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己家中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这让我知道两件真相,第一,原来世界上真有体香这种东西,第二,这被子比我那床暖和多了。
第二天清晨,突然门“嘭”的一声,我睁开眼睛,以为门炸了。醒来之后,我模糊的视线里没有她娇小的身影,她走了,我展开身体,用夸张的身体幅度穿上衣服,如果她在这我必定只能像偷衣贼一样,我真心觉得,所有瞧不起女人的男人都是无知的,因为男人的活动范围有时就是一个女人。洗漱完毕,发现桌上有一张纸条:
你的被子真臭!!!!你们男人都变态!!!!!你昨晚上给我煮的面,我也给你煮了一碗,里面还卧了个鸡蛋,你家竟然连鸡蛋都没有,你们男人真变态!!!!
我一面感叹这个女人用感叹号真不知道节约,又一面打开微波炉,端出了那碗面——粉。上面直挺挺地躺着个鸡蛋,死状惨烈,我还看见零碎的蛋壳,她连死都让鸡蛋衣不蔽体。
我看着碗里的腾腾热气,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刚刚门会那么响。
我走到窗边,看到她站在清晨的阳光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她,她接了,我说,我说下次叫我吃面喊一声就行,别为难门,它是无辜的。
她说,我不是怕面陀了嘛。
我看了看碗里的面渣,说,没陀。
她傻笑,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我说,对了,忘了跟你说一声,你做的面真难吃。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我看着她挎上包,骑上电瓶车,七扭八歪地驶向小区门口,就在她快要脱离我的视线时,突然回头看向我,露齿一笑,美得惊天动地。
我挑了一口面放到嘴里,的确难吃。
我粗略收拾了一下,把面吃干净,把鸡蛋扔掉,把被子都抱出去晒,两床都晒。
我叫孔不凡,年轻时自命不凡,如今依旧年轻。
我上网搜索了一会新闻,我发现新闻都很旧,有人被通融了,有人被通缉了,有人被暗访了,有人被暗算了,有人被代表了,有人被逮捕了,有人被自杀了,有人被自愿了,有人被qiáng_jiān了,有人被强拆了。我知道这不是中国的全部,但这肯定是中国新闻的全部,我点了左上角那个红色的叉子,有点安心,中国依旧是中国。
我进入了一个群,这是一个nba群,名字叫,“牛逼啊!”。群公告有这样的内容:我们的群,不限篮球,足球,排球,桌球以及各种有人理没人理,爱理不理的球,聊天内容禁黄色不禁qíng_sè,聊得来的可以做自家兄弟,聊不来的哪凉快哪呆着去,必须开得起玩笑,不必受得了侮辱,必须看得下傻逼,受得住二逼,有事找群主,没事找事做。
而很显然,闲人不多,连我也就三个。
小o和我一样命途多舛,多舛到连多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据他所说他是白领,他是表情党,喜欢挖鼻屎的表情,我很不喜欢,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把他踢出这个群,但很可惜,他就是群主,我知道他对群里的一个漂亮姑娘有着不可告人的感情,那位姑娘id是飘柔。我知道,他嘴上喊着柔妹妹,心里想得揉妹妹,一定是这样的。
老师真的是老师,他之前在大学里任教雕塑,现在在家乡的小学教电脑。他说,因为上大学的时候犯了点事儿,所以他最想教的历史和语文没他的份。他说,这样也好,教小孩子电脑最大的好处是不用说违心的话。听说他刚刚学会开机,我对组织的安排表示充分的理解,如果让这样一个人去教语文或者历史,那是要被革掉命的。
那次我们几人联网看阿甘正传。老师颇有感慨,坚持把一件事重复做到极致。我想了想他的高龄,于是回复,这是很多中年男性的奢望。
他就哭了。扬言民主后要杀我全家。
这个老男人很可爱,我曾经把他推荐给许多矫情的女网友,让他来开导她们,我说有良知的老师不多了,不装逼的老师不多了,长得帅的老师不多了,有良知不装比长得帅还懂得如何调戏花姑娘的老师更是不多了。
但是她们都不领情,原因就是她们只不过都是矫情。
许多人都分不清什么叫矫情,其实矫情就是一个人偷偷摸摸看a片嘛。
了了一点都不矫情,当然,我也不是说他会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看a片。但我觉得这样的男人像铁板一样,会很不受女生的待见,不是所有女人都愿意做铁板烧的。
可了了真有一块铁板烧,她为了了已经打了两回胎,而了了那时也才二十一岁,了了喜欢很多东西,喜欢抽烟,喜欢吃辣,喜欢我,喜欢打八十分,喜欢nèi_shè,喜欢李敖,喜欢写文章,甚至想过当一个作家,而他在大学之前上的不是高中,是班。他在一家餐厅做过学徒,洗了半年的菜,受了半年的气,摸了个煤气灶被大师傅打了两个耳光。当然大师傅为此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因为了了在上班之前,上的不是学,是场子。他是他们老家一处桌球台的镇台伙子,他痴迷于桌球,整天身处鱼龙混杂。他为人仗义,愿意为自己的兄弟插任何人两刀,所以他的兄弟们为了他,每人在大师傅背上插了两刀。把所有的废话归结一下,他压根就是一痞子。
而这个痞子想当作家。
我的面前就站着这样一个人,我想会嘲笑他,但是我没有,并不是害怕他chā_wǒ两刀。
了了说,我觉得李敖的文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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