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手指的地方是二夫人所在的位置,旁边有一片假山、假山伴着湖水风光旖旎,是难得的好去处。甄沛菡自知名声不好,恐怕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希望她乖乖待在丁香苑,而不是跑出去。
“娘,你带我去好吗,莲儿只玩一下下就跟你回来……”甄莲儿牵着她的衣袂,撒娇般地祈求着。
“好,姐姐带你去,你爱玩多久就玩多久。”看着天真的七妹,甄沛菡心软了。为了莲儿,她就破例一次,说不定也不会遇到什么人。
来到假山处,这里青山绿水隐隐,嘉木繁盛,蜿蜒可爱的花骨朵似女子月眉、伸展着含苞怒放。单薄的花瓣上还带了露珠、娇嫩柔美。山边栽种着几株青翠绿树,说不出名儿、却凝聚着一重重树荫,再远就是望不透的蓝天。
甄沛菡将早就准备好的纸鸢从花篮里拿出来,甄莲儿细心地摆弄着,突然一股大风将它们都掀翻过来,在空中起舞、有的顺势滚进湖水中、在碧绿的荷塘里荡漾漂浮。
“娘,纸鸢都飞走了,莲儿还没许愿呢。”甄莲儿挥舞着小手去追逐,却没有一个抓到、很是委屈。
“乖,别哭,姐姐带你去捡回来。”甄沛菡牵着裙摆兜了几个,又绕过假山将最后一只纸鸢收进口袋。
这时,从林子里传出窸窸窣窣怪异的响声,甄沛涵大胆地往前迈了两步,隐约看到石壁上靠着两个人影。一身靛蓝色窄袖长衫,乌青的墨发束着玉冠,是二房的嫡长子甄俊峰。而被他压在身后,不住喘息地是父亲的妾室萧姨娘。
“坏人,你弄痛伦家了……轻点,没见过你这么急的……”
“说谁坏”男人报复性地咬上一口,“本少爷一有好东西就巴巴地送过来,讨小娘子的欢心。最近是不是得了大老爷的宠,就忘记了那些好处?”
“伦家哪敢”女人嘤吟了一声,说话含糊不清,“虽嫁给了大老爷,做了半个主子,可他那儿的本事到底不如年轻力壮的……再说,伦家一颗心都悬在少爷身上,你可不能负了俺……”
“这还差不多”男人心满意足,加倍地宠溺奖赏,“再过几年,我向大老爷讨了你去。”
虽说甄沛涵年龄小,可心智已经足够成熟。不会不明白此时被她撞见了活春宫,正要静悄悄地退出去,身旁甄莲儿拍手笑道,“娘亲,他们在做什么呀?”
慌忙地捂住七妹的小嘴,带着她往外逃离。却还是迟了一步,里面的动作噶然停止,甄俊峰系着腰带追出来,“是谁、出来!饶你不死。”
甄沛涵吓出一身冷汗,抱紧了甄莲躲在假山后面。却听到有哭哭啼啼的声音由远及近,“怎么办、二少爷,这事儿都怪你……要是传出去伦家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不被老爷、老太太打死了才怪。”
甄俊峰也有点气急败坏,很快穿好了衣服,“你别急,我现在就去追。绝不会放她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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