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舒服地躺在画舫里面最舒服的那张小榻上,喝着刚从西子湖捞出来的“露凝香。”这是他前年出去办案从大盗史如风手里骗来的好酒,酒是三十年前的好酒,如今又在湖水深处冰镇了两年,酒入口柔绵、清冽甘爽、回香持久,让人回味无穷。酿制“露凝香”的水用的是赤水河的水,赤水河以水质好,入口微甜,酿制出来的酒特别甘美,故古人赋诗赞美赤水河为“集灵泉于一身,汇秀水东下”。其实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露凝镇具备特有的自然环境和气候条件,和路家傲视天下的酿酒水平,天下无人可比,而更为难得的是路家一年只酿造一百坛露凝香,你就是花钱也买不到。
旁边立着的一个女子见年轻人喝完了一杯,就微笑着在旁边为他斟满一杯。说:“离歌哥哥,你都已经将近两年没有来过郯县了,一点也不想念我和弟弟们。”
离歌喝着这名闻天下的好酒,望着盈盈而立的女子,女子纤纤的一双细手端着酒壶,酒壶里盛满了露凝香。说道:“月影,我这不是来看你们了吗。”
月影低下头,黯然地说道:“你一定是宫中有事才来郯县,过不了几天又要回去,东岛府和郯县相隔不过二百里,你都忍心两年不来,这一去不知道又到什么时候。”
离歌望着她,这个才十七岁就已闻名西子湖,身子已明显发育成熟的月影,这个几年前他路过郯县在路上买下的丫头,如今都已经是西子湖的小“飞燕”了。他笑着说道:“史如风和子柳他们还好吗。”
月影说道:“自从史大哥跟你认识后,就一直居住在大杂院不出门,子柳他们这一帮孩子天天跟史大哥学武功,勤奋的不得了。”
离歌笑着说道:“月影,你又在瞒我,史大哥如果规规矩矩的,那带国秦王府的一箱珍珠,西北富商钱大旺价值千万的宝剑“柔玉”,又是如何跑到了他的手里。想必“柔玉”已经送给你了吧,如此艳阳天,何不拿出来让它晒晒太阳。
月影莞尔一笑,回身把一个小小的衣橱挪移到一边,露出一方暗洞,她弯腰从洞中拿出一个长盒,放在离歌的面前。离歌打开眼前的长盒,望着只有一尺之长的柔玉轻吟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烁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既得如此宝剑,何不舞一剑让我开开眼界。”
月影轻轻地从盒中拿出“柔玉”,信步走出船舱,飞身而起,踏着平静的湖面对着我笑了下。阳光照着月影曼妙的身姿,穿着白色衣裙的她犹如一朵静静开在湖面的出水莲花,一尘不染,她舞剑的动作从容而舒缓,剑慢慢地绕着她上下出没。踏着湖面的她犹如悠然走在庭院,走在乡间的小路,走在落英缤纷的的树下,从从容容,飞舞的白色衣裙,光华绽放的“柔玉”,阳光湖面浑然一体。她舞的很慢,像是在向我展示她的每一分温柔,每一寸肌肤,修长的身躯时而弯曲如绳,时而飘忽如风,凹凸的地方仿佛要脱离衣裙而出。
湖面像是有阵风一样,忽然把她的身体吹的飞起,在空中对着我笑了一笑,只见一团剑光围着她飞快上下翻舞,凌厉的剑气向四方散去,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千万水珠,这时已经看不清楚她的舞姿。剑光忽然向左忽然向右,在阳光底下泛着片片光芒,她的人忽而向上忽而向下,在随着浪头有起有落。
船板都被水珠打湿了,有几点溅在离歌的身上。
不知何时她把剑一收,平平地落在舱板上,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一身白色的衣裙竟没有沾上一点一滴的水珠,“柔玉”握在她的手里,剑光柔和光滑如水。
“好剑。”我说。
月影用眼光看着我说道:“舞那?”
“剑好,人舞的更好。”
离歌接着说道:“是你帮公孙大娘走出魍魉谷的。”
月影一楞道:“你怎么知道。”
离歌说道:“公孙大娘被李将军困在魍魉谷已近十年,《动四方》乃是她的成名技,你不帮她脱困魍魉谷,她又怎么肯传授给你《动四方》那。你可知道李将军为何要把公孙大娘困在谷里面吗?”
月影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各国传闻只要能救出公孙大娘,她便把她的剑舞传授给谁。”
离歌说道:“当今天下势力并不统一,诸侯国纷纷借此扩大势力,而现在诸侯国势力最大的就是燕国,燕国现在国土已达五千里。十年前燕国还只是一个小国,方圆不足五百里,但燕王是个有雄心的君王,他励精图治,任用贤才,制定合理的战略方针,国家到也兴旺。当燕王野心勃勃地准备扩张领土时,这时候燕王认识了公孙大娘,被她绝世无双的容貌和名闻天下的剑舞所迷,红颜祸水啊。这一沉进去就是两年,在这两年里燕国不但没有把领土扩张,还被邻居秦国攻占了金堤关和肥水府。而李将军空有一身救国救天下的本领,每次上奏折要领兵出征都被公孙大娘在燕王耳边当风般给吹走了。”
月舞问道:“那为什么公孙大娘偏偏怎么喜欢和李将军为敌那?”
离歌说道:“这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公孙大娘是李将军的表妹,从小就寄居在李将军家里,想当年他们两个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李将军家里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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