意,而韩商也是为了摘花背篓方便穿了两天的短麻衣。
少年郎见差役不信他,便对身后的仆役挥了挥手,那仆役二话没说,走上前去拉住胖税官捂着鼻子的手腕,从胖税官的手中扣出一枚血淋淋的金铢,又从怀中取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金铢。
“这回,信了吧?”少年郎背着手问道。
“这……”那个差役无言以对,他凑上去,低声说道:“这位公子,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做啊……”
少年郎一听,朗声道:“难做?那什么好做?把两个无辜平民抓去治罪就好做了?我大汉每年几十万公帑养的就是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恶吏?!”
“这……”差役无言以对。
“位卑则可欺,官盛则近谀。人之常情而已。”这是,韩商突然说道。
少年一听,猛地回头:“位卑则可欺,官盛则近谀?这是哪来的道理!”
“不是哪来的道理,正是这儿的道理。”韩商淡淡道:“公子想来是出身富贵,不晓得这市井的道理。若我似公子一般,戴朱缨之冠,腰白玉之环,纵是与走卒贩夫为伍,同市井小民比列,这税官差役,又怎敢为难我呢?”
说着,他拘谨地用麻衣的下摆擦了擦手,好似自言自语地淡然道:“若我像一般的将门子弟一样,出行便带着十七八个仆役,左呼右拥,想来待遇也不会比公子差哪去罢……”
这是一旁的差役彻底呆住了,连胖税官都停住了哀嚎,怔怔地看着韩商。
少年问道:“小哥是……”
“宣平校尉韩勤之子韩商。”韩商向他作了一揖。
“幸会。”少年沉稳地点了点头,但配合上他这年龄,倒像是故作老成的。
这时,那个胖税官彻底回过味了,他连滚带爬地来到韩商跟前,拼命地磕着头道:“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公子,望公子饶恕小人……”
校尉虽有三六九等之分,但都算是步入高级军官之列的,况且大汉尚武,一个校尉之子绝不是他一个没有官身的小吏所能得罪的。
韩商自然也不会揪着一个巡城税吏不放,他不是那种人。他只是点了点头,那税官立即呲溜地逃开了,差役们见状,也收拾起刀棍,跟着税官灰溜溜地逃走了。
韩商见事情解决了,向围观的人群告了个罪,拉起一旁闲得吹口水泡的傅雪便走。
正要动身,却被少年一把拉住:“今日之事也是缘分,韩公子可否赏光,同在下小酌一杯?”
“喝酒啊?我知道有家酒垆的酒特好喝!我领你们去吧!”一听有人请客,方才还无精打采的傅雪立即两眼放光,拉着少年活蹦乱跳起来。
“阿雪!”韩商忍不住呵斥她。
“无妨——”少年竖起手掌示意道。
傅雪听罢,瞥了眼韩商,轻哼道:“连这位小哥都同意了,你还反对个什么劲儿?”
说罢,她松开少年,蹦蹦跳跳地走在他俩前面,还回头招呼他们快些。
“殿……少主……”一旁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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