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这到嘴的鸭子,都能让你给放飞了。当初我和你二哥就不该对你这么放纵!”
奉祀侯府,书房之中。
虽然之前嘴上说着莫急,但其实心里,比谁都在意的奉祀侯。在听闻了自家的三弟汇报说,连人带的东西,一同消失在太华山之上。
而其所带的人手又不足,一时之间,难以搜遍全山。值得让人封住周遭的各个交通要道,而自己则先一步返回,准备从家中调派人手之时。
奉祀侯顿时大发雷霆,同时懊悔不已。
懊悔为何昔日没有好好督促自家的幼弟。
在他想来,但凡自家的幼弟实力再强一些,不用多了再高一个小境界,怕是这局面现在就已然大不相同。
何至于落得一个人物皆无踪之结果。
“大哥,这些等以后有时间,您慢慢责骂。现在的最关键是,赶快调用些人手给我搜山。”
面对奉祀侯的怒斥,奉祀侯的三弟也没有在这上面和其多纠缠,而是直入正题道:“这太华山距离着京城不过百里,我安排在那里的人,虽能喝退一般人。但是却难以拦住所有。这一旦要是被人……”
接下来的话,奉祀侯的三弟没明说,但奉祀侯和吴皋却都清楚,那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也是最无法接受的结果。
因而奉祀侯也顾不得责骂自家的三弟无能,稳住了心神,于原地转了一圈之后,继而对着三弟开口道:“不够!”
“啊?”奉祀侯的三弟和吴皋闻言皆不由露出不解之色。
然还没有等他们开口问出,便闻奉祀侯继续道:“光是调人手搜山,还不够。这太华山离京城确实是太近了,一旦有过火的举动,很容易引起京城这边的人的注意。所以在搜山之前,必须想一个不惹人注意借口。”
“大哥的意思?”吴皋挑眉道。
奉祀侯不答反问道:“二弟,如果我所记不差的话,你似乎有一老部下之子,现就在这京畿之地的某一折冲府任折冲校尉之职。而这一府折冲所驻扎之地,又恰好离太花山不远是吗?”
“不错,”吴皋皱眉一想,继而很快回道:“确有此事,前不久,此子还来府上拜会于我。怎么,大哥你的意思是……”
“二弟你即刻书信一封,让他以缉拿在逃贼人之名,将太华山封锁住。”奉祀侯吩咐道:“到时候,我们便会有充足的时间,来应付一切了。”
“明白,我这就写。”
说着,吴皋也不客气,直接便在奉祀侯的书房之中,研墨落笔。而后书信一封,交由到奉祀侯的手里。
而在接过信之后,奉祀侯便又将其递到了他三弟的手中,继而吩咐道:“三弟,你拿着信,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你二哥那老布下之子的手中。
而在其出兵,并将太华山封锁在这段期间,你所要做的,就是不让一个人进去,也不让一个人出来。明白吗?”
“是,大哥,”奉祀侯的三弟表示明白道。
“至于说二弟你,”说着奉祀侯便将目光转向吴皋,沉吟片刻之后,继而道:“我记得弟媳,似乎就是太华山附近的华阴县人是吗?”
“是!”吴皋似乎猜到了自家大哥此事的意思,瞳孔一缩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记得弟媳的父母似乎不太硬朗,”奉祀侯便无表情道:“这近来天气又多变,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呀。”
单纯这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作为奉祀侯的亲兄弟,眼见其这般表情,在联合上下文,吴皋哪还不知对方所指何意。
脸上挣扎了片刻,继而才开口同样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安排。”
“委屈二弟你了,”奉祀侯见此,不由拍了拍其肩膀,继而道:“等此事过后,大哥定……”
“不必说了,大哥,”吴皋沉声回道:“能以此避过那暗处的眼睛,为家族取回此另外半把钥匙,想来若二老在天有灵,也应该能够理解我的!”
没错,如早先所说过的。
当朝的公侯,虽与国同休。然自当今天子登基,有心削藩收权,创前所未有之盛世。
因而便有意识疏离勋贵一方,扶持并重用,类似于晁景等文人、士子。
然天子在削藩的过程之中,显然低估了对手,也高估了自己。三镇诸侯清君侧之名,直接举旗造反。
而伴随着天下局势逐渐崩坏失控,天子这才发现,他以往所重用的人,显然并不足稳定是不是扭转当前的局面。
因而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启用、并重用,之前他所刻意疏离的勋贵。
合骑候等武勋的启用,就是一个明显的标志。
然正所谓是有得必有失。
朝廷之上的位置就这么多,眼见勋贵一方得势,以晁景为首的既得利益集团,自然是大为的不满。
然就像刚刚所说的,他们又没有替代勋贵的能力。
因而也只能隐忍不发。
不过隐忍,不代表他们什么也不做。
相反,他们比以往更加团结,也更加关注、重视这勋贵一方的一切。
尤其是可能、即将被重用的那种。
于是……奉祀侯,便被他们盯住了。
事实上,之前所提到的那位吴皋的老部下之子所以在不久前登门,多半也是出于此。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嘛。
在这种情况之下,但凡奉祀侯府一方,做出一丁点不合乎以往之举动,尤其可是可能被重用的奉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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