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藏剑令!
真是没想到,往日苦求而不得之物。现眼见大限将至,竟然就这么被人直接送上了门。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是天不绝我啊!哈哈哈哈!”
南华观后不远处的那一座小道观之中。
老道士望着眼前这被南华观主连夜送来的玉盒,以及盒中之物。就算是以老道士修行多年所拥有的心境,也不由展露出欣喜若狂之意。
也难怪老道士会如此。
谁让此物关乎传闻之中一宝物。
一能够延寿数载的宝物。
在当前世界之中,不,应该是在绝大多数世界之中。但凡涉及到寿岁,就算是功效最次的,都引人争相追逐。其中功效出彩的,更是被世人捧为至宝!
寻常人都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是老道士这个天人大限将至,一只脚已经差不多迈进棺材之中之人了。
现在还能维持最基本的冷静,已经算是老道士在修心和养气方面,精研到家所致。
“主上吉人天相,自得上苍庇佑,”一旁自幼被老道士带大的南华观主,眼见老道士如此喜悦,也做出一副为老道士高兴的模样,同时恭维道:“此宝在此时落于主上之手,也是天命使然。”
“哈哈哈,这天命不天命,先放一边吧。落袋,尚才为安,在东西还没有彻底到手之前,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老道士昔日既然能成为天下公认的第一杀手,情绪的控制,是最基本的能力。
因而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开始询问这当中的细节。而后当一切理顺了之后,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道:“公候?吴家?若本尊没记错的话,本朝之中似乎只有奉祀侯一脉,是吴姓吧?”
“回主上,确是如此,”南华观主应声道。
“……盯紧他们!”老道士目露冷色道:“令外让人摸清楚,他们家是否真的藏有那一半金藏剑令,以及现究竟藏于何处!”
“是!主上,”南华观主领命道。
“另外……让人去秦岭之中查了一下,”老道士沉吟了片刻之后,又继续吩咐道:“看看以往是否真的有这么一路剪径贼人,同时又真的是否有吴家的人,在那里被人杀人越祸!。”
南华观主迟疑道:“主上是怀疑……这有可能是个局?”
“小心无大错,”老道士眯着眼道:“仔细一些……总没有坏处。”
“是。”
目送南华观主应声离去,老道士不由再次将目光转向那愈合之中的无暇玉剑,眼中满是贪婪和渴望!
不提南华观主这边,如何安排人手,去京城盯着奉祀侯一脉,又如何派人去秦岭查询。
与此同时,这南华观外某处,一人影眼见之前那位不速之客,进了南华观之后,人便再没出来。
因而很快,一只信鸟便腾空而起,没入夜色之中。
此信鸟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跨越了近百里的距离,飞抵京城。于丰安坊一酒家下落,而此处,正是此次白礼入京所下榻之所。
因而不多时,与之相关便被白四报道了白礼的耳中。
“也就是说……这飞絮已经吃下了我们的饵是吗?”白礼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琥,一边轻笑道:“很好,那安排人进行下一步计划吧。
接下来这一幕的角色,也该轮到他们登场了。相信这奉祀侯一脉,应该不会让本公子失望才对。”
“是,公子。”
夜,京城,奉祀侯府。
尚且不知道,自家已经被两路人马所盯上的奉祀侯吴业,正于书房之中细细研读着手中的古本。
而奉祀侯的二弟,吴皋,显然没有自家大哥那么好的耐性,正于奉祀侯面前不远处,来回踱步。
片刻不得安稳。
而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皋终于按耐不住开口,对着奉祀侯道:“大哥,这人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以三弟的实力,又带着那么多的人手。对付一个在秦岭剪径的贼人,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能出什么大问题?”奉祀侯目光丝毫不偏离手中的古本,翻过一页的同时继而回道:“二弟你就别胡乱臆测,乱自己的心镜了。”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亲自带人出手才是。”
显然,奉祀侯并未能彻底安抚住他这位二弟的情绪。在勉强坐下来,牛饮了一口茶之后,吴皋又再一次开口,懊恼道:“也不至于现只能坐在这里空等啊。”
“二弟你不出手才是正确的选择,”奉祀侯头也不抬的回道:“我奉祀侯一脉,虽不像是合骑候一脉那么炙手可热,但也不缺眼睛盯着。
一旦二弟你这位侯府最强之人出手,那势必会引起暗中之人注意。
到时候,寻回了那物又如何?
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让那安菩之宝藏,彻底远离我等罢了。”
而吴皋也清楚,奉祀侯所言非虚。
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其更加窝火。
一个堂堂的天人境界高手,竟因为此等因由,而龙卧浅滩。在一件对其家族而言这么重要的事上,他这个家族之中最强的人,却反倒是只能在一旁枯等,干看着。
这搁谁身上?
谁的气也不会顺了。
不过在寻根问底之上,他们也不算是完全无辜。
谁让他们奉祀侯府一脉,在上一代之时,居然介入了皇位之争。最关键的是,他们还压错宝了。
压在那位当今天子曾经最大的对手,也就是昔日被囚于恩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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