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微博】每个人梦里都有一间屋子,这是心境最后一个可以独处的所在。刚才在那儿,我跟自己说:可以聊聊么?自己沉默不语。——她们都去哪里了?
是的,2012年7月7日,我回到了空白记忆的起点,那是一年前。
从工人体育场看完球回到家,我马上打开电脑,上微博,搜到“珍汐”,果然有工体比赛的照片,有张上面竟然可以看到一只挥舞的我的手。果断加关注,写了条评论:我坐在你的右边。
发完后我立刻到我的微博删了一些内容,可能觉得她会去看,看了会有一些不好的联想。我的微博话题杂乱,不乏重口味、大尺度、超犀利。
我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盯着屏幕,看她是否会回复我。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动静。
我翻看她的微博,希望能找到她工作或生活的蛛丝马迹。但她没有简介,从不多的内容可以看得出她亲切而宽容,偶尔感慨一下命运无常、世道沧桑,感时伤怀不乏诗意。
她关注的人很多,大多是记者,我想这可能跟她的职业有关。有几个粉丝,找过去一看,似乎都是与她毫无瓜葛的闲人、广告粉、僵尸粉。一张照片引起我的注意,是张在湖边的合影,一个男的站在她的身后,没有看镜头,而是从侧后方盯着她看。她则张开双手很高兴的样子。那不会是她男朋友吧?可惜,岁数大了点。
我看着她的照片,连续抽了两根烟。庸人自扰吧,别没事找事了。就在掐灭烟头的刹那,我的屏幕动了一下:有一个新粉丝,一条新回复。
我的心跳马上加速:是她?但我不太敢点开看。
那天晚上到底还是没去看新粉丝是谁?回复我什么?不是没有勇气,是害怕满心期待变成春梦一场,纯美的想像不过是个泡影。想得太多,说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胡乱喝了几瓶啤酒,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做了些不知所以的梦。
醒来已经天光大亮。我坐到电脑前,随手点开了微博提醒,新粉丝果然是“珍汐”,回复很简单:谢谢,一个笑脸。客套得有点庸俗,庸俗得有点可怕。
【珍汐】上下班的路上,匆匆走过的风尘中,我随身带着相机,让转瞬即逝的风景,成为回味不已的永恒。美,无处不在。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眼睛看到,也不算数。美,要留影,才不会成为泡影。
那段时间,睡觉老做梦。每天早上醒来,我都能清楚地记起梦里的情境。那感觉仿佛我白天在演一个人,晚上赶场再去演另外一个人,都是现实生活。所以我分不清什么是梦。我忘了在哪个情节上,我的眼前是无边无际的蓝,或者我是戴着蓝色的隐形眼镜在窥视。而我犀利的眼神总是满含沧桑。我问犀利:你犀利吗?犀利沉默不语。我心想你是巨犀利:无语道破天机。
我想刻意忘掉或粉饰梦,但结果往往是越快越远地离开阳光灿烂的日子。或许,我根本就没意识到什么是存在,什么是幻觉。有天晚上,我把自己拘留了,严刑拷打、刑讯逼供,然后判了个死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在我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问题很严重,赶紧把自己无罪释放了。但生活从此无着落,只好去捡破烂,捡到一张彩票,不幸中了一亿块钱。正盘算怎么花钱的时候,哗楞一声窗帘大开,阳光刺眼,我只好换另外一身戏服继续演白天的戏,貌似职业青年。
过分的阳光总是让我很难受,就像强迫熬夜的人对着灯光睁大眼睛。所以,有大片白云在蓝天上流转的画面总是很让我心驰神往,阴天、下雨或雪呆在屋里的情节也很惬意。所以,我宁愿阳光是蓝色的。这样,有漂在外太空感。或者,有如夏末的傍晚,太阳下山、天还没黑,我吃饱了,喝了点小酒,在胡同里溜达,惦记某个人也可能无所谓,琢磨点事儿也可能很空白。很多人来往,有说有笑,但我什么都听不见。生活很美好,夜色从蓝走向更深的蓝,安定得让人茫然无所适……不好意思,忘词儿了,停!
【我的微博】我尝试着把大脑分成两个空间,一个控制我,一个控制自己。我是另外一个自己。这两个空间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或者说,我控制的大脑和自己控制的大脑是没法互动也不能交叉发生作用。我曾尝试,在两个空间穿越,结果很可怕。我发现自己生活在七千年前,稍有闪失,我就回不来了。
整整一天,我反复刷新“珍汐”,但那个微博没有任何更新,也再没给我任何评论或回复。我也没打着她会反馈,甚至想忘记她,因为她已经开始折磨我。她像平淡的天空突然爆炸的一个礼花,轰得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团白烟随风消散。可能,她不过是一个匆忙的过客,在我的生活轨道上打了个镲,又飞快地沿着她的轨道远去,头也不回、悄无声息。但现实生活不像看电视有慢镜回放,我徒留一个沉重的念想,挥之不去。
正当我要关掉页面找老王去醉一场的时候,有新微博提醒,我点开,是“珍汐”,她刚刚发了一条:祝大姐生日快乐。
她使用了手机定位,我发现她所在的位置离我家不远。我笑了:别跑啊。
我骑上自行车,在胡同里穿梭急行,向目标突袭。按图索骥来到一个胡同深处,有一个安静的酒吧。我停下车从窗口张望:酒吧不大,十几个男女面朝同一个方向坐着,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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