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也不敢去看j博士给我的那个“艺术微观”的微博,他告诉了我密码,说有些未公开发布的内容跟我有关。我不是没有好奇心,但我害怕会破坏我重建的美好的回忆。
那天晚上在酒吧,我和珍惜仿佛久别重逢,旁若无人聊得欢。只不过总被干扰,因为珍惜是焦点人物,她的美貌和歌声对任何一个文艺青年都有足够的杀伤力,也会让任何一个跃跃欲试的男人想入非非。时不时有人过来敬酒,让珍惜唱歌。我感到他们对我假装客套但略显敌意的眼神。我有点不满:你们都围着珍惜干嘛,看我俩聊得来劲么?先生,这不是夜总会,感觉找了个文艺的借口可以方便约炮?何必把自己搞得低俗。闷骚至极!
也有人来了兴致,端着酒上台浪诗,“我这首叫做:傍晚北京下起大雨。”他清了下嗓子,沉浸在一种装不害臊的状态,闭着眼睛、哑着嗓子沉吟:
黑衣、黑裙/黑丝、黑高跟/黑纱蒙面、黑发如云/
嫦娥乔装而来/玉帝在期待一夕幽会
神不知鬼不觉王母不在家/这不是想象中的云雨/
爱,可以再来一次/
龙王在偷窥/瞥见王母回/喷嚏下大雨/咳嗽一个雷
玉帝去更衣/嫦娥匆匆退/
以后,每当月亮升起/玉帝仰望那坨皎洁/
仿佛那夜嫦娥的luǒ_tǐ/
西装革履掩盖不住猥琐的心。我暗自感叹,喝多了吧,想什么呢?
珍惜问我:“你喜欢谁的歌,去ktv么平时?唱谁的?”
“孙楠,风往北吹,我以为我的爱情,可以满足你想买的醉。”我的视线投向天花板之外的远方。
“女的,喜欢王菲么?”
“不好说,我曾经在网上发帖:列举最喜欢的王菲的三首歌。我举的是:红豆、我愿意、沉醉。”
“还有么?”
“其实有很多也很喜欢,后来发现是邓丽君唱过的,对比一下我还是喜欢君姐唱的。”
“噗,君姐。”珍惜喝了口酒,抱着吉他又上台了。
“所谓的心灵相通是不是有默契就足够,其它的话不必说,亲爱的抱着我,心跳的狂、情无可放……”珍惜又唱上了,节奏明显加快,让人无边联想。
有两个貌似白领端着酒冲上去,站在珍惜左右等着间奏。我叹了口气,点上根烟,心说:这歌没间奏,甭想过门了,这歌唱给我的。
“请给我一个,爱情的轮廓,让它的样子更生动,baby,跟我一起沉醉,留下我,为情为爱疯狂,管它夜多黑,就是想要挥霍,就算不言不语你的心我的心都懂……”珍惜一直在唱,果然没理他们。
我听着珍惜唱歌,手指在桌上打着拍子:没错,没让你回头,我就想跟你,跟你一起走,不管你要去哪里流浪,多远多久,我都会点头。
珍惜唱完冲下来问我:“好听么?”
我说好听,心想:这丫头够疯的。
有人看我新来的,招呼我也朗诵一个。
珍惜说,“来一个吧。”
我笑:“有什么呀。”起身朝在座诸位拱拱手,张口就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你妈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却什么都看不见,睁眼瞎吧?!”
那一瞬间酒吧里很静,可能感觉有点突然吧,好像都在等着我翻篇。珍惜趴桌子上笑,后背一起一伏。
我拍拍她的头:“嗨,严肃点。”珍惜的头发很软,很滑。
她抬起头:“真能对付。”
我笑:“震全场是吧,诗歌这玩意儿就得借着点酒劲玩儿随性。”
珍惜拿出个相机:“本来还想给你拍张照,相机都没来得及拿出来。”
我问她:“相机档次不低,够专业的,平时特喜欢拍吗?”
“不喜欢,工作而已。”珍惜把相机放桌子上,随手把头发顺到耳后。披肩直发姑娘的这种不经意的小动作让人有种别致的心动。珍惜告诉我,她的工作是摄影师,经常出没于新闻突发现场拍摄。这让我非常兴奋,也突然想到在那些无法控制的环境,摄影师总是处于危险的第一线。这是个追求刺激和成就感的姑娘吗?
“你也拍吗?”珍惜看我有点愣神。
“偶尔,我不爱用数码相机,咔咔咔得没意思。”
“你用什么相机?”
“最近淘换了个七几年出的双反,来感觉了就拍两张。那相机据说只生产了一百多台。”
“你装备派呀,哪天给我看看?”
“装备派追求的是最新最高级的相机,玩儿器材。我跟他们不一样。把你这样的相机给一傻子也能拍出好照片,傻瓜相机其实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个傻子?”
“绝没这个意思。”我拿过珍惜的相机翻看她拍过的照片:“你的层次比较高,手法不一般。”
“这都能看出来?”
“就跟写字一样,装备派要求笔墨纸砚都好。可是上一个层次,给个树枝也能写出好字。”
“不信。”珍惜撅嘴。
“那写的就不是字了,是思想,就像我给你拍照。”我举起相机给珍惜拍了一张:“你看,我拍的不是你,是光线。我觉得咱俩境界差不多,都挺高。”
珍惜运了口气:“你夸人也忒绕了吧,这半天我把给晕的,就最后一个字是重点。高,爬山呀,吭哧吭哧累不累呀?”
我看得出来,珍惜嘴角微微的笑意,感觉很受用。我说:“见到你我有点心慌,总想说,犯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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