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书同已经三天没走出书房的大门了,在《四物图》前静静地凝望着,它只是剪裁了景物的一些片段,但景物却鲜活生动,它只是随意的勾勒点描,却如此的入神;正如他的山水小诗一样,既不抒情,也不议论,却表达出那种超然的宁静,让人读来“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马书同叹了口气,起身走想门外。
庞大的家族基业,繁多的事务,让他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作画,也许徐不灵说的对,用心不专,是自己最大的阻碍。他静静地走在院子里,望着院中正在发芽生长的花草树木,发芽、开花、变绿、泛黄、花落叶落,一年复一年的如此,世间万物如此。自己何必又在为书画的命运担心,虽然自己达不到最高的境界,但后人那,一年复一年,一代又一代,百年千年后又岂能不出来一个王一佑。自己只要懂的欣赏,去欣赏别人的作品,就是对别人的中肯,何必非得苦苦创作。
他想到这里,顿时豁然开朗,皱下去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做好理财也许才是自己今生最擅长的事情,他想大笑几声,此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了凌乱的马蹄声,马蹄声自远而近,离马府是越来越近了。他又皱起了眉头,怎么外面忽然来了这么多马?
管家马梁匆匆地跑过来,苍白的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说道:“马老爷,不好了,不知道为什么马府让宫里的侍卫队给包围了。”
马书同冷静地抬起头来,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东岛国方圆面积不足八百里,财富有限,而自己做的生意遍及好几个大国,财富动人心,东岛王早就想把自己的财富并入国库了。他慢慢地向大门口走去。
这次带领侍卫队包围马府的正是侍卫长李长枫,这个四十岁的男子披着长长的披风,长长的头发被束到一起,斜斜地偏到一边,左手握着一把刀,刀在鞘里。夕阳西下,他背对着夕阳,就像一座远古就立在那里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北风把他的衣服吹的笔直飞舞,而他却一动不动,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冰一样冰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一股强者才有的霸气。
他是一名真正的刀客,也许只有杀伐和好的刀客才能激起他的斗志,平时他不爱笑。
府里的人都出来了,丫鬟小厮马夫厨师,马夫人在马戴月的扶持下颤颤地走在人群中,
马书同说道:“原来是李侍卫长,不知道此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李长枫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说:“近日风传有一幅王一佑的《四物图》在府中,马老爷这可是真的。”
马书同心里有点奇怪,这件事知道的人还并不多,况且画买了才三天时间,却又不知怎么传到了宫中,说道:“是有这幅墨宝,却不知李侍卫长从何听起?”
李长枫说道:“那就好,十日前,宫中重宝《四物图》被盗,有人举报出现在马府中,现决定将罪犯马书同捉拿归案。”
他将手一挥,身后四个侍卫一起上步,举起枷锁就往马书同身上套去。还没等侍卫把枷锁套到身上,马戴月飞身挡在马书同面前,急忙说道:“我爹没偷那幅画,是有人卖给我们的。”
李长枫冷笑:“那卖画的人那?叫什么名字?”
马戴月心里有苦却说不出来,她连卖画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又要到那里去寻找他那,即使找着了又能如何,面对着有生命危险的事情他岂能出来承认。
马书同满脸黯淡之色,喃喃的说:“找着了又有什么用,都是一样的结果。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此时心里明白,这就是设的一个局,东岛王利用自己的弱点把自己套了进来,无非就是想在马家的财富上动手。
李长枫说:“总之这幅画得来的手段不明,我也只能公办,既然这样,我就只带你一个人回去,其他人我们暂不追究。”
马戴月怒道:“不行,谁也不准带走我爹。”她抽出身上的笛子横在面前。
她知道在强势的李长枫面前,这是没用的。
与史如风和子柳匆匆见了一面,离歌就赶回宫里了。
只是离歌没想到,当年他收留的月影和子柳等十几个孩子,如今都已经长大,史如风教会了他们武功,月影教会了他们认识一些字,算起来也是文武皆识了,虽然有几个孩子写文章还错字连篇。离歌骑在马上无声地笑了,当年收留月影时看见她聪慧的眼睛,就有点喜欢她,感觉她就像自己十年未曾见面的妹妹,但是她绝不像一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女孩子,她自身带有的气质决定了她的身世和家庭背景。
离歌抖了抖缰绳,一骑飞驰。
黄昏时候,离歌赶到了九王妃的别院,九王妃此时就立在院中,望着一株月季在静静地看。
离歌默默地走过去,站在一边,望着一身赢弱的她,感觉到在她的心里一定有着万般思愁。
当满院的花遭遇五月这个万紫千红的季节,只能开的更加鲜艳。
九王妃今年二十岁。
宫殿在黄昏中愈显朦胧,花园里的花朵已看不到它的娇艳,只是朦胧的一片,它的美丽都已隐藏在黑色的夜幕里,它只为白天而美丽,就跟九王妃如今只为东岛王而开一样。有风从九王妃倚立的柱子旁吹过,带着五月和青春散发出来的味道。
自从二月九王妃进入宫中,离歌就又从东岛王的侍卫变成了九王妃的侍卫。
九王妃问道:“出宫办事还顺利吗。”
离歌说道:“很顺利,一切都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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